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结果可想而知。
几盏非刻意制造出浪漫的蜡烛倒了,她的战略还是没有成功。楼沛再怎么坚强,信心也在瞬间被击垮。
天呀,她就这么的没有吸引力吗?
难怪亚尼那家伙老爱嘲笑她没有女人味,就连修车厂的。
看着一地的蜡烛,想起她尚来缴付的车贷、电费、瓦斯费、水费,更想到那份到手的合约就要飞掉,她的心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
今天的一切简直是白费心机,啊,她可是刷了好多钱耶。
思及此,她终于忍不住的情绪失控,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归方尘被她的哭声吓着了。
在他眼里,女人全是骄傲且狡猾的高等动物,她们全都会伪装与使诈,唐修女不让他碰触她,过去那些对他表示好感的年轻女子,在他不肯靠近她们后,随即摆出高姿态,甚至还恶言恶语的到处宣传他是同性恋者,害得他疲于奔命的向家人解释。
幸好家人只是误以为他有可能是同性恋,不知道他的毛病。归家人都很清楚,他从小就不喜欢被人家抱,所以也都习惯了。
今天楼沛所流露的真性情,点燃了他那份冷漠看待女人的心。这女孩为什么总能吸引他的目光,让他有种甘心为她做牛做马的想法?
他缓缓地走上前,静静地坐在她面前瞅着她,她是为他哭吗?“你连哭都很好看呢!”
听完这句话,她哭得更大声了。
她好不容易想尝尝耍男人性致的感觉,没想到归方尘一点也没能领教,她这个女人做得还具有点失败。
“别哭了,你的哭声让我很不安。”
他伸手随意的从桌上拿起一条手巾,细心且轻柔的替她拭泪。
“我也不想呀,我心里很难过嘛,砸了钱,花了心思,最重要的是没法给亚尼他们一个交代,等他们回来后,我肯定会被他们打死啦!”她哭得声音都哑了。
她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似的模样,让他很想抱紧她,好好的安慰她。
可是,万一他又弹开了,她肯定会更没自信,哭得更大声。“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原因我都告诉过你了呀!”她的泪腺真的太发达了,他拭都拭不完。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难过嘛!”
楼沛伸手抽了张面纸,不顾形象的擤鼻涕,看见归方尘频频替她拭泪的手,她灵光一闪,停止哭泣。
“你想开了吗?”见她不哭,他总算心安了,她的一举一动,简直是控制他所有的情绪。“你刚才在做什么?”
任由泪水盈满眼眶,她眼一眨,泪水又滑落下来。
“帮你擦眼泪呀!我虽然不能抱着你安慰你,但最起码可以拿条手巾替你擦泪呀!”
她看着那条毛巾,再看看他,愣了半天;眼睛突然笑眯在一块儿。归方尘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他喜欢看到爱笑的她,而不是爱哭的她。“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楼沛笑而不答,站起身走进浴室,再走出来时,脸上一滴泪水都没有了。
这诡异的情景看得归方尘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劝阻她,“楼沛,我可告诉你,我不想搞砸你的事,你最好别冒险。”
“放心,本人号称冒险王,在亚尼回来之前,你就赶紧练习他教你的台步,剩下的,让我操心就好了。”
是吗?也不晓得谁刚才哭得跟什么似的。
“你确定?”他根本无法放心。
“对啦对啦,总而言之,我明天要早起,这里交给你收拾一下吧!”
瞧她那一脸眉开眼笑,归方尘叹口气,不明就里的收拾那些掉在地上的蜡烛。
难道楼沛想到什么好点子了吗?该不会是要弄些更劲辣的装扮来诱惑他吧!
他无奈的望着自己的下半身,刚才她差点就成功了呢,看来,他最好小心点。
从没被女色诱惑成功的他,可不敢保证不对她下毒手。
他自己也很难想像,一直排斥女人的他,万一有什么冲动行径的话,该怎么与她合而为一呢?
总不能一上前就弹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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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了好几天的房子,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哇,还是家里好。”阿丹率先踏进家门。
两个小时后,楼沛从机场将其他人接回来,再将他们四人连同归方尘一起载到此次甄选的会场。
“好累哟!”
阿蚱在外国染上轻微风寒,一下车便鼻音颇重的抱怨工作太多、太赶。
楼沛大包小包的拎着他们的行头,归方尘本想上前帮忙,却被她拒绝。
“这怎么可以?你等一下好好表现就好了,这种事我来。”
一扫前几天的阴霾,她的活力又再度展现。
“喂,小沛,你干嘛把头发弄得这么整齐,还有,眼镜呢?没戴眼镜的你,我真看不习惯呢!”
中村才抱怨完,归方尘立刻拉下脸,她分明变美了,却没人赞美她?
“好了啦,别管我了,等一下上台时别给我丢脸,知道吗?”
一进化妆室,里面挤满了男男女女,第一次见到这等阵仗的归方尘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闭上你的嘴,你是刚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吗?”
不必说,会说这话的人绝对是亚尼。
楼沛好不容易挤出一个位置,然后把手上的包包交到他们每个人手上。
这时,费多忽然走上前。
“哟,他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吗?”费多的眼神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归方尘。
归方尘瞅了他一眼,借由换装躲避他不怀好意的眼神。
“是呀,怎么样?听说您老人家今年也派出不少子弟兵来抢这个名额,怎么,打算滥竽充数吗?”
她的刻薄话一说完,四大美男全笑了出来,连躲在一旁换装的归方尘也忍不住微扬嘴角。
“没错,我是想打人海战,但总比有人被断电来得强吧!”
“费老,我想您是没打探清楚吧!那是个战略,要是在太舒适的空间,你想这些懒散惯了的少爷们怎么打起劲呢?”
楼沛一边故意做出眺望远方的动作,一边咳声叹气的说:“唉,你们公司的人是不少啦,不过好像一代不如一代。”
闻言,费多的脸都快气绿了。
他是来嘲讽这根小草的,没想到她的韧性倒是挺强的。
“哼,别得意,你以为莫鲁道会爱上你的新人吗?”
“那等着瞧呀!”
气走费多后,楼沛的信心更坚强了。
她不自觉地想回头看看归方尘的情况,没想到已经换好装的亚尼冷不防地从她身后紧搂住她。
看见这景象,归方尘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又怎么了?人家是交情好,拥抱一下算什么?
再说,那根本不具任何意义,他何必在意呢?
而且,就算他再怎么在意,他也做不与楼沛有亲热的动作,光是生气又有何用?
“干嘛啦!”
以前,楼沛根本懒得纠正亚尼亲热的举动,但自从归方尘来了之后,她觉得跟四大美男搂搂抱抱是有些别扭的。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干嘛替我选银色的衣服?”
“很适合你不是吗?眼里只有银子的家伙。”她没好气的说,眼神不住地飘向归方尘。
“那你干嘛替那家伙选黑色的。”
亚尼一说完,其他三人都将目光转向归方尘。
“对呀,还有黑皮手套,怎么,才放你跟他住几天,就有差别待遇了吗?”
楼沛干笑几声,事实才不是这样,但她懒得跟他们解释。
“好哇,你们不满意是吗?那衣服全给我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