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想买什么建材器具,统统没得买。
套一句话用在宗挂身上,那就是——最毒妇人心。
“怎样?你觉得我是欠骂还是欠揍,赶紧随便选一样。”保证可以得到莫大的“优惠”。
不料,他却是回过头淡扫她一眼,坦白承认道:“我也许真的喜欢她,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奇怪的事。”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没道理不喜欢女人,之前他没有心动过,是因为他没有遇见特别的对象,自从遇见希望,他的心才真正的被触动,认真地思考要如何去绑住一个人。
挂有些怔愣,不太敢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事实。
他真的喜欢希望?
“我应该为你的新人生感到高兴才是。”她的语气像是在庆幸。
宗悬似笑非笑道:“用不着你来替我祝福。”
说完,他转过身继续往屋内的方向走去。
挂考虑了一下,在他身后说道:“我会帮你的。”
他没有停下步伐,不断往前走着,对她说的每句话都敬谢不敏。这个女人天生就是黑心肝,压根不知道良知为何,要她帮忙,就像自寻死路,除非想要早死早超生,否则别指望她会真的帮上什么忙。
然而挂心里却自有打算——
希望独自来到相约的地方,已经有一辆白色轿车停在路旁等候,她下计程车之后,那辆白色轿车随即开到她身旁,降下车窗,济衡露出朝阳般的笑容对她说道:
“早安。”
希望笑了笑,回他一声。“早。”
“上车吧。”
他替她开了车门,她顺势地坐上车,忙着系安全带,车子前进之后,她才发现他开车速度很慢。
与宗悬不要命的飞车速度相较起来,济卫就算开车时速八九十公里,她也没什么特别感觉。
“早餐想吃什么?”
他很体贴,也很周到,顺口讲了几样会让人流口水的美食,让她做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随便买个蛋饼、豆浆就好。”
济衡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真的变得有点不一样,不仅客气,而且对我还很生疏。”
“会吗?”
她尴尬地微笑,心情很乱。
出门前,宗悬为什么会挡住她呢?他是不是有话想跟她说?还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她总觉得他欲言又止,可是她又怕被他知道心里的秘密,不敢在他面前久留,因为他的观察力太敏锐了。
若是被他知道她爱他,事情还能收拾吗?
“朵朵?”
“嘎?”她的表情有些茫然。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
“呃……我……”
“你有事尽管说,我们总是无话不谈的,不是吗?”他鼓励她将心事说出来。
希望沉重叹了口气,定定地凝视他,问道:“我们……以前的感情很好吗?”
“当然。”济衡笑称。“我们已经私下订婚了,而且也约好了,在你的演艺生涯迈入第五年之后,就要举行结婚典礼。”
闻言,她不禁微怔——
听他说得如此铿锵有力,为什么她就是记不起来爱过他的感觉?反而是对宗悬的情意不自主地加深。
“我们以前真的很相爱吗?”她不禁质疑。
济衡轻点头,纠正她:“你不应该在我们的感情上,加上一个“以前”,因为我们的感情是现在进行式,不是过去。”
“我……”希望深呼吸一口气,试着与他沟通。“在我丧失记忆之后,我不记得任何人,虽然我心底有个人存在,但我觉得这个人已经不是你,我和你的感情,仿佛已经随着我的记忆消失不见了,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只觉得你很陌生……”
济衡唇际的笑意缓缓隐去,握着方向盘的手愈握愈牢,手心沁出些微的手汗。
“你该不会想和我说分手吧?”
希望苦笑道:“老实说,我并不觉得自己和你交往过,所以——”
“女人果然容易见异思迁,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对你付出真感情。”济衡的脸色倏地转沉。
“嘎?你、你说什么?”希望以为自己听错了。
济衡冷冷地笑,掀开了脸上的假面具,再也不掩饰。
“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却又想着另一个男人,是吗?”看她撩唇不语,像是被他说中了心事,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想甩开我是不可能的事,我陪了你半年,为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对我有利用价值,我会守在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身旁吗?”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看他愈来愈诡异的行为和言语,希望不禁慌了。“找、我要下车!你停车!”
她想打开车门,但是车门锁已经被他控制住了。
“放你走,我的一大笔钱就飞了。”
“什么钱飞了?我听不懂!”她惊恐地喊:“快让我下车!我要下车!你听到没有?!”
济衡恍若未闻,猛地踩下油门,希望害怕地抡拳胡乱捶打他,只想平安脱险,赶紧回家去——
砰地一声!他扬手朝她后颈重劈,突然间,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在他开车甩尾过弯的瞬间,头部重重地往一旁撞击,整个人当场昏了过去。
她的思绪彻底散乱,失去了意识。
昏迷的刹那间,她心里只想着——
怎么办?她真的不想死,她好想好想平安回家,好想好想再见到宗悬……
第九章
宁静的夜晚,忽然从宗悬的房里迸出一声巨大声响,像是鞭炮声,来得突然又激烈!
浮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因为她的房间只距离现场三十公尺左右,至于独居在后院的挂有没有听见这惊人的爆炸声,就不得而知了。
“!你在做什么?!”浮奋力推开宗悬的房门,见到满目疮痍的房间,只能用一脸惊骇的表情问他。
“我……在研究新火药。”
宗悬有些失神,他身上的衣服被烧灼一块,脸上沾着污渍,与平时四面威风的气势截然不同。
现在的他看起来很惨,像是一个瞎子被夺去了拐杖似的,受了情势的局限,只能停留在原地。
“你竟然在房间里做这么危险的事?!”浮一听都快崩溃了。“如果这个爆炸威力再大一点,我
们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了?你不都是在工作室研究这些危险物品吗?干吗突然将工作移到房间里呀?”
浮走到被波及的大床旁,实在被吓傻了。
经历一场意外爆炸,悬怎么还能好端端地杵在房间里呀?他睡的床都快垮下来了!
浮大惊小怪地说:“你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还是睡迷糊了?怎么会突然将火药一到房里来?你不知道屋子是用来住人的吗?不是让你拿来和火药开玩笑用的。”
“。”他出声阻止她再说下去。“我很累了。”
闻言,浮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差点酿成大祸,还敢给我说累?”她意想愈头痛,这一对弟妹怎么这么难教呀?“算了,
我是无所谓,不过你这样肯定会吓到希望,我去她房里看看,顺便安抚一下她受惊吓的情绪。”
“不必了。”他淡然地说:“她没有回来。”
“嘎?她去哪里了?”
“去寻找她遗忘的记忆。”
浮沉默了会儿,不禁叹口气。“其实希望和你满登对的,又是亚洲天后、长得又漂亮,配你绝对最绰绰有余,可惜呐!有个济衡抢先你一步,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让你失去机会。”
他第一次觉得浮说的话很刺耳,他不太想和她谈。
“不过你好像很讨厌希望,老是对她凶,不是骂她白痴就是嫌她麻烦,你应该不稀罕当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