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是我的了,我绝不允许其他男人碰你,别妄想离开我,这辈子你是注定要和我绑在一起。」他一字一句低沉有力地宣誓。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我吧!你好残忍,明知道我并不是存心伤害你,你却执意恨我,既然如此,一开始又何必对我那么温柔?」
她沉痛的控诉让他蓦地僵住,下颚的肌肉也不住地抽动,他突地放开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深邃的黑眸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方默云心痛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接着道:「我们再次结婚……结果仍是互相折磨对方,使彼此痛苦,那么……不如结束吧!」
虽然离开他会使她心碎,但她更无法承受他的冷酷和嘲讽,她和他的结合注定是一场错误。
他若已不爱她,那么留在他身边对她而言只有痛苦。
她的话引起他激烈的反应,他的黑眸顿时暴睁,燃着熊熊的怒火,高大的身躯再次逼向她,双手紧紧地箝住她的手臂,神情可怕的说:「你休想像三年前一样轻易地摆脱掉我,你欠我的还没还清,我会一一的向你索回。」
说完,他迅速地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火热的舌熟稔窜入她檀口内,狂烈地吮啜着她柔嫩的唇舌、恣情地汲取她的甜蜜,一只大手也粗暴地滑进她的上衣里,揉搓着饱满的浑圆……
方默云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当他的唇舌一碰触到她时,她的热血立即沸腾起来,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微踮起脚尖抱着他的脖子。她呼吸愈来愈急促,双颊也已酡红成一片。
好半晌,如袭掠一般突然,他倏地推开她,唇边浮着残酷又得意的笑容,盯着她酡红迷蒙的脸,讥诮地道:「你感觉到了吧?你根本离不开我,只有我能唤起你内心的感情和欲望。」
方默云怔怔地望着他,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心却坠入无底深渊……
回到台湾以后,方默云便住进耿竞风位在阳明山上的别墅。
别墅里的成员很简单,除了她和耿竞风之外,另有一位专门负责打扫、准备三餐的陈妈以及负责花园管理和采买的老李。
耿竞风的父母长居国外,她唯一见过他们的时候是在她和他第一次结婚时。他的父母没有市侩的阶级意识,反倒感染了西方人开明爽朗的作风,对于她这个儿媳妇非常和蔼亲切。
她不禁好奇,当他们知道她和竞风离婚时,心里的感觉如何?
方默云屈膝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发呆,一边望着窗外飘着雨丝的阴沉天气。
回到台北已经半个多月了,她的活动范围却只局限于这幢别墅内,耿竞风不许她单独外出,至于再到餐厅驻唱,那更是免谈。
她曾经不满地向他抗议:「我又不是囚犯。」
他却只是回道:「我可不想你再惹来令人厌烦的爱慕者,总而言之,不许你出门,你不会喜欢看到惹怒我的后果吧!」
就这样,她成了一只笼中鸟,被困在这个华丽的金笼里。
对她而言,这样的日子虽然难熬,但白天倒还满好打发的,她习惯以看书、弹琴来度过;最令她难以忍受的是如何熬过漫长又寂寞的夜晚。
那真是痛苦的时刻,耿竞风彻底实行他的报复,他总爱在她就寝前,进到她房里极尽所能的挑逗她、爱抚她,等到她全身情欲被挑起之后,他便丢下她转身离开,任由激情的火焰灼烧着她,让她每天晚上总是要躺在床上,想着他好几回,直想到疲惫万分才睡得着。
而耿竞风在每天清晨总会以不客气的眼光打量她,好似很高兴她因他而愈来愈消瘦,当她的身体因为他若有似无的碰触而僵硬、颤抖时,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扬着眉,以嘲弄的目光看着她。
日复一日,方默云饱受心灵与欲望的折磨,她觉得日子愈来愈难熬,原本还抱着一丝期望,期盼竞风终有一天会释怀,愿意和她重新开始,但如今看来,这一天显然还很遥远。
雨停了!
方默云微微动了动身子,突然生起一股想要走出屋外的冲动,现在正是陈妈和老李休息的时间,只要她可以赶在竞风回来之前回到别墅,那么,出去散个步又有何不可!
打定主意,她在毛衣外头搭了一件外套,便走出别墅,往绿意盎然的小径走去。
方默云漫无目的地走过一条又一条小径,不知道走了多久,抬头一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看着远处黛青色的山峦,附近有一大片黑影往她这方向迅速飘了过来。
糟糕!她在心里暗叫了声。
看这情形,恐怕又要下雨了,而她出门时竟忘了带伞,眼看天色不对,她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不一会儿,果然下起倾盆大雨,满天寒透的雨点狂舞、倾落着,教人来不及闪躲。
眼前的小径视野一片白蒙蒙,她凭着记忆中的路径,不停地小跑步,然而,好像存心捉弄她似的,她竟然找不到回别墅的路。
过了许久,她终于放弃了,在小径旁的一棵大树下蹲了下来,双手紧紧环抱住她又湿又冷的身体,心想只要雨停歇下来,视野变得清楚后,再寻路回去。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势并不曾稍歇,天色却愈来愈暗了。
方默云只觉全身愈来愈冷,冷得她牙齿咯咯打颤,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时,一抹黑影出现在她眼前,为她遮挡住纷坠而下的雨珠……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价值不菲的义大利皮鞋,她怔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耿竞风愤怒而严肃的脸就在她的正上方,他的唇抿得紧紧的,一副要吃人的凶样。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想要把自己冻死是吧!」他从齿缝中迸出话来。
没等她回答,他一把拉起她,紧紧揽住她的腰,让她完全靠着他,接着一把横抱起她,快步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第10章(2)
回到别墅后,耿竞风抱着方默云直接进入卧房里的浴室。
他将她放了下来,迅速除去彼此身上的湿衣服,然后打开莲蓬头,让温热的水冲刷着彼此冰凉的身体。
方默云只是白着脸止不住地颤抖着,几乎站立不住,全赖耿竞风抱住她。他不断地搓揉着她冰凉的肌肤,直至她白皙的同体泛起一层红晕,身体也恢复温暖。
接着,他用大浴巾包裹着她,将她抱入寝室,轻柔地为她擦乾头发和身体。
方默云全身乏力地任由他摆布,偶尔抬眼偷看他,他的表情紧绷而沉凝,似乎极力压抑着怒气,让她不由得心生畏惧,始终低垂着头。
擦拭的动作忽然间停止了下来,她怯怯地抬头看他一眼,只见他幽邃的黑眸里燃烧着二簇火焰,交错着愤怒与激情,注视着她白皙柔嫩的美丽同体。
方默云两颊顿时烧红了起来,她伸手想取过浴巾遮住自己,但他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抓起浴巾丢至地板上,将她推倒在床上,大手急切而火热地抚上她美丽浑圆的胸脯,恣情地搓揉爱抚着。
他的唇像是沙漠中干渴的旅人,迫切而狂乱地覆上她的唇。那不是轻柔的吻,而是几近于狂暴的热吻,足以使人融化。
方默云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心中虽然燃起了对他的渴望,但也让她恐惧。她害怕他又会像之前一样,挑起了她的欲望后,便拂袖离去,让她痛苦地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