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不是骆小姐吗?”
一位邻居欧巴桑拍拍呆若木鸡的她,唤回她出窍的灵魂。
凡仙抓着欧巴桑问,欧巴桑把所知道的事告诉她。
“我那天看到苏先生带着一群人来,一定是他没错。”
闻言,她旋即驱车赶回台北,到雄鹰企业找苏毅恺。
苏毅恺见到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狠狠甩她一巴掌,并恶劣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
毫无防备的骆凡仙,被他可怕的手劲一掌打得脸颊马上红肿。
又麻又辣的感觉,痛得她眼泪直飘。
“竟敢把我交代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和虐君到拉斯维加斯逍遥快活?”
苏毅恺的理性,早在盗用公款的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她咬着唇,怒视他。“所以你就拿我爸妈房子的地契抵押?!”
一想到年老又病弱的双亲,她的心几乎要碎了。
苏毅恺毫不心虚的笑道:“那是你逼我的。”
“丧心病狂!”她愤恨的咆哮。“我爸妈人呢?”
眼前这曾是她男友的男人面目可憎,是个被权势名利俘虏的魔鬼。
“你还记得他们?我还以为你爽得忘记那对老废物了。”
“他们在哪里?!”她慌乱极了。
“想知道?只要你筹到三千万我就告诉你。”他提出条件。
“苏毅恺,你这魔鬼!”
对于她的指控,他压根不放在心上。“别忘了,我可是你男朋友……”
好讽刺啊!
她曾以为“深爱”的男人,居然成了会动手打人的“虐君”,而她以为跟她没有交集、绝不会爱上的“虐君”,虽然接近她也是别有居心,但至少他愿意花费精神讨好她……
苏毅恺之所以会知道这项消息,全拜各大媒体所赐。
“你一定被虐君上过了吧?”他露出贼淫淫的笑,步步逼近她。“做爱的感觉很爽吧?”
他说着无耻的言语,表情邪恶。
识破了他的意图,骆凡仙转身就想逃。
他从身后抱住她将她压回椅子上,由于用力过猛,她的后脑勺撞到椅把,一阵晕眩。
她手脚并用,奋力想挣脱他的魔爪。
苏毅恺又打了她一巴掌,让她眼冒金星。
“放开我――”
她咬住他的手,曲起膝朝他的鼠蹊部攻击。
他哀号一声,抱着受创的部位,表情十分狰狞。“妈的,你这贱女人!”
凡仙顾不得是否衣衫不整,乘机拔腿就跑,离开令她恐惧的地方。
今年冬季的第二波寒流来袭,全省各地皆笼罩在低温之下。
山上更是寒风刺骨,冷得人直打哆嗦,只想躲在温暖的被窝里赖着。
樊御丞却毅然从蚕丝被里抽身,裸身到浴室盥洗。
昨天一下飞机后,就被一群为数众多的记者团团围住,几乎动弹不得。
他的行程一向保密严谨,这回却不知被哪个猪头泄露出去。
保全人员只顾着保护他突破重围,却把同行的骆凡仙遗忘在人海里。
然后,他马不停蹄的,出席妹妹所举办融合服饰与珠宝的时尚秀。
因此,他清醒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骆凡仙。
穿戴整齐后,他抄起钥匙打开大门―― 一抹瑟缩的小黑影蜷在门边。
他蹙着眉头,无法理解。“你窝在这里做什么?”
他拉起她,她的眼皮闭合,没有反应。
她晕过去了!
她的脸色死白,脸上的淤紫和红肿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樊御丞横抱起她回到他的房间――
没有任何人进过的房问,足见她在他心目中不同凡响的地位。
他Call了医生,然后打开暖气把室温调成二十八度,让她冰冻的肌肤回温。
这女人,一离开他身边就没好事。
他坐在床边瞬也不瞬的瞅着她,直到医生来了为她诊疗。
“她需要到医院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他拨了几通电话取消今天所有行程,跟着她到医院。
看着她面无血色、毫无生气的模样,他的心竟隐隐揪痛着……
第9章(1)
整整三天高烧不退,忽冷忽热的骆凡仙,简直折腾坏了樊御丞。
看着她频频做噩梦,始终苍白的脸庞、紧拧的眉心,他却束手无策。
惯于掌控局面的他,如今赫然惊觉自己其实也是一名凡人,有许多事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
从没料想过,自己竟会对一个女人如此认真。
原本的无心和游戏,演变成今天的爱恋与认真,像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似的,有点尴尬却又如梦初醒。
只是,他惦念着她脸上已经逐渐消褪的青紫,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还有,她怎么会晕倒在他的家门前,冻得几乎休克?
他半垂着三天没睡好觉、充满血丝的眼,十指交握抵在额前,状似祈祷。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精神状态不佳的樊御丞,反应也跟着迟钝,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双迷蒙大眼。
“你醒了。”他暗哑的声音里,是浓浓的喜悦。
骆凡仙嚅动干涸的唇瓣,发不出声音。
“嘘,先别说话,我叫医生过来。”
他轻声细语的吩咐,被高兴冲昏了头,忘记床头就有呼叫铃。
望着他依旧挺拔的背影,凡仙既感动又心痛。
他的温柔,只是假象。
她不能再继续沉迷,虽然她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这段本就不应该属于她的美好,她会好好珍藏,包括自己爱他的真心,也会好好将它埋葬。
从现在起,她不再是爱他的骆凡仙。
她只是个――一无所有、平凡的女人。
医生诊断过后,确定她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补充营养、调理身体。
他抚着她颊上淡去的红淤,眉宇间有掩不了的怜惜。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她回避他柔情似水的棕瞳,别过头,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
她疏离冷漠的口吻,让他一时间无法适应。“凡仙,看着我。”
他沉声命令。
她背对着他,眼泪又要不听话的流下。
“看着我。”樊御丞没耐心的低吼。
她咬着唇,强忍住眼眶的湿意,听话的回头看他。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怎么会晕倒在我家门前?”
这些问题,这几天来一直占据着他全部思绪。
好不容易等到她醒过来,他当然得追根究底,把事情弄清楚。
她噤口无语,无法解答他的疑惑。
“骆凡仙,回答我的问题。”
本来就缺乏耐性的樊御丞,着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伤怎么来的,根本就不重要。”
她费尽全部力气及决心,才能用这么无所谓的口气说话。
樊御丞眯起眼睨着她,研究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在撒谎,为什么?”
他能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争得一片宽阔的天地,除了运气,靠的还是他敏锐的观察力和洞悉是非的能耐。
她的心揪得好疼,几乎无法呼吸。
满溢的苦水哽在喉咙,也氤氲了她空洞的眼。
“是你‘男朋友’?”正确点说,该说是“前男友”才对。
他贸然的一句话,让她杏眼圆睁,惊愕的瞅着他。
“我猜对了?”他轻哼,神色凝重,没有揭开谜底该有的“欢愉”。
敢动他虐君的女人,就该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
她心虚的垂下眼帘,不打算再与他讨论她的伤势。
她怕管不住自己的心,她怕自己会投向他的怀抱,懦弱的把一切真相告诉他。
她只是猎物啊!凭什么要求“猎人”拯救自己?!
“为什么不按门铃叫醒我?”他话锋一转,继而关切起她的身体状况。“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