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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谁?”树德明白无痕的把戏,若是不能用冷酷令他人屈服时,他便会运用所向无敌的魅力,如他的姓一般,能勾到对方无力抗拒。

  例如刚刚那堆人,不是被他的冷酷吓到,就是魂被他勾走,还敢因为没能达到医疗效果,哀泣地要树德出面,去!

  “不是我!”阿奇简单地回答,表示有很多人为无痕偷渡食物,让他不需要因医院伙食而受苦。

  “这小子还真麻烦。”树德摇着头,无奈地呻吟。

  看来这场意外仍没教会无痕遵守点规矩。看来,他得亲自出马了!

  因为不想让无痕在他面前受挫,损及莫名的自尊及傲气,树德已经有几日避不见面。没料到,当他再进入病房时,病房里的气氛全变了,变到连身为管理者的他都看呆了,以为自己走错医院进错病房。

  原本因无痕的冷酷行径而结冰的病房,如今因无痕有目的地散发魅力而热闹滚滚,连没值班的护理人员也凑进来,等待有“奉献力量”的时机。

  瞧!各类的水果、精致点心、可口餐点,全摆在无痕四周,围绕的人将他奉承得像土霸王。

  “嗨!”无痕瞥见树德铁青着脸,愣在门口,笑嘻嘻地向他打个招呼,转头含住送到嘴边的水果。

  无痕心里暗笑,虽然他不能动,但他也证明他能活得很好,不需要复健,不是吗?命运无法打倒他。

  树德见无痕用这种方法来证明自己能存活在世间,还能受到别人的重视,但是他心底无助的呐喊是无法抹灭,虽然这种心情无痕压抑的很好,四周的人无法窥探一二,但是……树德不是别人。

  树德紧紧盯着无痕,不理会别人的招呼,沉默不语,无言地谴责他的逃避心态。

  无痕继续嘻笑,但是无法忽略树德的目光,笑容渐渐僵在脸上,狼狈之余,心中升起莫名的气愤。

  我自己的人生,我高兴怎样过,你又何必干涉?

  你的人生,只是如此吗?

  我已选择!

  我不允许你逃避!

  两人交换的目光逐渐火爆,虽没有发出一言半语,但是……周围的人总算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讷讷地找各种借口溜走,刹那间整个病房寂静下来,笼罩在平静底下的尽是波涛暗涌。

  第二章

  树德走到病床边,拉过轮椅,不由分说,抱起无痕,放到轮椅上。

  无力反抗的身体,让树德为他难过,他宁愿和以往一样,两人意见不合时,动口动脚的热切情谊,也不愿他默默地毫无反抗,但是……为了能恢复以往的无痕,树德不管他现在的无言,更加坚持心志。

  无痕紧抿着嘴唇,多年的朋友,他早明白树德的脾气,不想浪费力气抗议,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决定。

  树德推着轮椅,走出病房,准备转往复健室。

  长长的走廊尽头,电梯旁即是复健室,当树德欲进入复健室时,听到……

  “霍树德,等一下。”电梯门打开,茱蒂一走出来,正好看到树德经过,没看清楚轮椅上是谁,立即出声连名带姓地喊住树德。

  树德推着轮椅转过身,当茱蒂看清轮椅上的人,倒吸一口气,伸手压住嘴,阻止欲夺口而出的尖叫。

  为何无痕要坐轮椅,他残废了吗?他的四肢明明都在该在的位置啊。

  茱蒂摇着头,不能接受眼前所见到的,上次到医院,无痕不是四肢健全的躺在病床上,只有一点外伤,不是拆线,加上修补,即和以前一样“完美”吗?

  各种猜测滑过茱蒂的脑中,精致修饰的脸部表情阴晴不定。

  她该怎么办?能将一生宝贵的青春委屈陪伴在残废人的身上吗?

  无痕心冰冻起来了,在她明显厌恶、害怕的神情下冰冻起来,他了解茱蒂追求完美的心态,也了解她一向追求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残废!在她的眼中他读到这个现实,让无痕的心如刀划般刻出深深的伤口。

  “无痕……呃!无痕为什么要坐轮椅?”茱蒂克制想逃的冲动,以颤抖的声音求证。

  天啊!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答案,她好不容易能当上勾氏企业的少夫人,如果放弃无痕,她不知可不可以再找像他这样好条件的人。

  但是……她不要陪伴一个残废的人度一生!

  “一手一脚废了。”无痕淡淡的指出事实,冷淡的话听不出心中的想法。

  天啊!猜测成真,她该怎么办?

  茱蒂不禁倒退一步,身体软软地靠在墙边,不知该如何自处。

  “回去!”无痕冷冷的说。

  即使没指名道姓,但树德明白无痕是在对他说,瞥一眼脸色发白的茱蒂,他沉默地将无痕推回病房。

  该如何建立无痕复健的决心?

  该如何维持自尊?

  人来人往的走廊,在无痕及树德的眼中,竟然都视若无睹。

  韬光养晦是勾家的传统,所以勾邸外观一点也看不出富豪的气势,素净的外观在这片住宅区中一点也不起眼,但是它仍可让人看出其特殊,其特殊在于占地广阔,宽广的地方充满绿意,高墙锁不住绿意盎然。

  瞧!围墙上爬着鲜绿的藤蔓,墙内盛开不知名的花卉,鲜艳的色彩、旺盛的大自然生命,让行人忍不住伫足。

  勾信义放下电话,坐在客厅发呆。

  他没料到情况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太低估这场意外对无痕的打击,竟然连树德也无法振奋无痕的斗志。

  由于茱蒂日前的反应,让无痕的性情变得“莫测高深”,有时热情如火地四下勾引人,引起疯狂的勾氏旋风;有时却严霜罩面,让人误会寒流提早来到台湾。

  这种阴晴不定的行为,简言之,是他不能克服自己的心结,不能面对现实,无法自我定位,他在挣扎,若再挣扎不出心结,他会自我放弃的。

  勾老爷无法坐视无痕的自我放弃,抬头看下时间,现在只是傍晚六点,但是对方可是深夜时分。

  唉!事情不能拖,不管对方是否已睡,勾信义伸手拨了电话。

  “哈!”电话彼端传来清柔的声音。

  “自强,抱歉吵醒你了。”

  “勾伯伯?不会啦,找我有事吗?”应自强扭亮床边的小灯,就着微弱的灯光看着时钟,现在是半夜三点,可见有急事,勾伯伯才会在这种时间拨电话给她,半坐起来,靠在床头专心谈话。

  “无痕发生了意外。”勾信义语气沉重。

  “哦!”自强沉默地等勾伯伯继续说下去,脑中则快速的回想,她与无痕仅有的一面之缘。然而对于那一面之缘,自强连想都不愿意想起,对她而言,那次的见面是场噩梦。但她却又无可避免地对他感到熟悉,谁教勾伯伯每次和她聊天时,总常提起他那宝贝儿子,让她不得不熟悉他。

  勾信义在电话中,将无痕的情况对自强说明。

  “嗯!勾伯伯要我接受无痕的个案吗?”自强直问。

  “勾伯伯知道你的惯例,不会要求你接受专案,只希望你能将无痕纳入受理的名单中。”

  “嗯!”自强沉默,她对无痕的第一印象已不是“不好”两个字可以形容,可说已是恶劣到极点。

  即使当初见面时,两人年纪都很小,但是自强可以看出,无痕不管童年或长大成人,都是不可一世的“无聊男子”。

  “勾伯伯拜托你。”勾信义不知自强在想什么,担心被拒绝,柔声地要求她。

  “勾伯伯,您不要如此说,我会接受无痕的案例,但我有条件。”自强甩甩头,把回忆甩开,将勾信义的要求当成公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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