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测试他的可靠性。”
她环胸恶笑着,“结果如何?可让你满意了?”
“朵鹰,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鹰煞盟从不收留来路不明的人,为了你一句‘朋友’,我已经破例了。”
“我不需要你特别优待我。藏颐受了重伤,对不对?”平日的嬉笑不复见,她几乎是怨恨老爹地问出这句话。
“他去了朋友那里,我给他高弹性的空间和自由。”在他手下做事,可不能办完事却不回禀的,藏颐却又享了一次特权,他对藏颐已是宽贷有加了。
“老爹,我希望你认清一件事,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傀儡。”她气愤地奔出门,直往大门去。
虽然没有四大悍将坐镇,阵式仍是相当庞大。
“我要出去!”她朝着屋里的主人大喊。
桑学任站在门口手一挥,手下立刻退开两旁。
桑朵鹰头也不回地跑出去,桑学任派了两名手下跟着她。
虽然兴潮帮静得可怕,池胥儒也不见了,但他依旧不放心她落单。可这时候让她出去透透气,散散怒气也好。
∞ Φ 风の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风の谷 Φ ∞
桑朵鹰的朋友寥寥可数,在复杂的心情下,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董希。一开门,便见到董希拿着一块染着鲜血的白布怔怔看着她。
“董希。”她没心情去理会董希乍见她时匆忙地将白布放到背后的行为。
“你今天怎么有空?伯父愿意让你自由出入了吗?”董希不自在地笑着,心中还挂念着卧房里的两个大男人,谭埜天正在为藏颐运气疗伤。
“你好像不欢迎我?”她睨着董希掩饰的笑容。
“怎么会?你多心了。我到厨房切水果,你先坐一下,别乱跑哦!”董希又遮掩地退出客厅。
“董希。”她的呼叫令董希顿了脚步,背影一僵,“有人受伤吗?”
“这……朵鹰!”董希还来不及找借口,桑朵鹰一把扯过白布。
“流这么多血还能活吗?”桑朵鹰眼睛寻到地下的滴滴血渍,还没凝固呢!她的目光落在一间卧室的门上,好奇地靠过去。
“朵鹰,不能去,埜天正在为一个患者看病,你去了会打扰到他们。”
“看病不在医院却在家里?你想骗我?是不是你们夫妻俩窝藏嫌犯?”她直觉认为董希闪烁其词,里头一定有文章。
她动作利落地走到那扇门,一打开来,她愣住了。
“藏颐!”她尖叫地快步到藏颐面前,看到谭埜天正为他的伤口敷药。那怵目惊心的伤口令她几乎昏厥。“你伤得好重。”她的手颤抖地交握。
“小意思而已。”藏颐无所谓地道。
她被他的态度激怒,气得大叫:“你把自己当什么了?老爹叫你当走狗你就去当,把命赌着玩,这可会死人的,你明不明白?”
“朵鹰,你们认识?”董希问。
“认识得绰绰有余!男人总爱逞强好面子,这么重的伤他竟然不在乎,他哪有这么多血可流啊?”
董希竟有种看到以前的自己的错觉,那是刚认识谭埜天的时候,但她希望她看错了。朵鹰若是对藏颐动心,情路上的坎坷会不断,更何况他们的地位并不平等,当初和谭埜天能相守相知也是耗了很多心血换来的,她不希望朵鹰步上她的后尘——要是还能挽救的话。
“朵鹰,就让他休息吧!我们到客厅去。”
两个女人到了客厅,董希率先开口:“你来找我一定有事,对吧?究竟是什么事?”
“还不是为了他。”她向卧室斜斜脑袋。
“你好像很紧张他?”董希试探地问,见到桑朵鹰不期然地脸红,她心中警铃大响。
“谁紧张了?他是我家的客人,老爹竟然让他去平息黑道的干戈,我只是觉得老爹有愧于他。”
“没有最好,他……不会是个携手一生的好对象。”董希听得出她的借口牵强。
桑朵鹰好奇地直想问为什么,但是董希想看穿她的眼神令她收口。“你在说什么?我可不是饥不择食的女人。”她心虚地咳了声。
“希望这是你的真心话。”
董希的认真好像在预告不祥,她忍不住还是问:“为什么?藏颐他人不坏,就算我不喜欢他也会有人喜欢,你的话会让人怀疑藏颐的人格的。”
董希轻叹了一声,终究挽不回。“记住我一句话,爱上他会吃尽苦头的。”她点到为止,起身进厨房去。
董希的话迫使她得用大脑去思索对藏颐的感情,她不讨厌藏颐,对一向厌恶男人的她来说是难得的,但是她爱藏颐?这是笑话吗?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朵鹰。”
“啊?”她一仰头便看到藏颐,倏地心脏急促地在胸口起伏,她仿佛见鬼似的移到另一端的沙发。
藏颐皱着眉头,董希正端一盘水果放在桌面。他不禁要怀疑董希趁机报仇,跟她说了什么。
“干吗瞪着我?”董希不明所以的问。
藏颐眼光冷了下来,“跟我来。”
“拉我到这里做什么?埜天可在家里,你没机会伤我的。”就算她害谭埜天不能成仙成佛,藏颐也用不着对她恨之入骨吧?
“你对朵鹰说了什么?”他开门见山,不刻意解释自己从未想过要伤害她。
“没有啊!”
“她怕我。”
董希惊讶于他眼底一瞬间的担忧,原来藏颐的冰心不过如此,谭埜天却将他说得像神仙似的六根清净,她现在有必要重新看待他。
“我叫她别爱上你,否则不见得会和我一样侥幸。”
他惊吓不小,桑朵鹰会爱上他?“你真多嘴。”
“有些话是必须提醒的。”
藏颐冷笑,“是你不够了解她,她不爱男人。”
董希错愕,但是她不可能看错的,一定是哪个环节没弄清楚。“藏颐,那你呢?你对朵鹰是怎么想的?”
“这点没必要告诉你吧?”
“不管你怎么想,你绝对不能伤害她。”董希为了朋友可以赴汤蹈火,就算和藏颐翻脸也不在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丢下这句话,藏颐离开了。
∞ Φ 风の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风の谷 Φ ∞
董希的一句话杀伤力好大,桑朵鹰从昨天回来后一直躲着他,他一天不问清楚她避开他的原因,他就满腔垩念不得纡解,但是他却犹豫怎么开口问。
“啊!”尖锐刺耳的叫声自桑朵鹰的房里传出来。
藏颐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到她房里,登时愣住说不出话来。
桑朵鹰双手举高枕头正打算将偷溜进门的屁虫给赶出去,怎料她的一声尖叫引来藏颐,这不打紧,主要的是她正在换衣服,现在身上只着一件薄纱睡衣,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浑圆小巧的双峰和毕现的窈窕曲线。
她忙不迭地将枕头往胸前一遮,躲进被窝里,老羞成怒地大骂:“藏颐,你闯进来干什么?”
“我……对不起……”藏颐百口莫辩,看到她没事,才安心地退出房间。
“等等,把那只狐狸带出去。”她憎厌地瞪着屁虫。
原来是它惹的祸,藏颐唤着流连忘返的屁虫,可是它不理他,继续参观她的闺房,还跳到床上去。
桑朵鹰为它突来的举动吓得又尖叫连连,仓皇地从床上跳下来奔到藏颐身边,身躯颤抖地偎着他。
“我弄不明白造物者干什么创造狐狸来吓人,要是我胆子不够强壮,可能会有破胆之虞。”她嘴里不断叨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