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她真是欲哭无泪呀!“怎么办?”
“只能这样了。”宗悬清了清喉咙,难得好声好气地对她说:“走吧,我带你出去。”
他拉着她往外走,她不安地问道:“去哪里?”
“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呀?”
宗悬不回答,径自开车载她来到一处大厦里。
她知道不需要问这是什么地方,因为他不见得会回答她。
跟着他搭乘一部透明电梯上楼,她望着电梯外,不禁发出惊呼声。“哇!居高临下的感觉好好玩!”
他瞟瞄她贪玩的笑脸一眼,心里有股暖暖的感觉。
当电梯升到十七层楼时,他领着她来到一间套房前,按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个男人前来开门。
男人在看见希望的瞬间,脸色微变,但是很快地又恢复了正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喜的神情。
这个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俊逸,身材高俊挺拔,穿着时尚,有名流的味道。
“朵朵?!”
男人看着希望,惊声喊出,他伸手扳住她的肩膀,深深凝视一眼之后,将她搂进了怀里。
希望因为他激动的情绪而吓一跳,奋力挣脱他的拥抱,她迅速向后退了一步,躲在宗悬的身后寻求保护。
宗悬不自觉地挺身而出,格开那男人与希望之间的距离,自然而然地护着希望,冷着声音问向男人。“你是济衡?”他点了点头,表示道:“是,我就是济衡,请问您是?”
“敞姓宗。”
“你就是打电话与找联络的宗悬先生?”
“是。”
济衡热切地握住宗悬的手,表示友好。“真的很谢谢你带朵朵来见找!进来再说!请进!”
在济衡的邀请下,宗悬与希望走进了济衡的住处,希望紧紧地扯住宗悬的衣角,不肯放开。
他感觉到她明显的不安,于是没有推开,让她紧跟在他身旁。
“请坐。”
济衡倒了两杯果汁,一双眼睛仍紧盯着希望。
希望露出害怕的神色,将小脸藏在宗悬的背后,不肯让济衡靠近她半步,像个怕生的孩子似的。
宗悬在一旁静静地观察希望的表情,自始至终,他心里都有个底。
“宗先生,请问你是在哪里找到朵朵?”济衡一脸感激地说:“当我以为朵朵已经葬身大海时,我真的觉得人生一片黑暗,你知道她对我多重要吗?我爱她!”
闻言,宗悬的脸色微变,但是却佯装不在乎,希望抬眼看着他,也看不出他有丝毫不对劲。
他是怎么了?
为何在听到济衡吐露对朵朵的爱意有多么深时,他竟然会觉得不愉快!甚至有股冲动想用炸药轰掉他的头!
在他心底的究竟是什么感觉?一时之间,聪明如他也没有办法分辨出来。
宗悬淡扫济衡一眼,问道:“你确定她就是朵朵?”
“当然确定!不管她变得如何,我都认得出来,更何况她没有什么改变,我不可能会不认得她。”济衡话中的意思,暗示着他和朵朵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朵朵,这些日子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希望低下脸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地开口问道:“你认识我?我真的叫朵朵吗?可是我记得我叫希望……”
“什么希望?”济衡愈听愈疑惑。
宗悬阻止希望再说下去,直接了当地说:“她得了失忆症。”
“失忆症?!”
济衡着实一怔——
朵朵得了失忆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朵朵。”济衡来到希望身边,一脸小心翼翼地问:“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我是济衡啊!”
希望定定地看着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但是对他的态度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惧怕。
老实说,她觉得他看起来很眼熟,也许他们真的认识也说不定,而且再仔细看看这个男人,发现他并没有那么可怕。
“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来你是谁。”她的神情带着无辜,一脸的彷徨不知所措。
“天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济衡抱着头,仿佛感到很痛苦。“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们……真的认识吗?”她开始去追问,努力地想回想起一些事。“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男朋友。”济衡伸手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是很爱很爱你的人。”
看着希望慢慢能接受济衡的接近,宗悬没了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头竟然涌上了一股不舒坦——
吃过晚饭之后,宗悬独自坐在大厅里喝茶赏月,希望悄悄地出现在侧门,像是有事找他商量,
却又不敢往前踏进一步打扰他。
踌躇了半晌,她还是打了退堂鼓,正想要转身离开之际,宗悬地突然开口唤住她:“有事吗?”
希望回过头来,缓步走近他身边。
“呃……我……”她说起话来支吾其辞。
“坐下吧。”
宗悬替她倒了一杯热茶,邀她坐下。
“谢谢。”
希望在他身旁坐下,轻拢长发,端起那杯热茶轻啜一口,像个小媳妇般安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谲的气氛,她用眼角偷偷瞟瞄他一眼,又赶紧垂下眼移开目光。
“有话就说。”
“嘎?”她吞了口口水,先调整好坐姿后,才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济衡的?”
“用电话联络。”
“不足啦!”她有此情急地说:“我是说,你为什么会知道他认识我呢?他不是模特儿吗?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易联络到他?”
“凭宗氏企业的实力,区区一个小模特儿,没什么好希罕。”即使是她这个大明星,他也不放在眼里。
“宗氏企业的名声,真的这么响亮呀?”她像是头一次听见似的。
他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淡然。“是很响亮,不过对我的人生并没有实际的帮助。”
“怎么说?”她好奇地问。
他却轻啜一口茶,不回应她的好奇,希望当然知道他是故意不跟她说,但是心里着实有些不服气。
“你的防备心为什么这么重?”她不满道:“你别否认喔,从你沉默寡言的外表来判断,我知
道你不是容易向别人吐露心事的人,可是我不一样!我对你来说,应该比外人还来得有分量些吧?我们的关系可以说是非比寻常耶。”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关系可以用非比寻常来形容,但宗悬可不认同。
“你最好不要再胡言乱语。”
“没有吗?我对你而言,没有比外人还来得重要吗?”
这个女人……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天分,说的话都足以令人吓掉下巴,连他这么镇定自持的人,都会因为她的话而坐立难安,像是有什么力量在逼迫他的内心似的。
他只能扫她一眼,佯装听不见她说什么。
希望不死心,继续说道,“我的底细你不是都很清楚了吗?还可以帮我找到过去认识的人,可见你已经很了解我的过往了,那你呢?为什么你不肯让我了解你?我又不会害你。”他别过脸不看她,算是眼不见为净,可是耳朵却无法得到安宁——
“其实我人满好的,如果你心里有事,我可以当一个很不错的听众,我知道你不习惯把自己的心思表现出来,但是闷久了不会生病吗?人还是不要一直藏着心事比较好。”
她用手指轻敲桌面,借此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唱歌给你听好吗?”
她笑了笑,开口轻声哼着一首曲子,柔柔的音调在他耳际缭绕,像是变魔术似地,将他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