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出未归还的钥匙,打听到昭暐今天要不要加班,确定了他下加班之后,她请了下午的假,直接到昭暐住处把马克带走。
踏进近一个月未造访的他的小窝,羽珍有股恍如隔世的感觉。
「好久没来了,还好没什么变。」这点令她感到欣慰。
忍不住四下摸索,摸摸他喝水用的杯子,抱着沙发上他俩一起选购的抱枕,穿着他的室内拖鞋在室内走动,然后她发现--
「我的东西都在原来的地方!」这个发现令她感动得想哭。「昭暐还是爱我的,只是拉不下脸来道歉而已,那我就帮他制造机会。」她一厢情愿的想着,拎着项圈走向马克。
「汪!」马克狐疑的看着她,很好奇她想做什么,所以乖乖的任她将项圈圈住颈子,跟着她离家。
「臭马克。」羽珍不禁抱怨。「你什么人都好啊?都不会想我,讨厌!」
「汪!」我想妳干么?都是妳害主人把我整得好惨,我才不要想妳!
把马克带到自己住处,羽珍翻出存放在这里的狗粮,并倒了盆水给马克。
「马克,你让我利用一下,今天就好,等我和昭暐和好,我一定每天松阪牛伺候,你可不要扯我后腿哦!」羽珍和牠打商量。
「汪!」果然是要利用牠,马克不爽,可没马上表现出来。
直到羽珍进厕所方便,牠逮到机会,极尽捣蛋之能事,先是跳到她床上,咬住她的枕头,以锐利的犬齿撕开,顿时间整个房间都是羽毛飞舞。
再来是她的嫩黄色床单,马克奋力撕咬,成功的把床单咬得破烂,绝对不能再用了。
沙发,牠拿来磨爪子,直到看见棉絮才停止。
「汪!」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转头又看到客厅中央铺着的白色长毛地毯,要是能在上面大小便一定很舒服……
「马克!」一上完厕所出来,就看见她的房间被毁得很彻底,羽珍不禁失声尖叫。「你做了什么好事?!」
她追过去阻止马克再捣蛋,但牠身手俐落的闪过她,跳到沙发上咬住抱枕,又是一阵撕扯。
「不行!」羽珍连忙抢过,可从牠嘴里抢救下来的抱枕,已经坏了。「你……」她气到无力。
「汪!」马克趁她防备不及,再度跳上她的床,这一回则是咬住她最喜欢的凉被。
「那是唯一没被你咬坏的,马克!」羽珍飞奔过去跟牠抢。
羽珍拉着凉被,马克却仍咬着不放,还低低的吠了起来,很像是在生气,她硬是与马克拉扯,结果--
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在羽珍耳畔响起。
「我的凉被……」她欲哭无泪。
「汪汪汪汪汪!」马克一连吠了好几声,得意的模样。
「你毁了我的房子还敢这么嚣张!」羽珍指着牠鼻子大骂。「马克!你怎么变成这样?」
「汪汪汪汪汪!」牠又一连吠了许多声,像是在说,本来就这样,只是妳笨不知道。
「我带你出去,不可以再破坏我的东西了,听到没引」她交代。「我换衣服马上带你去散步,不要捣蛋!」
要牠不捣蛋,那牠就一定要捣蛋!
这回马克的目标是羽珍的书柜,而且非常聪明的专挑精装原文书下手。
以前脚扫下一整排书,再以鼻子顶开书页,先是磨爪子再用牙齿咬,很快的,一本本精致的原文书在马克的虐待之下寿终正寝。
羽珍一换好衣服就看到她最心爱的原文书正被马克摧残。
「马克……」她头痛的求饶。「这是我从纽约带回来的,我花了好多钱才买到的,已经绝版了……」她不禁为心爱的书掉泪。「谁教我要带你回来?早知道你这么坏,我才不要理你!」
「汪汪汪汪!」牠再度回以一连串的汪叫。
羽珍的脾气被马克给磨掉了,一连串的意外让她没有力气生气,她只觉得很无力。
「我没有东西可以再让你破坏了,马克,我们出去。」要是让马克再待在她的住处,她一定会忍不住失手把牠给宰了!
下午三点多,外头太阳仍然很大,而现在也不是散步运动的时间,因此公园里没有太多人。
马克怕热,自然会找凉快的地方,牠直接冲到喷水池,跳进水里玩水。
羽珍站得老远,就怕马克踩踏的水花泼洒到她,那会让她脸上的妆花掉,会很丑、很难看,所以她站得老远,没跟马克一同戏水。
可马克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呢?
「汪汪汪!」牠玩得全身湿透,吐着舌头往羽珍跑过去。
「不不不!」一看那冲势,她就吓得逃跑。「马克,我不要跟你玩,你身上湿湿的,我不要!」依牠那种力道扑过来,她不只会湿透,也会被扑倒在地,到时候不只是妆花而已,她的形象会全毁,而且狼狈不堪。
「汪汪!」马克一下跑左边、一下跑右边,害羽珍只能闪闪躲躲的,最后一个下小心被牠绊倒。
哗啦--
她跌坐在水深及膝的水池里,拨开覆住面颊的头发,忍无可忍的吼,「马、克!」
「汪!」那只闯了祸的贱狗跑得不见踪影。
「呜……我不玩了!」她被欺负得好惨,她不要玩了。
而马克则一路跑回昭暐所住的大楼,对警卫吠着要进去。
此刻值班的管理员和羽珍带马克离开时并不是同一人,他只想马克是偷跑出去,便放行让牠进门。
「马克,你全身都湿了,偷偷跑去公园玩水对不对?来,我帮你吹干,小心感冒。」管理员也是个爱狗人士,和马克颇有交情。
当遍寻不着马克的羽珍听说找到牠时,她特地经过昭暐所住的大楼门口,看见那只害她害得很惨的贱狗,正爽翻的吃着大楼管理员提供的便当,她铁青着一张脸,在盛夏的七月,沿路发抖走回自己的住处。
她发誓再也不要看见马克那只贱狗!牠只会让她变得不幸,她要离牠远一点,同时也要离牠的主人很远很远--
而当昭暐大约在晚上八点回到住处,在大楼管理员那里看见马克时,不禁吓了一跳。
「马克,你怎么跑出来的?」
「汪汪!」马克开心的朝他跑来。
他住在十八楼,除非小偷会飞,否则不可能爬上去偷东西,而他没再让公司女同事帮他照顾马克,因为后来他带马克去公园散步时,听邻居说,来帮他照顾马克的小姐们都不处理牠的排泄物,一副嫌脏的表情,最后是羽珍看不过去去处理的,而且她们对羽珍的态度很恶劣,他舍不得让她受这种委屈,所以他觉得处罚够了,不再让不相干的女人踏进他住处。
「马克,羽珍呢?」
牠一脸无辜的表情,不知道的模样。
「你该不会又枉顾我的警告,找羽珍麻烦吧?」昭暐在坐电梯的时候冷着脸质问马克。
「呜嗯~~」牠无辜地呜咽。
「你最好没骗我。」昭暐对牠还是很怀疑。
羽珍呢?她让马克出来,可她人呢?难道她记恨着马克,所以想把牠遗弃?
「羽珍不是这种人。」他下意识的反驳。「可是她人呢?」这是昭暐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第十章
第二天昭暐一如以往的上班,在每个月例行的主管会议上,意外没有看见掌管会计部的羽珍与会。
没人知道她怎么了,可郭嘉智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会一开就是四小时,把整个早上的时间都浪费掉了。
一开完会,他就拿起内线拨电话给今日不克上工的手下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