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凉回过头,只见弥弥独自和两个大汉展开搏斗,三人身手的俐落程度,教人叹为观止。
他从不知道弥弥有这个能耐,一人对付两个比她个头更高,更壮的男人,而且还毫不逊色。目光落向刚才倒地不起的大汉,发现在月光照耀下,一支闪着银光的小针插在大汉的脖子上,那是弥弥的武器吗?
在柯淑纺身旁的大汉一见苗头不对,连忙以刀抵住柯淑纺的颈子。
“救命啊,你想干什么?”柯淑纺惊得大叫。
“住手!不然我当场就给她死。”大汉威吓。
“不要……”
“不知死活的家伙!”弥弥不想再耗下去,两个退后的翻身,摸出她惯用的银针,精准的射向向她威胁的大汉,然后又用两支银针伺候另外两个,四个大汉在一瞬间被她摆平了。
瞿凉得说不出话来,弥弥怎能轻易的摆平他们?
“你杀了他们?”柯淑纺害怕的问。
“他们没死,只是会睡上一阵子。” 弥弥冷冷地回答。
“弥弥,你……”霍凉看着弥弥蹲到一个大汉身边,拉下他的蒙面布巾。
“果然是他。”弥弥把银针—一收回来。
“林槐!我就知道是瞿远亮的计谋,可恶!”瞿凉气得握紧拳头。
“你在这里叫嚣有什么用处?”弥弥轻地瞪他一眼。
“不然我该怎么做?拿鸡蛋丢石头吗?”
“起码你要有身为瞿氏总裁的自觉,因为瞿远亮随时会失去势力。”
“他会失去势力?哼!我看你才会失去宠幸。林槐认出你了,回去后,你会自身难保。”瞿凉竟然为她担忧,担忧她得不到曾则行的温柔对待。
弥弥看了他一眼,“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你回去就死定了,难道为了当上总裁夫人,连这点顾忌都动摇不了你?”瞿凉对她咆哮。
“不会有人记得今晚的事。”她眸底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难懂。
“什么?”瞿凉不明白。
“原来你们全都知道今天订婚的瞿凉是假的!”柯淑纺论清了事实,不可思议的叫道。
“淑纺,这件事暂时别告诉任何人。”瞿凉要求。
“为什么?瞿伯伯不是要杀你吗?我一定要报警处理”柯淑纺认为这才是最正确的作法。“而且你也想拿,回总裁宝座的,只要交给警方处理,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你不但得到妥善的保护,也能顺利登上总裁之位了。”
“不必报。”弥弥道。
“你当然这么了,你不想假的瞿凉被换掉嘛!他被换掉,你的总裁夫人也就当不成了。真搞不懂真的瞿凉、假的瞿凉为什么都喜欢你?你冷冰冰的,本不像女人。”何淑纺气得头顶冒烟。
瞿凉不吭声,因为这也是他担心的问题。
“我就是警察。”弥弥冷静的说。
“你是警察?!”瞿凉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脑海闪过几个惊险的画面。
“怎么了?”弥弥上前扶住他,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关心。
瞿凉什么话都没有,静静的凝视着弥弥的脸,半晌过后才忽然冒出一句,“原来如此。”
第八章
弥弥不懂瞿凉的意思,用眼向他询问。
“我想起来了。”他炽热的眼眸紧紧凝照,不容她调避。
“想起什么?”弥弥垂下眼眸问道。
“你利用我,把我当成棋子为你执行任务,害我差点摔楼致死。”
弥弥震愕的抬头。
不可能的,从来没有人能在事后又想起来,银针上的剂量足以令他一辈子忘记那两个小时的事,但是他却笃定的提起。
“很惊讶吗?我想,我和那些男人一样,中了一支小小的银针,导致部分记忆丧失。”瞿凉分析得精准无比。
他突然变得像个精明的男人了。
“没想到你变聪明了。”弥弥微笑。
“我真是个傻子,放任你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找至今还猜不透你是何居心,为什么忍心将我推向死神手中?”
“我想摆脱你,你的纠缠造成我很大的困扰,只好出此下策。”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柯淑纺气愤地大叫,上前勾住瞿凉的手臂。“别忘了你有未婚夫,不要来勾引我的男朋友。不管你们以前有过什么瓜葛未算清,都要让我知道,我要替杰克挥剑断情。”
瞿凉冷淡地看了柯淑纺一眼,又转头向弥弥说:“给她一支针,让她忘记今天的一切。”
“我是打算这么做,你不心疼女友是最好的。”弥弥手快的在柯淑纺脖子上扎了一针,不到一秒,柯淑纺经倒在地上了。
“我们言归正传,为了摆脱我的追求,你可以不顾全我的性命?”瞿凉悻悻然地质问。
“我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你好残忍无情,我可以告你草管人命、侵犯人身。”瞿凉说得咬牙切齿。
弥弥低头不语,她不敢告诉他,做出这项决定她比谁都后悔,当时她失去身为墨海门组长的分寸了。
“如果是面对曾则行的纠缠,你大概不忍心这么待他吧?即使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假的。”瞿凉心里不平衡,为什么他老是比不上曾则行?
“你要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她的任务是最高机密,毋需对任何人解释。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在那么残忍地对待我之后,你又愿意为我包扎伤口,整理凌乱不堪的狗窝?”她的忽冷忽热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弥弥。
弥弥全身一僵,这个答案她也不知道。
“你就当它是为了答谢你替我卖命的礼物好了。”弥弥不想再谈下去,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几个人。“你赶快把柯小姐送回家,别让她睡在这里。”
至于那几个大男人,她不屑为他们做任何事情。
“别走,弥弥。”瞿凉发觉她要离开了,连忙拉住她的手,将她抱人怀里,习惯地枕在她的肩窝汲取芳香。
“放开我。”弥弥气若游丝的要求。
她讨厌任何人的碰触,可是瞿凉几乎把她抱满怀,她却没有一丝丝厌恶感,这么反常的感觉教人害怕。
“不要”他又开始要赖了。“你已经渐渐喜欢我了。”
“我没有!”弥弥错愕,想要挣开他。“放开!”
“每当我有生命危险,你都是头一个发现,并且挺身相救,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这么关心我的死活。”瞿凉笃定的分析。
“我是警察,维持治安是本分,你不要自以为是了。”
“既然你是警察,更应该站在我这边。弥弥,离开曾则行,我会听你的话努力向上,并且找机会夺回家产,好不好?”
等到瞿凉“找机会”夺回家产,也许他已经没命享受这一切了,他太天真了。
“你何年何月才能夺回家产?”弥弥冷冷的问。
她一向都那么冷淡地对他,为什么他还是不死心?
再这么下去,可能连她都会深陷……不,她不能让它发生,绝不能重蹈父母的复辙,要彻彻底底斩断他的爱恋。
“只要有你在,总有一天会夺回来的。”瞿凉信心满满地望着她。
“我没耐性等到那一天了,我是曾则行的未婚妻,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你现在抱着我,是无耻之徒才会做的。
“弥弥,曾则行是假的,瞿氏迟早是我的,你想清楚。
“我没办法想那么远。曾则行的确是假的,但最起码他现在是真的总裁。你没说错,我是爱慕虚荣,警察这种行业太危险,我不想做了,我想做生活无虞的大少奶奶,你现在给得起吗?”弥弥的神情已经否定他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