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学一点?他们再相处不过是十天光景,想起仅剩的短短十天……好吧!放纵她。亚丰点点头。
渟渟感受到头顶上方的振动。他同意了?他要把她调回身边?渟渟仰脸看他,脸上净是喜出望外。
「谢谢、谢谢,你真是我的大恩人,我好感动,等我学会赚大钱,我一定请你吃饭。」她的天地很窄,以为赚钱比吃饭容易。
挑挑眉,她的过度单纯让他很羡慕,不用管人心险恶,不用介意世道艰险,用她最简单的逻辑在世界生存。
看见他身後的马匹,她提议:「我们去骑马好不好?」
「你会摔下来。」他直觉出口。
十天!想到短短十天,亚丰的心情黯然,只剩十天……不,他应该这么想——还有十天,再过十天他才能甩掉她。
矛盾在他心间反覆。
「不会啦,我去过澳洲的农庄,在农庄里面我有骑过马,嗯……我想想,对了,拉右边缰绳,马就会往右边走;拉左边,它就会往走;同时拉两边,马就会停下来,你看,很简单的,对不对。」
他被她逗弄得笑开怀。
「那些马受过训练,不一样。」
他的笑脸闪过她的瞳眸,原来……原来阿诺笑起来这么性感,难怪他不爱笑,万一他常笑,笑来一堆苍蝇蚂蚁,她的胜算就更少了。
「怎么不说话?」他难得温柔,却把她弄傻,於是他回复吼叫,将她的魂魄唤回。
「刚刚……」没错,应该是她闪神,阿诺只会拯救世界,不会微笑。「没事,我们去骑马好不好?」
她贴进他怀里撒娇,哥说这招对天下男人都会有效。
「好。」亚丰说。
果然有效!大手牵小手,牵手牵心,她的快乐映入他眼底。牵马、上鞍,她坐在他身前,随著马匹跃动,他们的身体在空中跳跃。
他的骑术很高明,马在风中奔驰,带著两份怡然快乐。
「啊……」她的嘴张得开开的,笑容在颊边闪烁。
「和你在澳洲骑马的感觉一样吗?」她软软的背贴在他身前,甜甜的馨香沁在他鼻间。
「不一样,你骑得好快,会不会摔下来?」
「你认为呢?」
「不会,因为你是阿诺、是英雄。」没有英雄会让身边的女主角摔得鼻青脸肿。
「谢谢你的信心。」
银钤笑声自她嘴边漾出,串串清脆在风问、在林中,散播欢乐。
「风在飞,我也在飞。」她回头,在他耳边说。
他从没想过在女人面前逞英雄,但她的快乐让他认为,偶尔当一次英雄也无妨。
策动马匹,他让速度加快。
「啊……我要飞上天了……」她的声音在风中传递,传进他耳里、心里、幸福里。
「啊……我们的马长了翅膀,变成独角兽,它要带我们到梦的精灵国度。」双手张开,迎向风,有他圈住她的腰,她不害怕意外。
马经过一段长途奔驰,他放松缰绳,让马放慢速度。
「好过瘾哦!这才叫骑马。」
「你上次的骑马经验是怎样?」
「就是坐在马背上啊!紧紧抓住马鞍,很怕自己掉下来,一面骑马还一面跟它说好话,请它乖一点,不要把我摔下鞍。」
「有人摔下来?」
「嗯,有,我们那团有个小孩子的马不乖,去咬了前一匹马,前一匹马火了,後腿一踢,马受惊,把小朋友摔下来。小朋友哭得很惨,幸好摔得不是太严重。」
「不管怎样,骑马多少有危险性,小心是很重要的。」
「不会啦!以後你在的时候我才骑马,不就安全了?」有他在,渟渟拥有一支擎天柱子。
绕了圈,他带她来到农庄边缘,她从未来过这里,下马走向前,这里是丘陵边边,从上往下看,谷间一片青翠草原。
「这里好美,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来这里吗?」
她问,他不答。
不过,渟渟猜中了,他的确常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里,只是今天有她的笑声作陪,心情没有不好的理由。
「以後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也带我来这里好不好?」
亚丰保持沉默,他不认为他们会有太多的以後,既然做不到,他就不承诺,不给她希望又教她失望。
他不说话?没关系,她在草原上张开手臂、转圈圈、大笑,她要替他笑走所有的不开心。
突然,天空下起雷阵雨,豆大的雨滴在一阵雷声之後落下。
「快上马。」
他抱渟渟上马,用最快的速度奔向附近一座凉亭。凉亭里面有几张石桌、石椅,有点脏,可见不太有人常来这里。
「你还好吗?」
「我衣服湿透了。」她拉拉身上的衬衫,蹲在石阶上。
「冷不冷?」亚丰问。
「还好,可是黏黏的,不舒服。」
「忍耐一下,雨应该会马上停。」他在她身边蹲下。
「好。」手支起下巴,她仰望天空。
「你知不知道,电视剧演到这种情节,通常会怎么接下去?」她突然问。
「不知道,我不看没营养的电视剧。」他说。
「男女主角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烤火,然後发生一夜情。」
「至少要有个掩蔽的破庙吧!」他笑。
「骗人,你明明看过电视剧,还说你不看。」
「这种白痴剧情猜都可以猜得出来。」
一个「金黄色」念头闪过,白痴剧情带给她想法——
如果色诱他?说不定他会一个不小心……爱她、娶她……
然後,天时地利人……合,雷打过来,不怕雷声的渟渟捣起耳朵,她学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啊啊怪叫两声,缩进他怀里……
精采剧情即将展开,喜欢刺激的请别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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渟渟在他怀里钻来钻去,钻出不可言喻的暧昧。
听说男人的下半身细胞数比上半身多;听说冲动对於男人是三餐便饭;听说只要女人主动一点点,男人掉入陷阱的机率是百分之百。
所以,闪电女薛渟渟要发出百万伏特电压偷袭魔鬼终结者。靠得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她不卖笑只卖身,有意者请往前。
可惜,亚丰的意愿不太高,他的大手推开她,要求她离开自己远一点。
「你演得太假。」他说得面无表情。
什么?他看出来她在演戏?
「我哪有演,我是真的害怕雷声。」她死ㄍㄧㄥ,坚不吐实。
「刚刚打了几个雷你都没事,就这个雷声你特别害怕?你有选择性恐惧症?」他嘲弄她。
选择性恐惧症?好复杂的病,她这种简单人类不会自找麻烦,生个难医治的病情欺负自己。
「我很冷,抱我—下会死啊!」不让她靠,她偏偏就要靠。我靠我靠我靠靠靠,看你能怎样。
他的大手把她的脑袋推开五十公分远,单掌控制了她作怪的头壳加大脑。
「你说过不冷。」
要比冷,他的音调才叫冷,什么不好学,去学那个急冻人说话,反温室效应也没有人用这种方法。
「我没说不冷,是你听错了,我明明冷得要命,明天我就会发烧咳嗽、重感冒。」她决定无赖到底。
「好吧!你冷,我们回去,雨停了。」
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合,她的美梦乍醒,满心怅然。
这场雨停的真不是时候。虽不情愿,她还是把手插进他的大手中间,那里是她最温暖的巢穴。
「上马。」他扶她坐稳。
「我们要回去了吗?我想还再逛逛。」
「不行,你会冷、会发烧咳嗽、会重感冒。」用她的话打她回票,渟渟呕得想吐。退、再退,她已经退而求到其三、其四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