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能有啥三长两短,要不然在德国的母亲托谁照顾?至少要等他娶房媳妇后,阎王想怎么处置再怎么处置嘛!
不知爬了几楼,他已经是用狗爬式的方法在逃命了,低头看见有几个男人也追上来,他只好再努力一点,终于爬到顶楼了。
“弥……弥……”瞿凉头昏脑胀,反正跑到顶楼了,也就是说他得救了。
正当他以为会有救星出现,或者能见到心系的佳人,因而安心地停下来拭汗的时候,却发现四下无人。
不会吧!他在心里哀号,步伐虚软的走到顶楼中央,转个身再看一遍,确定一只猎狗也没有,他的眼神开始呆滞了。
假钞集团的人追上来,瞿凉吓得退后几步,差点跌倒。
追上来的三个人摇着刀子示威,然后体力告馨的坐在地上喘气。另外的几个同伴老早在半途累挂了,暂作休息后再上来。
“把胶卷………交出来!”“其中一个气喘吁吁的吆喝。
“胶卷?”瞿凉怀疑的拿起相机,“是这个吗?”
“还怀疑呀!”一副大哥的口气。
“是不是还了,你们就放了我?”在必要的时候,只好搞砸弥弥交代的任务,谁教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呢?
“还敢谈条件?”最多话的男人站起来。
“喂,别乱来。”瞿凉害怕的倒退。
“把相机丢过来。”
“你先答应不杀我。”
“丢过来!”他恶狠狠的命令道。
“你……”瞿凉已经退到不能再退了,噢,干万别往下看,否则死定了。
“再不交出来,我就让你粉身碎骨。”下一次你能侥幸留下来说我活着。”闷气之激动让瞿凉和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竟然也有情绪化的一天?
“你别过来了,我……”突然,他把相机往上一抛,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它摔到地面上的声音。
这种声音真可怕,他衷心希望下一个自由落体不是他。
“你这家伙!”男人气愤地大叫。
“我什么都不要了,反正那卷底片一定曝光,所以你们别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对了,不信你们赶紧下楼去看。”瞿凉讨好地笑着。
“这样又如何?我叫你丢过来,你却丢下去,你耍老子啊?老子就是不爽,不好好折磨你不能消我心头之恨!”话一说完,他就要扑上去。
瞿凉眼见自己就要死掉了,四周突然响起枪声,然后听到跟前男人的惨叫,刀子落地。望向隔壁的建筑物,两个黑衣人利用绳索镇定的朝这边过来。
“你们终于来了。”瞿凉喘口大气,埋怨的睨着迟来的两人。幸亏苍天长眼、否则,他就一命呜呼了。
受伤的男子眼见来人有枪,一双眼暗杀气腾胯地瞪向瞿凉,看得瞿凉直打哆嗦。
“喂,别胡来,我是有……有伴的。”瞿凉急忙。
“我管你有没有。”男子发狠的向他扑去。
瞿凉大叫一声,抱头问到一旁去,那男子没扑着,整个人飞出顶楼,直直地往下坠,之后听到惨叫和碰撞声。
瞿凉吓呆了,双唇不停地颤抖着。
老天,一定是血肉模糊,摔成肉饼了 :
墨海门的兄弟轻易地制伏其他两个人,而此时阮弥弥也赶来顶楼,擒王的行动已经顺利完成了,并且在上楼的途中把累垮在楼梯间体息的嫌犯一并解决。
看到瞿凉平安无事的蹲在地上发呆,提心吊胆的感觉才真正放下。
她承认自己担心瞿凉,因为这是墨海门的任务,他无意间人这淌浑水,又无意间被她指派,真的够倒楣的了。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墨海门的弟兄押下所有人,顶楼只剩下阮弥弥和发呆的瞿凉。
她静静地看了 好半晌才冷淡地:“还不走?”
他真的很没用,而且头脑又不够灵光,刚才是叫他引嫌犯往隔壁大楼去,他却偏偏挑这栋楼,如果不幸被杀了,他自己也要负一半责任。
瞿凉眨了眨眼,欣喜若狂的大叫:“弥弥!我的上帝,幸好我还活着,否则我就见不到你了。”
“幸好你没搞砸行动,没有扯我后腿。”
“你带枪的朋友来得太慢,我差点把小命丢了。”他傻气地埋怨着。
是他没有按计划上应该上的楼,竟然还埋怨墨海门的弟兄行动太慢,他实在是……
“你走不走?我可没空留下来听你一堆废话。”弥弥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弥弥……’瞿凉开心的从地上爬起来,想一鼓作气跑到她身边。
他太得意忘形了,没注意到他正在顶楼的边缘,一起身立刻失去平衡。
“弥——”他叫一声,往后仰倒。
弥弥不耐烦的转头,“你的废话——”
回头不见他的身影,听到一声嘶喊叫,让她不知不觉紧握住拳头。
“瞿凉!”沉声低唤,一股形容不出的紧绷感控制她,她大步走向顶楼边缘。
“救命啊!救命——”瞿凉正挂在八楼的窗口哇哇求救。
弥弥轻斥一声,转身跑向八楼,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他救下来。
“我……我……活着……” 瞿凉不可思议的看着双手,大口大口地吐气。
弥弥气愤的一再吐纳,“对,瞿先生,你现在还活着,但是从今以后,请你自动从我的跟前消失,否则不保证下一次你能侥幸的留下来说我活着”口气之激动让瞿凉和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竟然也有情绪化的一天?
“弥弥,你在为我担心。”瞿凉眼睛一亮,急着想起身,大腿却仿佛被刀刺人似的,他痛呼一声。
看他痛苦的按住大腿,也知道他受了伤。
“受不了。”弥弥上前扶他一把,“你最好回家,安分的做你的牛郎。”
“在这之前,我的一切还是得交给你啊!”他说得好委屈,心头却乐得很。
*** www.fmx.cn转载整理 *** 请支持凤鸣轩 ***
一股恶臭飘进阮弥弥的鼻子里,眼睛瞥到满出来的垃圾桶,然而它的主人竟若无睹,“念旧”的舍不得将它们丢弃。
“你鼻子不管用了吗?”这不干她的事,但对生性没胆的瞿凉就奇怪的爱唠叨。
瞿凉立刻察言观色,顺着她的目光找到问题所在。
“臭男人,臭男人,不就是这么来的吗?”瞿凉不反省,反而找到理由脱罪。
弥弥实在讨厌像他那么不正经又散漫的男人,自己的窝不整理,不负责,成天找歪理扶正他的惰性,他的亲友难道不曾皆嫌过吗?
将他扶到单人床上,甩开他一路上黏着不放的手,她能容忍到现在,实在教人吃惊。
漫不经心的扫过他的住所一遍,心底突然产生一个问号。
以为牛郎都住高级洋房,出门有豪华轿车接送,有几个可以使唤的下人,有个包养情妇的浪漫金窝。瞿凉不但都没有,住所还比普通单身女子的闺房不如,这一点让她大感意外。
“坐啊。”瞿凉真的没料到不过三天的时间,就能把弥弥拐到小窝来,虽然付出极大的代价,但离他征服弥弥的目标不远了。
弥弥回身说道:“我要走了。”更何况这里没有一个“空位”可以坐,他的椅子已经被乱七杂八的东西占据了。
“别急着走。‘’他慌忙开口挽留,观了一眼平时看起来很顺眼的小窝,马上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这里很乱,但是我收拾得很快,你等等。”
当务之急是空出一个位置安顿大美人的尊臀。他一跛一跛地离开床位,把搁置在椅子上的东西拿掉,然后东张西望,想找个地方放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