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你从来都没有一点点的喜欢过我、对我心动?你敢说你不是在自欺欺人,刻意隐藏对我的好感?”漆黑的眼神似温柔的利箭,执意要挑去她的层层伪装。
“如果——如果我敢说,你——你要怎样?”慕郁晨嗫嚅的回嘴,身子悄悄的往后缩。
这该死的女人,犹不知死活的强持虎须。
段兆阳一下将她扳倒在膝上,一手强按她挣扎舞动的双臂,空出另一手一下一下的掌拍着她牛仔裤包里下的圆翘臀部,随着手的起落,一字一句重重的喝问:“还要说谎!你承不承认?承不承认?你承——”
吃痛的慕郁晨哎哟叫疼,抵不住了才喘着气喊:“承——认!承认了,别打了!”
段兆阳停下手,宽厚的大掌仍留恋的搁在弹性美好的玉臀上,轻轻的揉抚着,等着她说下去。
“承认什么?”话一出口,惊觉掌风又要扬起,慕郁晨赶忙转舵:“好——好嘛!我说嘛!其实——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从你一进公司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你那么潇洒出众、器宇轩昂、威仪英凛、卓尔不群、俊帅绝伦、风度翩翩……总之我一直偷偷的爱着你,只是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你,所以只好爱你在心口难开啦!可以了吧?我可以起来了吧?”
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是素行不良的小人,才不要假清高装君子。甜言蜜语谁不会说?骗死人又不用偿命!你爱听,我就腻死你。她在心里快速的嘀咕着。
段兆阳满意的扶起她,一脸得意的笑容。
慕郁晨一坐起来马上跳离他身旁,隔着茶几远远站着揉搓着发麻的屁股。
这个无赖!
“你有暴力倾向啊?屈打成招,算什么英雄好汉。”她嘟着嘴,睨着眼,满脸嗔怨的隔空叫阵。
望着她气呼呼的娇嗔媚态,段兆阳真是又爱又气又没办法,真不知该拿她怎么样才好。
他“奸笑”的应道:“你才有暴力倾向吧?我已经不止一次看你整得罗晋松一脸猪头像。”话里似有淡淡的醋意。“哼,那个贱男人、八卦公,活该受点教训,我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她理直气壮的回嘴。
“他要是再惹你,告诉我,我出面摆平就好,以后别再跟他‘动手动脚’的了,我不喜欢。”说着他悄悄的靠了过去。
哼,你不喜欢?八字都还没一撇呢,现在就想控制我啦?慕郁晨心里嘀咕着,突然发现他靠过来的身影,猛地又是一跳。
“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我可先告诉你喔,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手指气势万千的指着他的鼻端,声音却不自主的打着哆嗦。
段兆阳又气又好笑的一把扯下眼前的纤纤素手,反手一握一拉,就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中。
低头用下巴抵住散着幽幽冷香的发心,他深深的嗅闻她身上教人神迷的馨香,喃喃的说道:“非常时期当然得用非常手段,不过你放心,我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打你。”
只要你诚实一点,面对自己的真心,不要再蓄意“折磨”我,我保证你一定非常非常的“安全”。他在心里加上但书。
“是……是吗?”慕郁晨疑惑的抬起头。“可是我怎么老是有你会把我生吞下肚的感觉?”这是真的,这男人始终给她一股威胁感,好像只要与他一交锋,自己将失掉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很想“吃”了你,段兆阳暗忖,脸上却仍是副无害的和善笑容。“怎么会呢!你想像力太丰富了。像我这么性格温和、心慈手软的泱泱君子,像是会辣手摧花的恶男吗?”
像!像极了披着羊皮的狼,慕郁晨心里想着,却聪明的闭口噤声,免得又招来一顿“毒打”。
“那……好吧,咱们谈谈正经的。”眼珠乱转,她牵着他的手重又坐回沙发,一副公事公办、准备订契约似的整肃容颜。
段兆阳放松的靠坐身畔,手环上她的香肩,笑笑的等着看她还有什么“把戏”。他早知他看上的不是一般女人。
“嗯,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要追我当女朋友,对吧?”慕郁晨一脸正经。
“嗯,没错。”他点点头。
“咳,好。那既然如此,我也已经跟你说过我的家庭状况、我的交友历史,而你也一点都不在乎、不介意?”她屏气凝神,无端的专汪,漂亮的丹凤眼澄澈清明而犀利,深怕错过他的伪装和迟疑。
段兆阳毫不考虑,爽脆的又是一点头。“对!”
他这样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一点都不细思考量的态度,反倒让慕郁晨心里有了一丝犹豫。该不该相信他!能不能再“赌”这一把!
“好!”她深吸一口气,赌了!继而口出威胁:“你记好,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骗你。日后若让我听到你对我的过去有一丁丁抱怨或批评,那咱们马上一刀两断,game over!清楚吗?”
段兆阳但笑点头不已。
“还有,以前我已经说过我的生活态度、金钱价值观,你不要想我会为你改变,也不要想限制我,懂吗?我可是很大女人主义的。”她又慎重的提醒。
好像在交易买卖,还条件分明的,就差没有逐条写下,白纸黑字的签名盖章了。段兆阳脸上带笑,心下却知道这是她的自卑情结在作祟,潜意识的想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他温柔的搂近她,抱着她轻晃,喃喃低语:“爱上我有这么可怕吗?就这么不放心?让你担惊受怕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好好的爱你、宠你、照顾你。我就是看上了你的全部,并不想要你做什么改变,改了,就不是原来的你了。
“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吧,我的怀抱会宛若天空般宽广,任你自由翱翔,决不是要你断肢折翅,做一只因在鸟笼的金丝雀。那并不是我所乐见的。”
他的轻柔蜜语,信誓旦旦的保证,让慕郁晨逐渐的放松心防,在溃散的堤防下,才哧然发现他早已不知不觉的占据她的心房。
嗄?什么时候发生的?她怎么一点儿都没有警觉到?如此的无知无觉,待发现已是溃不成军。
浑身起了一阵轻颤,犹作最后的困兽之斗。“我大了你三岁,你知道吗?”
段兆阳不想回答这种不算问题的问题。年龄对他从不在考虑的范围内,只一径儿以颊摩挲着她粉嫩的香腮。
“如——如果,”她有些气息不稳。“如果你以后又喜欢上别的女人——”
嗦!这女人怎地如此多心、唠叨个没完?段兆阳试图以吻封唇,却被她转过头,逃了开去。
“我是认真的。”她神情专注无比,这件事一定得现在先讲清楚。
段兆阳颓然的微倾着头,听她继续发表“高见”。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以后又改而喜欢上别的女人,一定要坦白跟我讲,不准瞒我,我不会哭哭啼啼纠缠不休的,我会还你自由;但是,我痛恶别人欺骗我。记住了吗?”
前尘往事余悸犹存,遭背叛的心痛抵不过被欺骗愚弄的愤怒。她绝对、绝对不要再忍受一次了。
段兆阳无奈的点头,随后又怀疑的开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你到底爱不爱我?”什么承诺证明都没有,只有数不完的条件和要求,对他好像不太公平吧?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心也是玻璃做的?很容易就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