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鹰,你的房间在另一边。”阿魏道。
“我不住这里啊?”她奇怪地问。
“这里是藏小姐的地方,你的房间在我隔壁。”
“阿魏,别再藏小姐长藏小姐短的,藏小姐可是会生气的哦!像你这么豪爽的人,叫他藏颐就好了,不用太拘泥。”桑朵鹰心底还是觉得
好笑。
他们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离得那么远哪?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找藏颐不是很麻烦?”她抱怨着。
“我就在你的隔壁,你可以找我。”阿魏毛遂自荐。
“这……”桑朵鹰瞧了藏颐一眼,他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好吧,总比冷漠不近人情的人好,说不定想找他帮忙他还不甩人呢!”她向藏颐做了鬼脸。
“拐弯抹角地骂人不是君子所为。”藏颐冷淡地反驳。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了,我喜欢当小人,说我喜欢说的话。”她挑衅地不把藏颐冰霜的表情看在眼里,藏颐的情绪太一号了,她总是想去挖掘他还有没有其他个性。如果生命只有一种情绪,那不是太闷了吗?
“任性。”
“这就是我,你管得着吗?”她骄蛮地扬起嘴角。
藏颐没想到自己真的动气了,一旦发觉立刻压抑住,“和你这娃儿在口头上争锋不值得。你小心她带来不定时的麻烦,”他好心地叮咛阿魏。
“包在我身上。”阿魏似乎对接下的责任很感兴趣。
“藏颐,你就这样把我推给别人啊?”她在他心里的地位竟是可以丢来丢去的垃圾,随便抓个人就把她丢出去。
“有人愿意出手相助,你要偷笑了。”藏颐转身走开。
“好冷淡哦!”阿魏评论。
“你无药可救了!”她朝着藏颐的背影大喊,气绿了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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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胥儒回到设立在本地的分部,靠在落地窗前看着香港总部传真过来的资料。
“又怕我沾花惹草误了大事。”他将传真资料揉成纸团精准地射人垃圾筒。他一向自傲于对靶心的敏锐,枪法准确得令他不可一世。
“少爷,老爷说得不无道理。本来我们打算绑架桑学任的女儿,谁知半途却杀出一个程咬金。既然计划有变,我们该静下来再想想应对的方法。而且鹰煞盟认定是我们抓的人,所以到处在监视我们的行动,这样一来,在本地的发展会显得绑手绑脚的。”一位中年人苦口婆心道。
“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老头不信任我的能力,我偏要做给他看。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令我更感兴趣的事情要做。”池胥儒想起藏颐的绝世容颜。只要是男人,一定会倾心于这位美女,难怪藏颐一身傲气冷凝,但是再高傲的女人,一旦被他看上,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少爷,你不会又为了女人吧?”中年人斗胆进言。
“是女人又如何?要不是她,我又怎么能一箭双雕,同时把桑朵鹰弄到手?”
“桑朵鹰?鹰煞盟主子的惟一千金?少爷,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看你成天吊儿郎当的……”中年人发觉对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关系,你不用忌讳。不久,这里将会是兴潮帮的天下。”但是急不得,现在他只想到花心思逗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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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寒的夜里,阿魏尽责地逡巡过宅邸一遍,确定没有可疑人物才上楼。这是池胥儒特别交代的,并且还要确实看到做客的两个人都在房里才能人睡,这是池胥儒为了防范两人偷溜了。
走到藏颐的门口,阿魏皱起眉头敲门。
“藏颐,还没睡吗?”房里灯火通明。
“你来敲门我不得不醒来。有事吗?”藏颐道。
“吵醒你很抱歉,我看到灯还开着,以为你还没有睡呢!”阿魏解释。
“我习惯开灯睡觉。”与人同住就是有这点困扰,若是被人发觉他的眼睛会自动发光,他在这里怎么混哪?
“是吗?那晚安了。”说完门也关了。
阿魏撇撇嘴。藏颐总是阴阳怪气的,不知道少爷看上她哪一点。不过是张美丽绝伦的脸蛋嘛!反而桑朵鹰亲切可爱的笑容较令人喜爱。
定在桑朵鹰门前,他又皱起眉头来了。怎么她也没睡吗?房里透出刺眼的光线来。
“朵鹰,你睡了吗?”
他听到有人下床并用力踩着地板走来开门,听起来很愤怒。
“阿魏,我好不容易才入眠,你半夜三更吵什么啊?”房门一开,桑朵鹰大叫,怒气可高得吓人,这满腔怒火不是因为阿魏太不道德吵醒她,而是藏颐整天若无其事似的,也不晓得她在生气要安抚她,所以她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以为你也还没睡,所以……”怎么搞的?难道她和藏颐有相同的嗜好?
“我已经睡了!”她没好气地道,真想甩上门撞歪他的鼻梁。
“莫非你和藏颐都有相同的习惯,开灯睡觉?”
“藏颐和我一样?”桑朵鹰探头望向另一头,果然他的房间的门缝透着微弱的光线。
“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晚安。”关了门,她躲回温暖的被窝中,想着藏颐是不是也还没有睡觉,同样在想着她……她霍地坐起身来。她的脑袋在想些什么啊?她对男人可没兴趣,尤其是像藏颐那种类型的闷葫芦,
躺回床上没一会,突然间,灯熄了,换上最令她厌恶憎恨的黑暗。在没有月光,也没有手电筒的情况下,黑夜吞噬她娇弱无比的身躯。
她颤抖着双唇,想说话竟没有力气,扶着床赤着脚,她焦急地找寻着光,她捂着嘴以免啜泣出声。
“看不到……我看不到……”她摸黑前进,不小心碰上了门,她吓得跌坐在地上。
她无助地想逃开,脑海里却浮现小学二年级的事。
那天当她放学回家时,被一个闯进校园的男子强行带走,将她丢人一个箱子里,四周黑漆漆的。当时的她惊吓地喊救命,可是没有半个人回应她。她在狭小的箱子里挣扎许久,不断地敲打,敲得手流出血来。那是一件勒索案,虽然老爹凭借着鹰煞盟的力量在数小时内将她安然救回,不过这件惊心骇人的事情并没有淡忘,反之烙印在她幼小的心灵上,一直到今天。一旦黑夜来临,她就一定要在最明亮的地方,那样才会使她的心安然。
她咬着唇,想要求救却使不出力气来。
“我讨厌黑夜……”她低低地饮泣,为什么没有人陪她?“藏颐……救我。”
“你没事吧?可能是跳电了。”阿魏在门外苦恼地喊着,“朵鹰……”
她摇晃着头,这不是她要的声音。
阿魏等得不耐烦了,擅自开了门进去,见桑朵鹰抱首蜷曲在地上,嘤嘤的啜泣声传人他耳里,他飞快地来到她身边。
“你怎么了?”
“藏颐……好可怕……”她踉跄地站起来,她不敢张开眼来,她讨厌见不到安心的光亮。
“我是阿魏,有我在这里陪你啊!”他扶着她。
“不要,我不要你。藏颐!”她哭喊着,却听不到藏颐的回应,她更慌了,“你还在生气吗?”甩掉阿魏的手,她摸着墙走,她知道藏颐在另一头。
“朵鹰,小心点。”阿魏很担心她。
“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有坏人要抓我。藏颐!”她哭得声音都沙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