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走。”他跳下床,抢走她的行李。
她生是他叶煜的妻、死也是他叶家的魂,不论生死她都不准离开他叶家、不准离开他叶煜。
“我不懂你还要我留下来做什么?”恋秋云淡风轻地问,但眼中的那抹坚持却不容人忽视。
对呀!他都不爱她了,连个替身都不让她当了,还要留她做什么?虽说如此,但叶煜还是不许她走,“我要你留下来—赎罪,为你和你父亲所做的事赎罪。”
赎罪?她何罪之有?一颗心被骗了、一身也给了人,连最后的尊严都赔了出去,她有何罪?
而她也相信父亲对于叶煜娶错人之事,一丁点也不知情,因为他连姊姊那一天有没有回来都不知道,岂会故意陷害他娶错人?
赎罪?他言重了。
其实平心而论,父亲、她、叶煜三人都没罪,有罪的是老天的捉弄、有错的是他所言不清、自己的痴心—
“话我早已说得很清楚,我和我爸也是受害者,信不信由你,今日我是决意要走。”
“你—”他深深的望进她眸中深处,看见了她的决心与—心死。
“我说了,不准你走,要不你父亲的公司肯定保不住。”
“你下流。”闻言,她不屑的骂道。
“我是下流。”他的脸一沉,“但还是比不上你和你爸的下贱。”
恋秋气得浑身颤抖:“你别逼人太甚。”
“决定权在你。”他无谓的说,但也明白她能走的路只有一条。
“为什么不让我走?既然都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留我在身边?”恋秋忍不住的咆哮。“看我痛苦你很快乐是不是?”
“你说呢?”他神色复杂的反问道。
“变态。”她啐了一口,便要下楼去。
虽见她未拿行李,但—“你要去哪?”她恨恨地说道:“除了下去煮午饭我还能去哪?”
第六章
刚出差回来的叶煜没想到会见到这种场面。
“你们在做什么?”叶煜车子未熄,即怒冲冲地跳下车,走向站在家门口的两人。
“那—我先走了。”见来者不善,送花的男子快速地骑着停在一旁的小绵羊离去。
“你怎么那么早回来?”恋秋一脸疑惑地看着快步奔来的丈夫,不是跟她说要出差三天吗?怎么才第二天就回来了?
“我怎么那么早就回来?”叶煜毫不怜香惜玉地使劲抓住她的皓腕,“我要不那么早回来岂会看到你出轨的这一幕。”还未到达家门时,远远的他就瞧见她与人在那里拉扯着,简直是气炸他了。
虽说他不爱她了,但他也不许她给自己戴绿帽,是他的女人就不许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
“你误会建达了啦!”见花束跌落在地板上,她下意识的挣脱他的箝制,“他只是把我所购买的花送来而已。”
未料她会有反抗的举动,一时竟让她的手挣开,“建达!你叫的还真好听。”他愤怒的眼眸像要喷出火似的。
她轻拍着花束上的灰尘:“不叫他建达要叫什么?”
叶煜的眼紧盯着她轻抚着花朵的手:“他没有姓吗?难道说他没爹没娘?所以没姓!?”
“你小声点。”恋秋受不了他的大嗓门,“他是有姓氏,但是以我和他的交情,如果叫他李先生那不就有点奇怪?”真是搞不懂他,今天怎么火气那么大?
“交情?你和他有什么交情?”他的双眼危险地眯起。
“你今天真奇怪,不和你说了,我要进去做饭了。”受不了他的神经质,恋秋转身离去。
购花者与送花者除了顾客与老板的熟稔度,还能有什么交情?瞧他说得是风又是雨。
“我真奇怪?”他扯着她的发,“明明就是你做贼心虚。”
“叶煜你干什么?放开我。”未料及他会有这一招,恋秋整个人往后仰,“放开我啦!”
“怎么?你平常不是很喜欢我的触碰吗?”叶煜紧紧抓着她的下巴,“怎么今天不喜欢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她扭动着身躯。
叶煜不答,抱起她便往门内走去。
“砰!”叶煜踢开自己的房门,把吕恋秋抛到床上。
“煜,你怎么了?”她害怕的看着他。
不是她多疑,而是他今天真的很怪异。不,也许应该说是从他自以为被骗了之后,行为就变得很奇怪。
他扯下恋秋手上的花束,往地上重重一丢,继而大脚使劲一踩:“你是喜欢花还是送花的那个人?”
“你不要胡说,我和建达只是好朋友而已。”她辩称。
“我胡说?”叶煜生气的抓着她的肩膀大力摇晃着,“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敢狡辩?”
“你真的误会了。”他的力道抓痛了她,但她还是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误会?”早已被嫉妒冲昏头的叶煜,气不过的捆了她一巴掌。“我只不过二夜没和你睡而已,你就和别人调情,那么我之前到外国出差时,你不就和他上旅馆了?”
“你—”被打得侧过脸庞的恋秋,泪水终于落下。
她不懂今天的煜是怎么了,为什么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刺、不给人留颜面,虽不成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见她掉泪,叶煜的心不断的揪紧、揪得他好疼、好疼,但一思及她与岳父的“用心良苦”,心疼又全转为怒火。
“怎么不说话?”见她没有任何动作,叶煜更是不满地大吼着,“你承认了是不是?”
被他的吼叫给惊吓住的恋秋连忙开口:“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瓜葛,你不要乱想。”
早已听不进她的任何话,叶煜怒气腾腾地将她推倒在床上,粗暴的将她身上的衣服扯开,大掌一使力,罗裳应声撕成半,“有没有我看就知道了。”
“住手!你不要这样。”看着身上的衣服全被他撕裂,恋秋惧怕地惊叫。她白晰的双手拚命地往身上遮掩着,可是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身上的衣服还是被他扯得稀巴烂。
“你—”恋秋霎时惨白了眼,恨他竟把两人的恩爱看得一文不值、怨他这般令人不齿地羞辱她。
“怎么?恼羞成怒呀?”他嘲弄地看到她双眼间的二簇火焰,“你有资格不高兴吗?也不想想自己是我用钱买回来的,还敢不高兴!”
因他一句用钱买回来的,恋秋的心防“砰”地一声全垮,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流下。
“不要这样,你真的误会我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恋秋泪水四溅,痛心地哭喊。
这不是她所熟悉、深爱的叶煜!她爱恋的老公绝不会像对妓女般对她!不会—吗?她不再确定了。
从那一夜开始,他的爱更加淡了、逝了、没了……
叶煜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她,末了竟转变成一抹—怨恨。
“误会?我从来没有误会过你。”他扯掉她仅存的遮蔽物,粗鲁地折磨着她。
“求求你!煜,别这样对我。”她害怕的哭喊着。
此时的叶煜听不进她的求饶,心中的怒火不断地高升,一心只想要她难过、只想要报复她与岳父的欺瞒,那妻子被调换的耻辱满满的倾倒在他向来宽广的心胸。
不小心睡过头的恋秋,忆及今日是婆婆返家的时间,急忙地下楼为婆婆煮一桌饭菜为她接风。
谁知,她终究是慢了半步,人还未下楼就听到婆婆叶林桂那向来尖酸刻薄的话。
“哎—真不知我们家煜儿是娶到怎么样的懒媳妇,已经中午了还未见人下楼煮饭,更不用说是为我洗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