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凉走过女客,非常自信的往阮弥弥走去时,女客在后头除了惊讶于阮弥弥的绝美姿色外,也暗暗扼腕今夜要孤枕难眠了。
阮弥弥可不管什么游戏规则,自动忽略掉女客投来的艳羡目光,见到锁定的目标也朝她望来,立刻苦无其事的调开视线。
这时她才发现有个发情的男人诡异的朝她走来,混血儿的面庞非常笃定,碧色眼瞳毫不掩饰他的艳,直勾勾地锁定她。
阮弥弥被注得莫名其妙,鄙夷地扫他一眼,视线又回到她锁定的目标上。不过,跟前这个暴露狂偏偏占据她的视线,仿佛在命令她她的眼底只能容下他。
阮弥弥优雅的起身,暗红色的针织上衣和深黑的七分裤将她纤合度的身材展露无遗。
方才若是为她美艳姣好的面容惊叹,现在则是为她的曲线窕窈摇头,找不到形容词可以描述。
瞿凉牛郎这行做了两年,从未有过如此期待与女客共枕的感受,跟前的女子勾起他征服的欲望,呵呵,今晚的销魂夜要好好享受。
瞿凉不发一语,在接近她的同时大跳拉丁舞,随手拈来一支玫瑰咬在嘴里,乐师配合地奏出拉了舞曲。有了音乐加入。他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跳得起劲。
阮弥弥可没空接受他的挑逗,只想在女客中找到目标,她见到那名女子略显遗憾的准备离去,心想没时间与这个男人磨蹭了。
“走开。”她冷冷的开口。
由于音乐太大,瞿凉看到她两片丰润朱唇开启,立时心波荡漾,又朝她靠近许。打算邀这位超级美女来支即兴双人舞。
阮弥弥钞定的女子将要离开她的线。她想直接摆脱个牛郎跟踩上去,但是这个牛郎似乎不打算放手,甚至伸手做出邀舞的姿势。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我有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基于国际礼仪。瞿凉不厌其烦的着千篇一律的话,可是他从未有过失败的邀请史,让他的目光显得过分自傲与侵略。
“让开。”阮弥弥露出不耐烦的色。
这一次瞿凉听清楚了,愣了三秒后才回过来笑着。
敢情是遇上个性女郎了!
“你要我……让开?”瞿凉不相信的挑眉,直觉这个美女是要考验他的耐心和诚意。
她是头一回来这里吧?不晓得被他看上便是天大的宠幸,竟还在他面前拿乔。
“小姐,我看你是生面孔,第一次来?”瞿凉停下肢体动作,不忘摆出特帅的站姿,乐师见他没舞动,自动转换为轻柔的音乐,沉淀一片喧哗嘈杂。
阮弥弥不禁攫眉,冷眸遇上深邃热情的蓝瞳,现在才有机会将这各牛郎看仔细。他长得太光彩夺目,走在街上会让人盯梢垂涎,和她倒有几分相似。不过 他倒是很享受别人的注目,这点与她便大相迳庭了。
瞿凉在眼神里加温,想把她电倒在自己怀中。
“不如坐下来喝杯小酒,咱们谈谈心。”以他的观察所得,对她要改变作战方式,用知性来打动她的心。
他想拉拉能的小手,坐下来品酒,怎知连碰都没碰到,她就从身边溜走,大步向出口走去。
瞿凉受到不小的打击,回头便听见一个讨厌的男中音传来,“咱们黄金汉最红,最棒的男人居然惨遭女人拒绝,啧啧、不是坏了黄金汉的招牌吗?传出去还有谁敢来呀?”一直被瞿凉压在老二位置的艾迪抓到机会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场中的女客瞬间幻想破灭、被艾迪的话所鼓动,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瞿凉面红耳赤的咬牙斥道:“艾迪,有本事就别耍嘴皮子。我绝对会在黄金汉的招牌上打上钢钉,镶金边,不会让它有机会掉下来砸到你。”
怒瞪多事的艾迪一眼,瞿凉连忙转身去追回。他的“钢钉”,“金边”,否则这个笑话不仅会在黄金汉。传开只怕明天同业会全部知道,到时候他还能做人吗?
一出黄金汉大门,只见他的“钢钉”,“金边”正打开车门,那股冷艳绝俗的身段,出众的气质教他震慑了半秒,赶紧冲上前去。
“小姐,我和你的事还未解决,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悄悄离开?”一张俊脸流露出受伤的神情。
“摇尾乞怜的狗。”阮弥弥低沉地骂道。
从事牛郎这个特种行业的男人脸皮厚.尊严簿,人
格有问题,她打从心底瞧不起用肉体取悦人的男女。
瞿凉被骂如同家常便饭,帅帅的睑庞尽是笑意。
“你开始怜悯我了,我真是开心。”
“我是看不起你,不是怜悯你。”阮弥弥一针见血地指出。
瞿凉长叹口气,很哀怨又无助的:“不了解我背后辛酸史的人。总是这么对我说。想想看。哪一个人不想要正当的工作?只可惜事与愿违。客人只看到我光鲜亮丽的一面,有谁能真正—一”他的话被抢走,只听见她冷冷的语调——-
“对你这种逢场作戏,毫无真情真意的男人,我有再深不过的了解,别想说服我相信那套博取同情的说辞。”她联想到父亲和母亲的婚姻,就算口头上老是挂着爱,也不见得能把爱延续,两个曾经相爱的人都如此,一个牛郎会有什么真爱真情可言?
瞿凉被教训得目瞪口呆,他的确是在博取同情,对女客更无所谓真情,但是女客与牛郎之间就是有默契,口头、表面上的虚情就能满足,不然以他红透半天边的情况,哪有几颗真心可以给?
“你还是不了解。我的工作性质——”他还想为自己的工作辩解。
“除了用肉体赚钱,你的头脑大概塞满泥沙 不能做普通工作,小心脑筋闭塞,血路不通。”阮弥弥一真的动气了,今天本来可以顺利查出假钞大本营的,要不是这只牛郎不识的死缠烂打,也许明天就能向银火交差了事。
“我有颗精明的头脑”哼!竟敢污辱他过人为头脑,瞿凉忍不住回嘴扳回尊严。
“是吗?”她不屑地冷哼。
“那是当然。小姐,我叫瞿凉。”他说得非常自信。
“无聊。
瞿凉不以为意,咧嘴笑道:“鲜少人有这个机会知道我的本名,你可是少数中之一。我真心想与你为友,请问小姐芳名?
阮弥弥可不想再理他了,迳自推他一把,见他颠几个步伐,连忙端正帅气的站姿,神态有点窘又有点尴尬。
瞥了一眼“没啥路用”的他,阮弥弥没兴趣的坐入驾驶座。
“喂喂,你还没告诉找你的名字。”他上前的动作倒是异常敏捷,这个女人拥有怪力,轻轻一推竟把他推得老远,让他太没面子了。
“不会有机会用得上的。”她冷笑,发动车子。
瞿凉急忙反驳,“谁说用不上?告诉你,我要证明我不只有一颗精明的头脑,还全让看不起我的女人爱上我。”
“那我预祝你伟大的实验成功”她踩下油门听到
瞿凉不死心地在后头大喊--
“多谢你给我实验的机会,你等着当我实验的女人,
我要你爱上我,至死不渝,永生无悔”
“白痴!” 阮弥弥面无表情的啐了一声,车子消失在街头。
瞿凉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后,才慢慢回过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 那个冰山美人……是不是昏了头啊?他竟然无聊的管自己找事做,如果要泡马子玩,倒不如在黄金汉多接几个女客,多赚几个钱——
还有精明的头脑咧。看来他刚才肯定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