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南枫懊恼地抹抹脸,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跟若梅的关系,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倒楣受这种罪。
“南枫,你不说个清楚,任何人都无法帮你。”陆澈看出他的犹豫不决,出言点明事实。
“我想你们都知道我的腿是怎么受伤的。”欧南枫叹了口气,不再坚持孤军奋斗。
他将之前在医院遇到商若青的事大略说了一遍,陆澈两夫妻点头如捣蒜。
“当时她说只要我放了商若青,她愿意答应我开出来的任何条件。”越靠近问题的重心,他的语气便越迟缓。
“你逼她跟你上床?”左静敏感地察觉核心,她横眉竖眼地问。
“静!”陆澈抽了口气,阻止她继续发言。
“一开始我是这么说过,可是她一口便否决了。”欧南枫苦笑。
“那……”左静原想张口,但却接收到丈夫严厉的眼光,只得委屈地撇撇嘴。
“也许我当时是气疯了,我不再要她当我的女人。”欧南枫顿了顿,艰涩地接下去说:“我以商若青肇事逃逸的过失,威胁她成为我的……‘奴隶’。”
陆澈与左静同时倒抽口气,他们同时瞠大了眼瞪着欧南枫。
“你真可恶!”左静气得大声吼他,手脚并用地槌打。“若梅那么爱她弟弟,你竟然这么卑鄙地利用她的弱点。要她当你的情妇也就算了,还要她当个任劳住怨、没有尊严的奴隶,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
这次陆澈没有再阻止她,因为连他都无法原谅南枫的劣行。
“若梅……若梅她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大混蛋!”左静不禁红了眼眶,她为若梅心疼,也为她不值;她是何其无辜,却必须背负如此沈重的苛责与苦难。
欧南枫闭着眼任由左静对他拳脚相向,却在听到她说若梅爱上地时,猛地睁开眼诧异又心悸地看着左静,若梅她……她爱他?不是自己一厢情愿?
“左静,你…你…你怎么知这若梅她对我……”欧南枫道。然而越想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便越结巴地语不成句。
“你啊!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得以掳获若梅的心。”左静见他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及满是忧心的神色,也不好再说些责备他的话。
“南靖请满月酒那天,我们三个女人不是一同离席了?当我跟巧依提到你——唉!你真该看看当时若梅的神情,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全写在脸上,眼泪还掉个不停,却没有说句任何数落、埋怨你的话;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爱惨了你,只有你这个白痴看不出来。”左静白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地叨念了两句。
“她爱我?她真的爱我?”欧南枫的心头涨满深深的悸动,他微颤地喃喃自语。她真的爱他吗?在自己那么残忍地对待她之后?
“你何不自己去问她?”左静无聊地打个呵欠。
问她!对,他要她亲口承认对自己的情感,还要将自己的爱全然摊在她面前!
“回去吧!,回去告诉她你对她的爱,千万不要让她离开你。”陆澈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妻子,意有所指。左静动容地倚偎着他,两心不渝。
欧南枫回头羡慕地凝睇他们的身影,一步不肯稍停地往回家的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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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进家门,意料之外地发现两位不速之客。
“爸,莲姨,你们怎么来了?”欧南枫脱下外衣,语气仍有丝僵硬。
“我们想说反正要到台湾过年,所以便提早过来想到处看看,顺道来看看你。”欧宗义看着儿子又恢复往日健挺的模样,安慰之情表露无遗。
“哦!”他可有可无地应了句,眼眸却不由自主地搜寻那抹熟悉的身影。“若梅呢?”
“她到厨房忙着呢。”莲姨抢着回答。
欧南枫看了她一眼,无所谓地耸耸眉。
“南枫,我可以跟你私下谈谈吗?”莲姨略带紧张地望向欧宗义,后者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睇了她一眼,欧南枫叹了口气。“到书房去。”
第十章
商若梅难得打起许久不见的精神,她先冲泡清茶端给落单的欧宗义,并礼貌性地询问莲姨的去向。
“她跟南枫淡点事,他们在书房。”欧宗义知道欧志清有意将若梅跟南枫凑成对,加上在加拿大月馀的相处,心里逐渐欣喜若梅能嫁给南枫。
“那我端茶过去,欧伯伯,您在这儿坐一下,我待会儿使出来陪您。”睽违已久的笑容漾在她清秀的小脸。
欧宗义点点头,由着她端着托盘离去。
书房的门并没有合上,商若梅逐步接近书房,书房里的谈话声便深深浅浅地传了出来:正准备一脚踩进书房,震耳的言辞一‘字不漏地传到她耳膜——
“南枫,我爱你啊,一直都是这么爱你……”是莲姨的声音。
商若梅呆愣地站在门口,只见莲姨抱紧他,又哭又笑地倚偎在他怀里:她的脑筋一片空白,仿佛感到自己的心正碎裂、剥离……
是这样的吗?难怪她一直觉得他在加拿大不快乐,难怪她一直觉得他对莲姨的态度跟别人不一样,原来——
器皿碎落的声音震醒了相拥的两人,莲姨错愕地离开欧南枫的怀抱,手忙脚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滴;欧南枫屏住呼息,他的心隐隐抽痛,只因她脸上成串的泪珠——
“若梅……”欧南枫轻唤,踩着大步向她靠近。
商若梅木然地摇着头,止不住湿滑的水气溢出眼眶,她迅速转身逃开,不想也不能再看到他。
“若梅!”心头泛着前所未有的恐惧,欧南枫毫不犹豫地拨开腿追她。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莲姨是他的继母啊,他们怎能……
商若梅紧紧地捂住胸口,她好笨!笨得以为只要一直告诉自己不爱他、不在乎他,一颗心便能心如止水,可是她错了,错得离谱,原来心还是会痛的——
“若梅!”欧南枫很快地追上她,他攫住她的手臂,用力地将她扯进怀里。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用力地挣扎,任由氤氲水气迷蒙了眼。
“南枫……”莲姨随后赶到,她忧心地轻喊。
“你跟爸先走,有事以后再谈。”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除了他怀里的女人,其他任何事对他而言都不再重要了。
莲姨明了地颁首,转身离去。
“你舍得让她走吗?你舍得吗?”她捶打着他的胸膛,奋力想避开他的箝制。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好不好?”他心疼地搂紧她,就像怕她会一瞬间消失似的。
“不要!我不要听,不要听!”她哭喊地捂住耳朵,倔强地拒绝接受解释。
怎么能听?怕只怕听到的是更令人无法承受的事实!
“若梅!”焦躁爬上他的脸庞,他控制不住地大吼。“你冷静一点,我可以解——”
“不需要!”她突然停止挣扎,冷眼看他。“你不需要尝试说服我,反正我随时都可能离开这里,你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该死的你!”火气瞬间爆发,他气炸了!她根本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完全将他摒除在心房之外,她还敢说要走?莫非他被戏耍了,左静根本是唬弄他的!
他推开离两人最近的主卧房,强拉硬扯地将她拖进房间,失控地用力将她甩到床上。
“你又想像上次那样对我?”她狼狈地爬坐起来,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