眼前的男人有双漂亮深邃又含带邪肆的眼眸,唇角微扬,浑身带著一股狂放不羁的气息,真的好帅!
“确实不打算。”尚霈的坦白数众人愕眼。
“这么可爱的小姐,我一定要认识,否则就枉费这趟台湾行了。”威廉决定采取主动。
浪费时间向来不是他的天性,他的时间太贵,也浪费不起。
他对这位台湾姑娘很有好感,决定利用在台的这段期间,来场异国之恋。
温柔好乐,“你真的觉得我可爱?”外国帅哥的赞美,呵呵,果真比较甜美。
尚霈这人最可恶了,一得手之後,就不再夸耀她了……不,其实他不说甜言蜜语很久了,这也不是他的专长,似乎只有第一次见面,他真正说了教她爽到不行的赞美,之後再也没有。
当她愈来愈喜欢他,渐渐地爱上他、愈来愈深,他对她的感情却仿佛一直原地踏步,令她很不高兴。
会不会,现在是她爱他比较深?因为她会希望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晚上贴在他胸前睡觉……不曾谈过恋爱的她,变得好依赖,再也不独立了。
“步温柔!”打翻醋坛子,尚霈一身酸。
他说她可爱不行,威廉夸她可爱她却笑咪咪,这是哪门子差别待遇?
“怎样……啦……”温柔好气他的打断破坏,然一回首看见他像吞了十吨炸药的脸,明明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她却开始冷汗涔涔。
“人家又没做错事……”她发牢骚的嘟嚷。
“没有吗?你确定?”
随著他的声调愈扬愈高,小脸也愈垂愈低。
“嗯……”
抑下怒火,吸口气,“好,我现在特别容许你将方才心底打的主意问个明白。”他不信自己误会她,她的那点心思,他哪会不晓得。
“真的?”温柔置疑他的诚意。
“我要後悔了。”他下了最後通牒。
双手合十,“好好!求你不要後侮!”然後温柔精明的视线镇定威廉,“请问令尊今年贵庚?”
“五十八。”怎么会扯上他的父亲?威廉茫然。
温柔兴致勃勃,“他目前还在线上吗?”
“线上?”学过中文的珊卓拉,不懂这两字的意思。
“意思就是令尊现在是否仍管理公司的业务。”她的话恐怕只有尚霈听得懂。虽然讲的都是国语,但温柔需要一个翻译来解读她的意思。
“不,家父体况欠佳,近来卧病在床,已经不再插手公司营运了。”威廉有问必答。他和尚霈不同,不会拒朋友於千里之外,朋友的朋友一样同等对待。
“真的?”温柔双眼霎时发出熠炤亮采。
尚霈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步温柔,收回你的烂主意!”真令他失望!
“人家哪有什么主意啊……”温柔陡然一惊,惨了,中了小人设下的圈套。就说嘛,他何时变得那么慷慨大方了。
“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好、心虚。
“过来!”尚霈拍拍自己的大腿,目光和语气都是绝对的命令。
“我……”温柔挪臀坐至他的大腿,“对不起嘛……”
坐在两人对座沙发,瞪大眼睛看著两人动作的兄妹档,见著眼前这一幕同时拾手揉眼,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
但——没有,他们确实看见有张与他们认识的尚霈相同脸蛋的尚霈,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是个性!
他们认识的那个尚霈虽不是不苟言笑之辈,但绝非擅长当众打情骂俏之徒。
“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想怎样?”痴心妄想嫁给病危的老头,继承遗产比较快吗?
“想想都不可以喔……”她也不敢跟别人乱来啊,可是最近他工作一忙就忽略她,她总得替自己找乐子吧?
“不可以!”废话!“这种行为形同背叛。”
即使她是他的了,她仍是戒不掉那个坏习惯,甚至已将它培养成了兴趣……教他厌恶的一个兴趣。
也许他知道她心里不是认真的,可问话的语气却是那般热切,教他很难装作不在意。
“两位方便暂停一下吗?我真的被搞糊涂了……”威廉进入不了状况。
“你不需要太清楚,只要记得她是我的未婚妻就够了!”尚霈睇他,“朋友妻不可戏,这是中国人最讲求的君子风范,你的中文老师应该教过你吧?”
这一句话敦两个人同时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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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一些波折,两人的交往渐渐平顺,当尚万庆已经认定这位媳妇,步家也耳闻了尚霈这号人物,结婚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可是,初时的烦闷消失不见了,温柔竟觉得日子乏味无聊,没有刺激感。
於是,她想起了自己人生的第二目标。
“你怎么说?”她屏住气息等他回答。
她告诉尚霈,她梦想出版一本作品,以个人经验谈的方式,提供给和她有著相同志向——成为豪门少奶奶的人阅读,书名也想好了,性爱宝典或是恋爱123都不错,她相信这本旷世钜作将成为众家美女的参考书。
“需不需要我帮你举办一个新书发表会,让你对著媒体记者们畅所欲言?”她说得激昂,尚霈则是意兴阑珊。
“可以啊!”他的配合出乎她的意料,原本以为不喜欢她抛头露面的他会反对呢!
“之後的宣传活动或许再来一个新书签名会,为你提高人气、刺激销售量?”
“好啊好啊!”温柔用力且兴奋地拍掌附和,他的提议深得人心,让她芳心大悦,“这么做棒极了!”
尚霈撇撇嘴,“是啊,白日梦很美吧?”
“白日梦?”怔了怔,“这不是白日梦!”她大叫,跺脚。
“听起来却很像。”刚才她竟以为他会帮忙,天真的模样一如初识时候,还是好可爱。“你不觉得不切实际?”
“怎么会,只要你肯帮我规画,刚才说的那些都会是真的!”
“喔。”摊开报纸,继续看。
“你喔的意思是帮不帮?”
“不知道。”她总爱想些异想天开的事,这回居然要求他为她开家出版社,只为一圆她的梦想?!
“不知道?!”
“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钱乃身外之物,他从不看得太重,但她相反,现在她是不顾一切,然一旦出版社赔钱了,挨骂、被埋怨的人也是他。
她肯定将自己瞻前不顾後的冲动行径忘得一乾二净,最後推说他没有商业头脑、不懂得经营……
既然已能预知自己的命运,他何苦给自己找麻烦呢?
“明明胜券在握的事,怎是没把握?”美国土著一个——不讲理!
“成功在望吗?”
“是啊!”
“你这么肯定自己写的书会大卖?”
“当然。”多少女人妄想成为少奶奶,她的经验可以让她们少走些冤枉路。
“如果没有呢?”
呃,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
“不可能不受欢迎的啦,我的书怎可能沦落滞销的命运?”
“你当然很有信心,因为一旦乏人问津,赔钱的人是我,不是你。”
“哎唷……”
尚霈搁下报纸起身,不想走人她的白日梦里。
“你去哪里?”
“我觉得上楼睡觉比较实际。”
温柔不敢置信他真的上楼了,背影很快地消失在楼梯问,她气得咆哮……
“尚霈,你根本不爱我……你骗我!早知道我也不爱你……讨厌,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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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她真的生气了,温柔答应了乡下一同长大的男玩伴王修民北上拜访,两人约在餐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