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算是一件好事吧!龙跃夜在心中暗忖,既然她都已经听到了,就让他们就此做个了断吧!
纺云笔直的朝他走来,在他的面前站定仰望着他,语气异常冷静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从来不曾爱过我?”
龙跃夜没有回答,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回答我!”纺云坚持的再一次问道,还是一样的双眼空洞、脸上面无表情。
在她的坚持之下,他想回答不是,可是当他的眼神瞥见站在一旁的陆健司时,只好狠着心点头称是。“是的,我从来不曾爱过你。”
“很好!”纺云的唇畔忽地出现一抹诡异的微笑,然后使劲的挥了龙跃夜一个巴掌,声音之大可见她用足了力气。
“纺云……”
龙跃夜和睦健司同时出声叫唤,却又同时被她接下来的话给震住。
“我恨你!”纺云双眼凝视着龙跃夜,里面再也不是满满的爱意,而是无穷无尽的恨意。
“既然你对我没有一丝爱意,为何要接受我的表白,让我以为你或许有一点点爱我?既然你不爱我,为何要夺去我仅剩的清白,让我相信你应该是爱我的?既然你不爱我,为何又……”
控诉到最后,纺云再也隐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只能恨恨的继续瞪视着僵立在眼前的龙跃夜。
“我好恨你,真的好恨你啊!”她大喊着自己心中的不平与哀痛。
站在门外听到他的话时,她只觉得全身血液逆流,心痛的她透不过气,但她仍然希望那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如今自他口中亲口说出,也由不得她不信了,既然如此,她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于是纺云不再多说什么,准备离开这一里,彻底的离开他的生命。
带着一脸幸福的笑容,纺云在厨房里忙了一个钟头,终于炖好一锅既香又补血的猪肝汤。
她仔细的将汤装入保温壶,这是准备带去医院给龙跃夜喝的,抬头看了看钟,知道他快醒了,她急忙提起汤准备出门。
自从那日告白之后,龙跃夜对她极黏身,只要十几分钟看不到她,便会发脾气,所以她也尽量待在医院中陪伴他。
今天她可是偷偷的趁他还在睡觉,赶快跑回来做汤,准备帮他补捕身子,不过她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赶快回去,那么那只龙若是发起脾气来,可是不得了的。
想到这里,纺云突然低下头来掩嘴偷笑。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大男人也会有撒娇耍赖的时候,而夜更是趁着他受伤的机会,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会将撒娇的本事发挥到极致。
他的举动常常惹得她哭笑不得,却又满心的甜蜜,因为她看到他的另一面,而且是别人看不到的。
“纺云,我回来了。”
突闻呼唤,纺云惊奇的抬起头来,看到消失已久的陆健司正站在别墅门前,含笑的张开手臂。
“健司哥哥!”她惊叫一声,然后迫不及待的冲进陆健司的怀中,深切的思念让她忍不住哭起来。
陆健司温柔的以拇指揩去她脸上的泪,然后温柔的说道:“怎么哭了?是不是不高兴我回来啊?”
“健司哥哥,我好想你呢!”总是对她好温柔的健司哥哥回来了,这个认知让她快乐极了。“这段日子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我是去办点事情,有没有想念我呢?”陆健司含笑地看着自家的小妹,总觉她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自从他三年前发现到这个流落在外,却从来没有人知道的小妹后,他是头一次看她这样放肆的流露出她的情绪。
即使她那么信任他,却从不在地面前哭泣,她总是笑,但却让人觉得她的笑并不真实。
现在她虽然清纯依旧,可是眉眼之间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幸福的感觉,却像是一个恋爱的女人,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的。
但谁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呢?会是日还是夜?如果是日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答应,因为那个男人在爱情方面几近零分。
可如果是夜的话,那就有点商量的空间了,或许他真的会考虑将远个小妹交付给夜。
因为他知道夜从来不相信爱情的存在,但是愈是这样的人一旦爱上便愈是深刻,或许因为夜的爱是一生一世的,所以不肯轻易的释放。
所以若是夜的话,等到这些纷乱全部结束之后,他会愿意让纺雩跟着夜。
“好想,好想你!”窝在他怀中的纺云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很认真的说道。“真的好想、好想。”
陆健司的唇畔勾起一抹微笑,软化了他冷冽的五官。“是不是真的啊?既然好想我,可怎么刚刚却对我视而不见?”
“我哪有……”纺云正要喊冤,可是仔细想想自己低下头去偷笑之前,好像是有看到一个人站在大门边,只是她以为那是个警卫而没有多注意。
而且她那时满心满脑就只有夜,哪还有多余的心思注意别的,所以……
“还说没有,你看这会自己不就承认了吗?”
陆健司不肯轻易放过她,因为她脸上的那抹娇羞更加验题自己的猜测,只不过他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罢了。
看来这个宽是喊不得了,所以她只得娇声求饶,“健司哥哥,人家不是对你现而不见,人家只是急着到医院去嘛!”
两个“人家”让纺云更显娇态,陆健司伸出食指轻点了下她的鼻尖,然后取笑道:“人家急着去医院看谁啊?”
“就是夜嘛!”
单纯的纺云毫不设防的一向话,就让他得到他所要的答案。
不过更教他吃惊的是,夜怎么会在医院?凭夜的身手应该不可能出事才对,也是因为这样,那个时候他才会将自己的宝贝妹妹交代给夜。
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事?陆健司的脑袋开始快速的运转,却没有听说龙跃帮最近竖立了什么敌人。
惟一的可能便是健良,难道健良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行动,健良当真一点兄弟之情都不顾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或许他也该在弟妹之间有所抉择了。
“夜怎么啦?”陆健司的神情凝重,想要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夜受了一点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纺云将他沉重的脸色当成是对好友的担心,于是也没有多加注意。
一听到这个答案,陆健司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是谁伤了夜?还有以夜的身手不太可能有人伤得了他啊!”
“他受的是枪伤,而且他是因为我而受伤的。”一想起这个原因,纺云的脸也浮起几分总是挥之不去的愧疚。“那天他带我出去玩,结果遇上棋帮的人,他为了救我,所以就受伤了。”
她说完,沉默了一会,然后在陆健司还没有开口以前,问出心底的疑惑,“健司哥哥不是棋帮的帮主吗?为什么会突然失踪,然后那个新帮主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捉我呢?”
“棋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陆健司脸色阴沉的重复这两个字,这个自他出生就注定得背在身上的包袱。
就是这个帮派让他父母离异,也是这个帮派让母亲宁愿过着飘零的生活也不愿告知父亲纺云的存在,更是这个帮派让他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反目成仇。
够了!真的够了!他决定要结束这一切,不愿自己再像父亲一样,为了这个帮派而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