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业界里赫赫有名的商业奇才,怎么会在所有人面前,对著一向敌对的死对头下跪?
一时间,四周传来惊奇的成串谈论声。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姚力杰一脸震怒,他没想到蒙晋堂为了个女人,竟然连面子都不要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女人是他女儿,虽然他不同意两人的事,但,心底深处仍有些小小的骄傲。
“我不敢求你原谅找,我只想见她一面,并且,负起她后半辈子的生活,用我的一生去照顾她。”
听到这句话,姚力杰气得差点跳脚。
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死都不愿意娶她,怎么,这会儿想通了,明白她的好,就想吃回头草吗?
“各位,很抱歉,因为一点私事,我想先离开五分钟,会议暂交由副主席主持,清各位继续。”
使个眼色要副主席继续,姚力杰飞快的离开了会场,而身后的蒙晋堂也紧跟上前。
“爸……”
姚力杰万万没想到,这个混球居然叫他……爸!
“畜牲,我没有你这种没人性的女婿,你就当品萱死了,别再惹她了,换我求你,别再打扰她,她禁不起你的玩弄。”
蒙晋堂二话不说,在姚力杰回头怒骂时,又跪了下去。
“我知道我一直都很被动,可是,我爱她,当我清楚这一点时,我几乎无法独活下去。”
“活不下去是你的事,想去寻死也别找我的女儿陪葬。”
“对不起,但,她不是你的,她是我的,你也许能陪她几个十年,可是,我却是唯一能陪她一辈子的男人,我是错在先,不敢求你原谅或是承认我,但我知道少了我,她也活不下去。”
天呀,如果姚力杰的枪有带在身旁的话,他会当场毙了眼前这大言不惭的蒙晋堂。
他是个该死的白大狂,偏仙他的狂言,应证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担心。
品萱是活不下去了。
在她要求父亲饶了这个畜牲一命之后,她信守承诺的任由父亲摆布,但,也快应了她在雷雨下起的那个毒誓……
现在的她,又瘦又虚弱,经常精神恍惚,而且一个多月了,说不到三句话,而唯一说的三句话却又都离不开蒙晋堂。
晋堂送医了没?
晋堂好点没?
晋堂没事了吧?
所以当蒙晋堂自己找上门,并且跪在姚力杰跟前时,他不能杀了他,因为他是唯一能让姚品萱活下去的原动力。
但,他岂能这么容易地饶过这个混蛋!
“去死吧,如果你死了,我就原谅你。”丢下这句话后,姚力杰离开了。
只是他离开得了一时,离开不了永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姚品萱缠久了,蒙晋堂也学会了缠功。
在亚太会议那次之后,蒙晋堂几乎每一天都会去找姚力杰,除非他赶他,或找人拖走他,否则,他一定会跪在姚力杰跟前,像赎罪般的要求见姚品萱一面。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星期后的今天,蒙晋堂又来了,而且,是完全不要尊严的跪在人满为患的餐厅内。
几乎所有人都被他感动得愿意原谅他,独独姚力杰依旧无动於衷。
而,此时──
“总裁,您的电话。”
就在这种几乎想玩弄蒙晋堂的把戏中,姚力杰的午餐被一通电话中断,而当他接过电话后,蒙晋堂被他那突然愀然变色的表情给吓得起身。
品萱出事了吗……
电话是孙医生打来的。
他说品萱的状况危急,她闷闷不乐的吃少、睡少,别说一般人受不了,她那先天心脏有毛病的体质,更是受不住。
蒙晋堂感觉得到姚力杰的眼眶中有泪,他更激动的吼了起来,“拜托你,求求你,让我见她一面,就算是补偿我亏欠她的,她见了我,一定不会有事,她那么一心一意的想嫁给我,我若向她求婚,她一定会舍不得死的,就算她真的会死,也请你让我在她断气前,告诉她我爱她。”
姚力杰没辙了。
他唯一的女儿为了这男人就要死了,而他却仍狠心的不让他们见面。
“你……真的要娶他?”
“是的,不管她是死是活,我都要娶她,爸爸,求求你,我求求你。”
蒙晋堂跪了下来,然后拚命的磕头,就算额头都磕破流血了,他还是拚命的不断磕头请求。
这场面让一旁知情的人都忍不住用责怪的眼神瞪著姚力杰。
难道这件事,他做错了吗?
“别再干这么愚蠢的事了,你有办法救回品萱的话,我就带你去见她。”
听到这句话,蒙晋堂再怎么好强的泪水,也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相信我,也请你答应,让她嫁给我。”
这……唉!罢了。
失去她或是让她活著嫁给这个混球,姚力杰只能选择一种,而这种情况,他还能有所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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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宅里──
其实这么久以来,姚品萱根本没被送出国或离开这里,她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然后想著与蒙晋堂在一起的时光。
当然,大多数时,他都是恶脸相向,不过,交往后期,他总是爱恋著她的身子不愿放手,到现在,姚品萱还能感觉到那强烈的爱欲,穿梭在她的身体里。
这个追情郎计画,她失败了。
她没有怀孕、没有他,也即将赔上了生命,看来,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话,一点也不正确,这会儿她从情场上撤下来,一身情伤不说,还丧失了对人间的眷恋。
躺在床上,她几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变慢了,要不是靠点滴维持著她的生命,她也许早就不在这人世间了。
此时,她觉得她眼前的世界,开始变暗了。
“姚品萱!”
有个声音,打扰她想沉睡的意图,她微眯将眼睛张开,艰难的看了一下四周,却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影。
可是刚才那个声音……难道,将死之人,灵魂会飞到爱人身边吗?
“姚品萱!”
蒙晋堂的声音越来越近,姚品萱吃力的睁大眼睛,然后有个身影,从阳台穿过窗廉爬了上来。
那是梦吗?
如果是梦,临死前还能有这个美好的梦,她总算能安息了。
然后蒙晋堂奔了上前,才见了她,他就给她一个又缠绵又熟悉的热吻。
“你这个坏东西,躲在这里也不告诉我,害我找你找得快要发狂!你不要我了吗?就像姚遥一样,得到我的身体,就想把我甩掉了吗?”
姚品萱笑了,即使多么的虚软无力,却不忘拥吻她的男人。
“天知道我不会那么做,我只是怕你……”她急得哭起来。
“别哭、别哭,你此刻脆弱得像颗水晶玻璃,禁不起激动的情绪呀,别哭,我的爱,你知道我会心痛的。”
蒙晋堂急急的吻去她的串串泪珠,然后轻拥她,让她有安全感。
“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偷溜进来的,不然你以为我能从大门进来吗?走,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座城堡。”
姚品萱的心跳快了起来,那种偷情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过去。
“你是来带我走的?”
“当然,勇敢的王子为了心爱的公主,不惜排除万难来拯救她,如果公主不争气的死掉了,王子也会拿把刀,往自己死去的心窝里刺下去。”
蒙晋堂轻轻的啄了她的唇一下,然后退下了床,在她还搞不懂他想干么时,他单膝跪了下去,然后将一株刚摘的黄色野花从口袋里破碎的掏了出来。
“虽然黄色玫瑰代表分离,但,这朵野花,却代表我的真诚的心,姚品萱小姐,请你接受我的爱,嫁给我,成为蒙晋堂唯一的妻子,接受我至死不渝的爱,接纳我索求无度的情欲,嫁给我,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