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悠然!”冷寒宇立即冲到纪悠然面前,手上不知何时已放著一片薄刀,锐利的刀片抵著纪悠然的颈项。“你看到了玥儿竟然没救她!”他怒吼。
纪悠然无辜的笑了,对颈上的刀刀全然不在意,“我怎么知道你的玥儿是被绑了?而且身边又是静子,我以为静子是载她去逛街。”他的语气满是无辜。
“你!”冷寒宇瞪著他,明白纪悠然是在装蒜,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别紧张。”纪悠然以手指轻轻推开颈边的薄刀,“夏在车子上黏上追踪器。”他看了身旁的黑衣男子—眼。
黑衣男子不发一语,仅是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方盒,将方盒丢给冷寒宇。
接过方盒,冷寒宇立即冲出门。
“夏,走吧。”踩著优闲的步伐,纪悠然也跟在冷寒宇身後。
呵,他可是头一次看到冷静的好友如此慌张,接下来的戏他不继续观赏怎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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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广真玥缓缓睁开眼,觉得头好晕,她甩了甩头,小嘴逸出痛苦的呻吟。
“你醒了。”
身旁,冷淡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
广真玥张开眼,看向发声处,“静、静子?”她立即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景,她一转身就看到静子站在她身後,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静子以白布捣住鼻,然後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惊愕的看著两人目前的情形,只见她们两人被绑在椅子上,她用力扭著绳子,却挣脱不掉。
“对不起。”木下静子低声道歉。
“静子?”广真玥拧起眉,不懂她的意思,“你为什么要迷昏我?”
“因为我希望你死。”木下静子直言说出一切,“我恨你抢了宇哥哥,所以和阎门的仇家交易,谁知自己却也被反咬一口。”她嘲讽一笑。是她太蠢了,竟然相信景煞的话。
“你错了,我根本没抢走冷寒宇过。”广真玥低下头,苦苦一笑,“他娶我,只是因为广家的势力可以帮助京阎集团。我们之问的婚姻只是利益交换,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秘密吧?”
木子静子看著她,低声笑了,“原来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宇哥哥有多么爱你,你看不出来吗?”
“冷寒宇爱我?”广真玥抬起头,眸子瞪得大大的,“你别开玩笑了,他根本就不爱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轻易就得到一切,我好羡慕你。”敛下眸,木下静子轻轻一叹。
“什么意思?”广真玥拧起眉,不懂她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告诉你。”木下静子看著她,秀颜冷漠,“我讨厌你,所以绝不可能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发现。”
“我不懂你的意思。”广真玥摇头。自己去发现?难道她在书房外听的还不够吗?这个发现就够她痛的了。
木下静子没有回答,反而问她:“你爱宇哥哥吗?”黑眸直视著她,可答案她已能猜到了,广真玥方才的表情早已表达一切。
“嗯。”迟疑好一会,广真玥才缓缓点头,“可是他却不爱我。”咬著唇,她黯然低语。
木下静子没有回话,只是闭上眼,涩然笑了,她知道她完全没有机会了,可心里却也有著一股释然,至少宇哥哥得到他所爱的人,这样就够了。
“这种时候,你们还有心情谈什么爱不爱的。”突地,一道阴沉的声音自暗处传来。
“景煞。”木下静子寒下眼,冷冷看著他。
“呵,这就是冷寒宇挑选的妻子?”景煞伸手拾起广真玥的脸。
“别碰我。”广真玥不悦地躲开他的手,水眸漾满嫌恶。
她眸底的嫌恶惹怒景煞,“贱人,你那是什么眼神?”他一怒,狠狠给了真玥一巴掌。
“景煞!你敢动阎门的少夫人!”见真玥被打,木下静子立即怒吼。
“真玥,你要不要紧?”她紧张的看著广真玥,她已做了一件蠢事,让阎门的少夫人身陷险境,她绝不容许自己再让真玥受到任何伤害,可她现在也被绑著,根本无能为力。
想到此,山下静子不禁再次後悔自己愚蠢的举动,可恶,要是让真玥受到任何伤害,她该怎么跟宇哥哥交代?
广真玥摇头,脸颊早已红肿,血丝自唇角泛出,可眸子却无丝毫惧意,依然冷冷的瞪著景煞。
“好!不愧是阎门的少夫人。”见广真玥倔傲的模样,景煞大笑出声,“不让我碰,我就偏碰给你们看,就不知老子上过的女人,冷寒宇还要不要!”话落,他立即用力扯著真玥身上的和服。
“景煞!你敢!”木下静子怒吼。
“老子就上给你看,让你知道老子敢不敢。”景煞恶狠狠地笑著,大手不停在广真玥身上捏揉,广真玥没有反抗,也没有哀求,只是寒著一双眸子,冷漠的看著他。
那清澈无惧的眸子让景煞更愤怒,“瞪什么瞪!”他大手一挥,要再打下一掌时,砰一声,枪声响起,穿过他举起的手掌。
“啊——”景煞哀嚎,抓著汩汩冒出血液的大手,在地上翻滚著。
“玥儿,你要不要紧?”冷寒宇立即街上前,抱住广真玥,迅速地将绑住她的绳子解开,大手紧紧抱住她。
“宇?”见到冷寒宇,她不禁一愣,直到被拥入温暖的怀抱,她才有了真实感,隐藏的惧意在安心後立即化为泪水。她张手抱住他,大声哭著。
“嘘,别哭,没事了。”抱著她,他柔声安抚。
“宇,你们先离开吧,这家伙就让我和夏帮你处理,就当作是度假村的谢礼吧。”纪悠然解开木下静子身上的绳子,俊雅的脸庞扬著淡笑。
“夏,你说是不是?”他转头看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没有回话,手上的枪犹冒著烟,脚尖踩著景煞受伤的手,狠狠一转,霎时,哀吼声回响。
“嗯。”冷寒宇点头,抱起广真玥,淡淡看了静子一眼。“走吧。”
“是。”静子垂下头,默默跟在冷寒宇身後。
见他们离开了,纪悠然才优闲的坐到一旁的椅子。
“夏,动手吧。”淡笑著,他轻声道。
随著话落,痛苦哀嚎又响起,在暗暗的仓库里回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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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夕阳下,广真玥幽幽叹口长气,自从从日本回来後,冷寒宇就对她不理不睬,唯有在她被绑架回来那个晚上对她温柔外,隔天後就不再理她,把她当成隐形人般。
广真玥抿著唇,两手捧著小脸,再次轻叹,在她被救回来那晚,她在他怀里大声哭著,他的怀抱好温暖,让她好依恋。
那晚的她,暗暗决定,就算他不爱她,她还是要待在他身边。谁叫她爱上了他,她可以努力让他爱上她,还有她那天说的伤人话语,她也要收回,谁知,她根本找不到机会跟他说话。
“怎么办?”她低喃,难道她就要这样放弃吗?
“夫人怎么了?一直叹气。”经过附近的管叔见她紧皱著眉,不禁关怀的走向前,柔声询问。
自从少爷和夫人自日本回来後,两人就很不对劲,一点都不像新婚夫妻,反而像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管叔。”广真玥看向管叔:心里的郁闷让她好难受,使她一听到管叔温柔的声音,立即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