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要人帮忙没头没尾,这种忙谁爽帮?」她嘟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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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丰是个不懂得礼貌的客人,也没想想薛家刚刚丢掉一个笨女儿和钻石龟婿,心情正在集体郁卒当中。
亚丰一口气冲进客厅,拉扯喉咙大声问:
「渟渟的房间在哪里?」
一家子愁云惨雾,谁有空理他?还是小侄女心心、念念比较懂得待客之道,她们一人一手,拉了亚丰往三楼跑。
打开房门,他二话不说,去翻渟渟的衣柜。
渟渟的衣柜不得了,有一个三十坪大的专属房间,全是衣柜,他把门一个个打开,心心、念念很合作,替他拉开抽屉。
「叔叔,你在找什么?姑姑偷了你的东西吗?」念念问。
偷?没错,她偷了他的心,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叔叔,我姑姑很笨,说不定她把你的东西弄丢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家是暴发户,我们有很多钱可以赔给你。」
心心少年老成,一副小暴发户嘴脸——有钱好办事。
「她最好不要把我的东西弄丢。」
谁赔得起一颗心?就是汶莱国王也不行。
终於,他在打开第十三个衣柜时,看见渟渟缩著脚,坐在里面。
看见她,怒气在瞬间消失。她在,他的心也在。
渟渟乍见到他,先是喜出望外,然後低下眉,回复愁苦表情。不用说,他一定是来逼她嫁给急冻人的。
够了!光一眼,就不用再存怀疑。是的,他们之间的东西的确叫作爱情,虽然他不认同爱情,虽然爱情仍是一种错觉,一点肾上腺素、一些费洛蒙,再加上怪异的排列组合,组合出的一种缺乏科学根据的东西。
但是,它值得争取,他的没志气到此为止,从现在起,认识爱情、相信爱情的亚丰,要努力追求属於他的爱情。
「你在想事情?」
她点头,缄默。
「想我?」他的声音出奇温柔,温柔得不像阿诺,不过并不稀奇,他从不承认自己是她的英雄。
陶醉在他的温柔里,她傻傻点头。
伸出长手臂,他抱住她,将她从小小的空间里面抱出来。
「以後想事情,不要躲在衣柜,找不到你,我会很心急。」
他在说什么?渟渟糊涂了,糟糕,她一定又更笨了。
「要想事情,我的膝盖可以出借给你,免费,但是你要回馈给我一个热吻,作为补偿。」亚丰没经过她的同意,就在她唇间烙下一个封印。
这个吻让他重温起那个晚上、那份未曾体验过的浪漫甜蜜。吻加深、加重,加快了两个人的呼吸频率。
心心、念念很守规矩,她们知道未成年少女不能看限制级电影,於是偷偷退出门外,问题是,她们应该叫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上来看吗?不知道中老年人的心脏受不受得了刺激。
渟渟更糊涂了,他到底在说什么,她一点都不懂。
「好了,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事情?」
「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关系著我要给你一个怎么样的婚礼。」
婚礼?他还是要把她嫁给傅恒?
「我不嫁给傅恒。」这句话她说得很累了。
「我明白,你讨厌南极。」
「那就别想把我嫁给他。」渟渟对他赌气。
「放心,南极已经有人住进去,轮不到你去移民。」
「我不懂。」
「小题嫁给傅恒了,他们明天要去度蜜月了。」
「他们?」渟渟喜上眉梢。
「没错,我说的婚礼是指你跟我。」
「你在生病吗?还是精神不稳定。」
她的问题很让人抓狂。娶她是精神错乱的表现?那么他是不是该找傅恒一起去挂精神科,享受两人同行、一人半价的优待。
「我很正常。」这四个字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你说我不适合你。」
「对,你从来就不适合我,又笨又爱哭,连一件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一碰到事情只会用哭来解决,我实在看不出,你这种女人会适合哪个男人。」温柔场景结束,他朝她大吼大叫。
对了、对了,这种说话口气才是姜亚丰的特色,刚才他肯定给鬼上身,才会说出他不可能出口的怪话。
奇怪,农历七月已经过去,他怎么还会撞上灵异事件,肯定是他夜路走太多。
「我给你一个符挂著好不好,开夜车较安全。」
白痴,他说东、她往西,这种沟通方式会气死心脏衰弱的男性。
「笨蛋,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
嫁啊!她当然要嫁给阿诺,只不过她不接受他身上的「坏东西」求婚。
「你说你喜欢聪明、能干、处事能力强、独立、不需要别人担心的女人。」
「没错!」
说到这个他更火了。这任的月下老人应该因渎职,被关进地狱里!他明明求的是聪明女人,他偏偏将红线绑到一个笨女人手上,害他抗议无效,只能将就缺乏科学根据的爱情。
算了,就当他上辈子信耶稣,少烧了几百炷好香的下场,认了!
「就算把你从头到脚重新改装,你也变不成这种女人。」
现在的他,应该是真正的姜亚丰在发言。渟渟猜。
「辛小姐很聪明而且漂亮,我比不上。」
「没错,容貌也就罢了,反正看久,人总会习惯,但单就聪明程度而言,她真的很不错。」
但爱上她,他认了!
「辛小姐很会说话,不像我,要拿鱼缸才能逼别人安静听我把话说完。」
「没错,她说话很有内容,人人都喜欢听。」
再喊一次,他认了!
「听说辛小姐是你的左右手,帮你处理不少公事上的问题。」
「没错,不像你只会在我工作的时候搞破坏。」
他必须用高分贝再喊一声——他认了,否则他的心理会强烈不平衡。
「听说你们去年订婚了。」
是啊、是啊!他干嘛放弃法国大餐将就农村小菜,还不是月下老人害的,认了、认了,他认了!
「没错,我们订婚了。」
「她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我笨。」他招。
「你笨?不!你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她的崇拜安慰了他的不平。
「因为我想负责任。」他胡乱塞给她一个藉口。
「不,你说过我们都是成年人。」
天!他几时说过这么多废话?
「因为我喜欢你。」
「不对,你只是不讨厌我,这句话我记得。」
该死,他想剪去自己的舌头。
「薛渟渟,把我以前说过的话全部忘记,只要记得我现在说的这一句——我爱你。」
「你……爱我?」她被雷打到,吓得说不出话。
「对,我爱你、想娶你,有意见吗?」他烦了,求个婚哪来这么多夹杂 不清。
「如果有意见的话……」她小声问。
「我就收回我说过的话——我爱你、我要娶你这两句。怎样?」他恐吓她。
他都这么说了,谁敢有意见。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现在。」
现在怎么可能?她想问出口的话猛地吞入肚子里。是的,她没有意见,全由他作主就可以。
「很好,没意见了?薛渟渟,你愿不愿意嫁给姜亚丰?」
「愿意。」
「姜亚丰,你愿不愿意娶薛渟渟?愿意,现在请新郎吻新娘……」
总算进行到他最想做的部分,欺上她的身体,吻她、亲她,她的体香和记忆中一样醉人……
「渟渟,心心、念念说你没有离家出走……」
大哥打开房门,撞见限制级场面,尴尬得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