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全场五万人沉醉在他浑厚的歌声中,并齐声合唱着,而夏芸更是感动得喜极而泣,两行清泪毫不隐瞒地滑落,沾湿了衣襟。
“你们女生最爱哭了,虽然安海诺唱得很棒,你也不用哭成这样啊!”踩在椅子上的逸杰一副小大人模样似的数落她,也说出秦惟岑的酸意、不满。
“不准你为别人哭!”满心嫉妒的秦惟岑喝令着。
“这种感动你们不会懂的,只有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有我知道他在唱给谁听。”夏芸垂首边拭净两行泪边说着,并未察觉秦惟岑的异样。
升降梯落下,安可声迭起,所有人众口齐心地呼唤着安海诺的别名“安少”,而夏芸也跟着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令秦惟岑更觉刺耳。
演唱会终于画上美丽的句点,秦惟岑以为一切就此落幕,然而世事总是出乎意料之外,就在他们想取车离开时,挂着出入许可证的机要人员,前来将他们领往“严禁进入”的休息室。
通过重重关卡后,站立在三人眼前的正是安海诺本人,夏芸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与他贴脸热情地打招呼,让秦惟岑父子霎时整个傻掉了。
安海诺曾以“安少”之名在台湾歌坛窜红,后与石淄砚、京丞嗣以“东宫三少”的封号红遍全亚洲,如今他可是好莱坞享有盛名的国际巨星、华人之光。
因与冷薇情同姐妹的关系,才让夏芸结识了这颗璀璨的巨星,安海诺更将她当成冷薇最好的朋友盛情相待,才会安排特别贵宾席给夏芸和秦惟岑父子,其实不单是夏芸受惠,连同裴蕾、秋,当然还有冷薇。
为何只见夏芸而未看到其他三位?那是因为她们并未使用安少的特别待遇。
“你演唱得真是无与伦比,让我为你感到骄傲。”夏芸仿佛见到好友般熟稔,毫不犹疑地在他胸口上捶一记。
“我以为你们都不来了,幸好还有你!”安海诺噙着笑拍了拍夏芸的肩膀,能看到她多少能弥补他空虚寂寞的心灵。
“为了你的演唱会我当然会排除万难,这样才能显现我的忠诚啊!”她也不避讳地回敬他,拍了一下他厚实的肩头肌。
夏芸粲然的笑容很教他贴心,一时笑纹随之扩大。
“这位是我的顶头上司秦惟岑,这位呢,就是他的儿子……之前我和你说过的逸杰。”夏芸终于想起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秦氏父子,并为安海诺介绍。
“你好,我是安海诺,久仰你的大名,希望日后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安海诺献出至高无上的尊崇,双手紧握着秦惟岑的右手,终于见着仰慕以久的广告鬼才,令他笑得更灿烂。
想不到安海诺本人竟比影像中还要俊美许多,与自己相较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秦惟岑仅只淡然一笑,来掩饰内心的不是滋味,”脸兴趣缺缺得十分明显,让夏芸颇为尴尬。
真不知他又哪根筋秀逗了,他该不会吃起安海诺的醋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让他酸死好了!夏芸故意置之不理。
“夏芸,你急着回去吗?”一旁安海诺的经纪人齐奂出声问道,巧妙地转移焦点,试图化解冷飕飕的氛围。
齐奂看秦惟岑面有难色样,更确定他对夏芸不仅仅是上司对下属这样简单,于是他用更软化的语气说服秦惟岑,因他有要事非得留下夏芸不可。
“我保证送她回去。”齐奂信誓旦旦地保证。
秦惟岑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夏芸坐上安海诺早已预备好的座车,从僻静巷道避人耳目地悄然离去。
第九章
左等右等,秦惟岑终究没等到夏芸归来,他彻夜枯坐在大厅沙发上守候着,直到天将明时他才浑然不觉地睡着。
到了第二天,他等得心浮气躁,妒火攻心。直至天色又暗了下来,在书房踱步的秦惟岑,终于按捺不住而拿起话筒,拨下夏芸的手机号码。
“是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他的内容虽是简单得可以,但是听得出他紧绷的声音里极度的占有欲。
“抱歉!我不是夏芸,她不在这里,她可能一时玩得太开心忘了把手机带走,等一下我会请我的经纪人派人送回去……”安海诺从憩息的躺椅走到客厅接起手机时,才惊觉这不是他的。
听到安海诺沙哑的说着夏芸没和他在一起,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心虚的表现,秦惟岑骤然失去君子风度,气得直接切断电话。
两年前,就是安海诺延迟了他俩的缘分,虽然当时他立即追了去,但在爆满的足球场要找她简直是大海捞针般,徒劳无功!
所以每每听到或看到有关安海诺的消息,都让他颇不是滋味!况且昨晚秦惟岑也亲眼瞧见夏芸如何为他含泪脉脉,与他热情相拥。
“这种感动你们不会懂的,只有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有我知道他在唱给谁听。”
“你表演得真是无与伦比,让我为你感到骄傲。”
“我以为你们都不来了,还好还有你!”
想起他们之间的亲密耳语,再联想此时他们也许已发展到……他就……
他不想让自己继续身陷泥沼里,于是,转头埋首在工作当中。
将近午夜十二点,依然没有夏芸半点踪迹,她就这样音讯全无地消失了一整天,秦惟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忧心如焚。
待他急得快跳墙,打算拿起车钥匙找安海诺要人时,他在二楼书房看到安海诺的座车远远地驶近大门,下了车伫立在大门口的夏芸还依依不舍逗留的身影,他湛蓝的瞳眸一凛,神色幽深得宛若深夜中诡谲阴狠的黑豹。
夏芸蹑手蹑脚地经过漆黑的书房,瞧见秦惟岑穿戴整齐半卧在床沿的睡姿,心想他必定是等她等到睡着了,她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再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转入更衣室,进而到浴室梳洗。
夏芸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去,绾起秀发进入淋浴室准备淋浴时,她感觉背后有两簇火红的目光注视着她,她赶紧转过头来——
“我要洗澡,你快出去!”竟是看来毫无睡意的秦惟岑!她明明看到他睡得很熟了,怎么会突然跑进来?
“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而且我不只是要看,还要——”没有一丝温度的双眸紧凝着她。
“你要怎样?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他的话令夏芸不寒而栗,侧身对着他紧紧拉着玻璃门的横杆。
她仅能单手遮掩住上围两点,第三点只好借位隐约回避,但是她仍感觉全身赤裸裸羞赧不已。她哪能抵挡得了他狂燃的怒焰,更何况现下的她只有单手可以抵御!
白皙无瑕的胴体更凝聚了他隐忍已久的欲望,他仅只轻扯一下,玻璃门杆轻松地从她手中抽空了。
“我根本不必在乎那张不具法律约束的约定,我只在乎你心中有没有我的存在。”他粗哽地说着。
秦惟岑威猛的身影,一步步逼向被迫躲在墙角的她,陡地,他将赤裸的夏芸捞进怀里。
“显然我是自作多情会错了意,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不想再等下去,反正你还是会一再地践踏我对你的一片痴心,我……现在就要你!”
“秦惟岑,你想干什么?”他冷冽如冰山的表情,吓得她浑身轻颤。心想,他一定误会她什么了,她决定先安抚他的情绪。
“就算你要,也得等我洗完澡。”她将声音放轻放柔,好缓和对峙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