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追爱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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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页

 

  直到遇见霍凉,被抛弃的能力渐渐苏醒,她突然想去爱人和接受被爱。

  理清这份情绪,她开始恐慌,害怕,只想把爱与被爱的权利再放弃一次,就像这十多年一样,那么她就不会受伤,不用担忧从公主变成弃儿。

  逃是对的。她很肯定的告诉自己。

  但是胀满心中的失落空虚,教她愁眉不展,神智恍惚。

  走在大街上面对人群,每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冷冷的冻结她的心跳,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却感到一阵阵寒凉。

  急促的追逐脚步声和撞到路人的匆忙道歉声,今她.头也不敢回,拔腿就跑。

  “弥!停下来,我有话要。”瞿凉着急大喊,追着她跑到了比较冷清的楼人潮一减少,瞿凉没有阻力,轻易的拦下弥弥。

  “为什么逃?”他非常严肃的开口,汗水自他额际滑下。

  “我没有逃。”她辩称,不驯的回瞪他。

  “没有?”霍凉讥笑一声,怀疑地看着她。“你在睁眼瞎话。”

  “我懒得跟你。”弥弥转身要走,瞿凉气愤的挡在前面,她又转身,瞿凉不死心的再转到她面前。

  弥弥发火叫道:“走开!”

  “不要”’他也很固执!

  “你凭什么挡住我的去路?”

  “除非你把事情清楚,否则我不会走。”

  “你…神经病!” 弥弥慌乱又气愤,又想找机会逃开。

  瞿凉低斥一声,索性将她逼至婚纱礼服公司的橱窗前,两只铁臂牢牢的关着她,让四面皆无逃走的可能。

  “你不只是没出息,胆小鬼,更是霸道不讲理的野蛮人。柯先生不但没有改变你耍无赖的毛病,去了三年,竟让你又带了一堆毛病回来。真想不懂这三年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学有用的东西。”弥弥气急败坏,二长串的抱怨脱口而出,她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这么长的话。

  “我当然努力在学,否则不会短短三年就回合湾。”

  “学什么?气人,逼人,还是跟踪人?”她就现在的处境——一数出来回敬他。

  “大错特错!我学会不叫鸡,懂得自律,手排,拒绝名媛淑女自动上门的诱惑,学会专一对待,也学会什么叫单恋的痛苦和甜蜜!教我的人不是柯伯伯,是一个在台湾,三年不曾想过我一分一秒的无情女人。”瞿凉瞪着她,三年来的等待他要一次发泄个够,他不是圣人,做不到爱情的最高境界——无怨无悔,他希望对方也有所付出,即使只有他的一半,他也欣然接受。

  普通女人听到这番说辞,可能会痛哭流涕,大受感动,弥弥却限制自己被打动的心,一再回想他的缺点。

  “你永远学不会正正经经,像个孩子一样幼稚,你的行为只别让我看不起,哪会思念你?要是我不小心想到你,也只是看在你是瞿氏总裁的份上,想想你的财,你的势。至于你的人,很抱歉,我没兴趣。”

  “你还嘴硬。我清楚你对我即使没有很深的爱情,也有喜欢的成分,要不然你不会冒险干涉我和瞿远亮之间的恩怨。不会不顾清白和曾则行订婚。对于一个没有丁点爱意的男人,有谁会无悔地做这些牺牲?”瞿凉压根不相信她没有心动。

  “你听过工作狂吗?我就是这种为了工作可以豁出去一切的女人,别高估自己了。”’她觉得好笑的睨着他。

  这个问题也曾经困扰过她,照理这份工作不用铤而走险,不用她亲自上阵一样有其他方式可行,但她心急,想尽早把真相找出来,以确保瞿远亮不再使坏心眼,保障瞿凉平安,这份意念教人意外,因为不顾一切的原因是泊瞿凉出事。

  然而她坚决地否定它,并且找到安全又适当的解释,全是热爱工作的关系。

  瞿凉一直不愿意去深究她的用意,宁可相信自己的揣测是正确的。

  可是从弥弥口中说出来,他发现一直以来的笃定轻易的被击垮,原来一切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要放开你很难。”男音流露出割舍的痛苦,他颓丧地放她自由,把铁臂收回来。“而你逼得我不得不这么做。”

  弥弥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也说不出话来。

  时间静止了片刻,她迟疑的转身,走出他保护的天地。

  恢复自由的感觉是榆快的,没有负担的,但是为什么她会那么难过?

  瞿凉别过头等她走远,但说放就放谈何容易呀!至少要把她的倩影牢牢记住,才不枉受过一回。

  弥弥的背影并不快乐,他感觉到了,如果她愿意回头……

  在瞿凉唯唯盼望之际,他的目光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男人诡异的出现在距离弥弥不远的前方,一只手摸出黑枪,就如慢动作似的举起。

  瞿凉无法多想,奔向前将弥弥推到一旁,消音的枪声使他连中怆的心理预备也没有,只知他的左胸灼热难耐,而弥弥尚未脱离险境……。

  “逃……”他只来得及转头向弥弥做此警告,周围的景物陷入一片黑暗,连嘈杂的都市都变得死寂,耳里只听见心在狂喊;弥弥,快逃!

  危险来得那么仓促,弥弥一回身;只见瞿凉不放心的瞅着她,费尽心力的张嘴了个逃字,然后高大的身体“砰”一声倒在地上,左胸口惊怵的喷出鲜血。

  “瞿……”话未竟,想到始作俑者,她的目光狠狠的锁定又举抢的男人。

  弥弥避开第二枪,在他欲开第三枪的时候,弥弥摸向平日置放银针的地方,心下惊,她忘了带!

  记得瞿凉一早来按门铃时,她正在洗澡,匆匆忙忙穿上衣服,银针却忘了携带。

  没有银针,她只好找机会靠近他,用拳脚功夫抢下他的枪,并把他打得奄奄一息。

  她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是上次案件的漏网之鱼,有人报了警,警察很快地赶过来查看情形,并将嫌犯押解回警局。

  “小姐,你得跟我们回警局做笔录。” 一位警员这么。

  弥什么也没听到,失魂落魄的走到瞿凉的身边。

  “翟凉,你听见……我的声音吗?”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奇低,而且断断续续。

  看他静止不动,她再度开口叫唤。

  “瞿凉……”这一声几乎是在撒娇,哀求,希掌他能张开眼睛看她。

  翟凉静静的躺着,他聒噪,愤怒和无赖的说话方式,像是被上帝收回去了。

  这时候救护车刺耳的声音由远而近,许多好事者围在旁边,妨碍救护人员的工作。

  救护人员好不容易找到伤者,齐力把他安置在担架 上,才赶紧抬上救护车,然后刺耳的声音再度扬起。

  弥弥停在原地不动,想起一个小时候邻居小孩常的童语,小孩子不懂事,老是把救护车的声音翻译成台语的“无医,无医”,当时汲有待别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全身的寒毛全竖了起来。

  瞿凉的命比一般人硬,从她和瞿凉第一次见面谈起,他不顾一切的宣誓、要不曾为任何人动心的她爱上他,这番情谊就值得为他鼓掌了,跟着她注定他一生不能平顺。

  第二次见面,他不但“为钱”哄一个欧巴桑,噩运开始追着他跑。瞿远亮为了取得实权掌控霍氏,不惜安排飞车置他于死地,所幸她救了他命。

  接着是她故意安排他当肉垫,把他的性命置之度外,事后他却毫无怨言,这种二十世纪绝种的傻瓜,莫名的牵动她的怜悯,打动她冰冷的心。

  他追爱的方式就是低声下气,用尽她唾弃的缠功把她绊住,那张混血的俊帅脸庞鲜明的在她脑海播放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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