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超是个可以依赖的人,我支持妳与他在一起。既然连长现在不接受他,又强迫妳与我交往,为了不让他老人家难过,那我们就暂时演一下戏。一切慢慢来,温超不是也在努力吗?相信连长总有一天会看到他的优点,所以妳不必太难过,我们不过是采取一个缓兵之计。」
毅然与温超接触过几次,他是一个有着艺术家气息的斯文男子,不仅谦和诚恳,言谈之间也无不流露出对庄帼君的疼爱。
对连长的病情也相当担忧和关心,所以毅然很放心庄帼君和他在一起。
现在他已经把庄帼君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了。
「谢谢你,毅大哥。」庄帼君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看到她这样子,毅然心中感慨万分,五味杂陈,他轻轻的揽着她的肩头。「不要担心,我会和妳一起面对一切的。」
艾月愣住了,站在转角的她背倚着墙,无法再看一眼岔路上那对拥抱在一起的男女。
她不过是想温习一下毅然平日的足迹,没想到却看到他把一个女孩抱在怀里。
她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和她是情侣!
这个念头使她打一个冷颤,身子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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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小俩口在这里亲热呀?毅然,我们可是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哪!」一个秃顶的老头打趣的调侃。
「李伯!」庄帼君跺脚。
「呵呵……」李伯开心地笑。
毅然只是笑着拉过庄帼君的手腕。「李伯,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彷佛青天霹雳打下,艾月瞬间感到天旋地转,一颗心也被撕裂开来。
她颤巍巍地站着,脑袋里不停地重复着--
你们俩的喜酒……
她慢慢地蹲到地上,两手握成拳头抱在胸前,微微地发抖。
毅然拉着庄帼君从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背影慢慢的模糊了艾月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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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月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车站取回行李,又怎么到饭店订房的。
此刻,艾月缩在饭店客房的单人沙发里,落地窗的窗帘拉开至两旁,外面是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室内却是一片幽暗。
泪水不断地掉下来,艾月紧紧地闭着嘴巴,无声的哭泣。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毅然与白裙女子相拥的一幕,感觉心好痛。
为什么她放下工作、放下身段,不顾一切的付出,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毅然隐瞒他的工作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骗她的感情?说什么想念、疼爱,原来都是假的。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快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艾月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曾经他是怎样温柔地爱抚过她,又是怎样深情地亲吻过她,现在她的身体留下了他的气味,永远都洗不掉了。
她咬紧牙关,像是快要喘不过气来,哽咽的声音压抑不住地从唇瓣逸出。
都是她自己不好,把少校当农民,还一厢情愿的辞掉工作,跑到太阳底下等他,以为自己爱得很坚定勇敢。
艾月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是啊,她好爱他,爱得那么坚定、那么用力,不顾一切地追随他,以为他是值得的。
实际上,他却爱着另外一个女孩,说着同样的「我爱妳」、「请妳等我」、「等我娶妳」……
在她毫无保留的付出之下,他拥着另外一个女孩背对着她离去,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伤心欲绝的身影……
是啊,都是自己的错,早就应该察觉到的,电话打得那么少、简讯又来得那么少,她还以为是他太忙碌了。
原来他正忙着和另一个女孩交往,她还傻傻的等他来迎娶,真是自作多情!
她真是笨蛋,人家根本不爱她,爱的是别人,而且都要跟别人结婚了。
艾月的心,伤得好重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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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然站在楼梯口皱着眉头。
一个老太婆正颤巍巍地用力扭开艾月铁门上的锁。
「可恶!她一定又没有锁上门就跑出去了。不过这个老太婆也太不知羞耻了,年纪这么大了还在仿小偷!」毅然气愤地想着,用力地踏上楼梯,冷冷地说:「妳走错门了吧?」
听见后面的男声,房东蔡婆婆瞇着眼睛,慢慢地转过满是皱纹的脸。「这明明是我家啊!」
蔡婆婆抬头看看门牌,她的记性没这么差吧?这个年轻人的记性怎么比她还差?
「阿姨,妳是不是记错了?妳住几楼几号,我带妳去找。」原来她是老年失忆走错门,不是老年贪财做小偷。
「不用了年轻人,就是这里没错。」蔡婆婆说着,已经打开门走进去。
毅然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到里面,竟然是一片空荡荡。
「等等!请问这里不是住着一位叫艾月的小姐吗?」他用手挡住要关上的门。
「艾月她搬走了,都已经搬了两三天了。」
「她怎么突然搬走了?」
「这孩子也没跟我讲得很清楚,好像是家里有事的样子。」
「阿姨,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闻言,毅然立刻转身跑下楼,钻进自己的车子。
在打了艾月的手机好几次都没人接以后,毅然狠狠地合上手机盖,手重重地搥了一下方向盘。
他几乎失去冷静,公司、庆云……与艾月有关的所有地方他都找过了,除了得知她已经辞职外,完全没有其他消息。
她出了什么事?她在哪里?毅然担忧不已,开着车子到处乱转。
设定成震动的手机突然动了,毅然一把抓过来。「艾月,是妳吗?」
(是你个头!我是你老妈。)
手机另一头传来母亲的声音,毅然不禁有些失望。「妈,有什么事吗?」
(我跟你说,不管艾月有多么生气,你都不能跟她计较,这一切都是你不对在先,跟她好好解释,千万要把她给我哄回来。)毅妈妈苦口婆心地劝告儿子。
「妈,妳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毅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没跟艾月在一起吗?)
「她的房子退租了、工作也辞职了,我找了一整天都找不到她,都快急疯了。」毅然的语气又着急、又沮丧。
毅妈妈这才发觉事态严重,她不知道原来艾月是辞职跑到乡下来的。
毅妈妈将艾月来找过他的事说了一遍,毅然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艾月辞职跑到乡下找他,并且从他的父母那里知道了他的身分。
现在她一定是认为他欺骗了才会避不见面……但是不对呀,母亲说她后来并没有生气,还要了地址去找他。
为什么他没有见到她?毅然仔细想想了,突然像是领悟到什么似的,立刻发动车子往部队的方向开去。
他找到当天值班的警卫,经过询问之下,得知有一个女孩在大大阳下等人,后来摇摇晃晃地走了。
毅然一听到那警卫说「摇摇晃晃」时,心疼得快滴出血来。
过了两三天,他仍然没有艾月的消息。
艾月,妳在哪里?妳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只要让我找到妳,确定妳平安无事,妳要怎么罚我都可以。毅然在心里无声地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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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有一场酒会,在调酒方面有一定名气的温超也被请来帮忙,庄帼君陪他到会场后就搭电梯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