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到无路可退的她,冷汗涔涔而下:“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但是我可以帮你向我爸求证,只求求你放了我。”恋蝶惊骇地瑟缩在床角。
“一切都迟了,我不会再上你们的当了。”他的心痛到极至,他阴冷地扑向缩在床角的恋蝶。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她害怕、无助地哭喊着。“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快要结婚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不理会她的啜泣哀求,只想出口气的叶煜粗暴的扯着她的衣裳。
一冲进卧房的恋秋,看到的就是这种不堪的情形,他的丈夫压在她亲姊姊身上,还一副要强暴她的样子。
还来不及深思的她,立即拿起一旁的玻璃花瓶砸向她深爱的丈夫,在他痛得靠向一旁的同时,她连忙解开姊姊手上的束缚:“姊,你快走。”
“可是—”被她推到门口的恋蝶担心妹妹的安全。
虽然她很害怕,但是叶煜这般疯狂的举动以及不讲理的态度,她怕他会失手伤害了恋秋。
“我不会有事的,你快走。”见丈夫已向前走来,她护着身后的姊姊,“你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快!”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望着又朝她而来的叶煜,恋蝶害怕地赶紧离去。
就在叶煜推开恋秋的同时,她也已跑下楼去。
“姊,爸的车钥匙在车上,你快走—”她抱住叶煜的大腿,不让他去追恋蝶。
直到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叶嫂才停止追恋蝶的行动。
“贱女人,你竟敢阻扰我的事,还拿花瓶打我。”他一个气不过,飞快的给了她一巴掌。
“你打我?明明是你犯错,你还敢打我!”她捂着火辣辣的右脸,不敢置信地说道。
眼前粗暴的男人可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那一个?为什么他的行为举止会在看见恋蝶后全变了?
不只打了她,甚至还想强暴姊姊。
“我犯错?明明是他们先对我不义,又怎么能怪我对你们不仁?”叶煜的火爆更添三分。
“我听不懂你口中的什么仁、什么义的,我只知道你差点侵犯了恋蝶。”她大吼着,“她是我亲姊姊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为了你爸与你联合欺骗我,所以她要做你们父女俩的代罪羔羊。”他都还没找她算账,她竟然敢恶人先告状地吼他。
“欺骗你?”他在说什么?怎么她都听不懂?“我和我爸欺骗你什么?”
叶煜的眸中翻滚着怒火。“你还不承认?”他反手抓住她的柔荑,“你以为你们不说我就永远不知道?”
“知道什么?”她略微扬高声调,“我应该知道什么?”
见她执意装傻,他再也不想忍气吞声了,“我已经知道我的新娘被调包的事。”
“新娘被调包?什么跟什么啊?”
“没错。”叶煜拉近她,四眼相望,残忍的说道:“我原本的新娘应该是你大姊恋蝶,而不是你。”他颊上的肌肉抽搐着,握住她臂膀的手指愈缩愈紧。
她征愣地消化着他所传达的讯息。“你—说—你要娶的—是大姊—不是我?这—怎么—可能—”
“你还想装?”见她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他更是光火,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想装?
恋秋深深的望进他黑瞳深处,浓密睫毛似羽翼般恐慌的煽动着。
“你爱的不是我?”她感到世界在旋转。
叶煜见她一副受伤的表情,开始怀疑恋秋是否真的不知情,但随即又骂自己,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以吕发财的奸诈一定会事先告诉恋秋,免得被他得知她是调包新娘。“我怎么可能爱你,我爱的是你姊姊。”
“你—爱的是—大姊—”她万般艰辛的吐出话来,整个脑袋轰隆隆的响个不停。
原来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奇怪的原因,原来在他心中她比不上与自己面貌相似的姊姊。
水珠子即在她的眼眶打转,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
恋秋痛苦地紧闭双眼,手指紧扯着胸口,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了。
见她这副模样,他的心犹如刀割,但却刻意漠视。
“那—你会想非礼我姊姊,是因为你娶错人了?”恋秋承受不住心底汹涌而来的悲伤,只求这是场梦。
叶煜心痛地看进她的悲伤。但强烈的愤怒随即掩过一切,他恨,恨自已竟有眼无珠地被她耍弄了数月;恨她竟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身躯;更恨自己曾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且深信不疑。
“没错,我要让你和你爸知道得罪我的后果,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叶煜不是你们可以玩弄的,我要你们悔不当初!”他大吼着,抓着她的手力大无比,像是恨不得把她捏碎。
他冰冷无情的脸孔让恋秋心碎。
“你真的—没有爱过我?”恋秋的眼眶里盈盈闪烁着祈盼的泪水,全然不顾手上的疼痛。
“没有!”叶煜口不择言、残忍地说道,“我不只没有爱过你,现在我更痛恨你。”
“你曾说过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那些山盟海誓不是对你说,所以不算。”叶煜的话锋依然凌厉,狠狠地戳刺着她的心。
她的心感到好冷、好—冷。
“你骗人、你骗人,你爱的是我、是我。那些山盟海誓也是对我一人说的。”
“我没骗你,我真的没爱过你。”他转过身稍稍退开且松了手,“而你也别再演戏说爱我,我不会因此就放过你们的。”
此时此刻的她,只在意叶煜究竟爱不爱自己而已,其他的事,她无力去理会,也无心去搭理。
“我不相信你不爱我。”恋秋的粉拳落在叶煜的胸膛。“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恋秋摇着头,眼里浮现了心灰意冷的泪,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他应是爱她的—该是爱她的—
“你够了没?我说了,我爱的人不是你,是你姊姊,而你也别再演—”叶煜一把抓住恋秋的手,蓦然见到她泫然而泣的脸庞,随即像烫着似的急忙甩开。
“说你爱我、我求求你—说你爱我。”恋秋的脸色如雪花般苍白,双唇颤抖着。“说你叶—煜是—爱我的—说—”
“我说了,我爱的不是你。”见她这模样,他的心好痛好痛—为了逃避这心痛,他推开她,急忙地出了门。
“煜—煜—”她来不及反应,只能无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睁睁地见他离去。
一出生就不受父亲呵护的她,还未落地就被父亲憎恨害母亲难产—一心以为自己得到老天垂怜,可怜她无母爱、被父恨、姊姊怨的情境,给了一个呵护自己的叶煜,谁知他也是老天的捉弄,他爱的也不是自己—难道说她这一生就永远得不到爱?不值得被爱?
什么山盟海誓全在此刻飘人她的脑海,讽刺着她永远比不上孪生姊姊恋蝶。
别说你是我用钱买回来的新娘,我不喜欢,因为你是我用爱买回来的。
我爱你,你是我今生好不容易得到的稀世珍宝!即使天荒地老,你人老珠黄、齿松发稀,我的心还是不变,千金不换。
对我来说,她们只不过是生活上的发泄品而已,完全不具任何意义,但是你就和她们不同,你是我在这千万人之中好不容易寻来的珍宝。
我会永远爱你,不离不弃。
我会爱你生生世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爱你、误会你、舍弃你,我还是会伴在你左右。
“说什么爱我生生世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爱我、误会我、舍弃我,也都会伴在我左右—全是骗人的、全是骗人的!”恋秋的泪因忆起往事不断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