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好呀!人家担心得要命,你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还开玩笑!你真坏,不嫁你了,不嫁你了。”雨儿发起脾气地嚷道,拳头像捶背似地点点落在他胸膛上。
白亚谦一手钳制她双手,一手紧揽住她的腰,将她紧贴在自己身上。“雨儿!别胡闹,小心伤了孩子。”
“伤了孩子?!哼!就不怕伤了我吗?白亚谦,你偏心!你偏心!孩子都还没出生呢,你就这么偏袒他,日后我要是嫁给你了,在你心中,我岂不全没了地位,全让孩子给抢了你对我的爱。我不要,我不要把孩子给你了。”雨儿噘着唇。
白亚谦面无表情地注视她,心里却是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但在雨儿耍脾气的这当口,他可不想再火上加油。
他抬起她的下巴,“雨儿,现在的你跟孩子是一体的,我关心孩子也等于关心你,这有什么不对?!再说,若要论谁该吃醋,那也应该是我才对,就怕日后生了孩子就忘了我的存在。”他说完还不忘轻叹口气,以增加说服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雨儿在一起久了,要不偶尔演演戏,那日子可难过了。
“才不会呢!我最爱的是你,就算有了孩子,也不会分散我对你的爱,那是不一样的。”雨儿说道,他的一番话显然还满受用的。
“那就是了,我最爱的也是你,你又何必怀疑呢?”
“呕,好恶心,好肉麻的话呀!巫奇,我刚才是不是听错,那说话的人不可能正是我们风度翩翩,骂人不带脏字,迷死人不偿命的白公子吧!”余南平故意无视他们俩,径自对巫奇问道。
“唉!怕你要失望了,那肉麻兮兮的话语,正是出自那位白大公子之口,至于这有令白公子如此掏心挖肺,真心以待的小姐,正是我们未来的嫂子夏雨儿小姐了。各位,跟我们的美人打声招呼吧!嗨!雨几,好久不见子。”巫奇笑着,忽视白亚谦的存在,对雨儿招了招手。
雨儿挣脱白亚谦的怀抱,笑着起身。“巫奇!好久不见,你怎么会来这儿的,你的医院呢?垮了吗?”
“许久未见,雨儿小姐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托福,敝院百年内可能还难以告终。”巫奇牵起雨儿的小手,优雅地一弯身,轻轻印下一吻。
“哦!那我就放心了。对了,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吗?”雨儿转望一旁的两大一小。
“我们……”三人争先恐后,抢着自我介绍。
”白亚谦抢先一步,将雨儿拉到身侧,占有地搂着,才缓缓开口介绍:“左边这一位,余南平,中间是秦世济,右边那位是他的外甥陆哲青,你只要认识就好,别太接近他们。”白亚谦警告她道。
“喂!这算什么介绍?!凭什么他可以一亲芳泽,轮到我们就简单略过,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余南平站出来道。
“是嘛!不公平,抗议差别待遇。雨儿姊姊小别跟这种霸道的男人在一起,跟我走吧J我陆哲青保证,会让你幸福快乐地度过此生。”陆哲青走到雨儿的面前,用痴情且迷恋的眼神望着她,认真且不带玩笑意味地说,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才十二岁的小毛头。
“小子,换点新的伎俩,这么老旧陈腐的招数,亏你还有脸拿出来当宝献,我真要为你感到无地自容。”秦世济抓起陆哲青的后领,不理会他拳打脚踢的抗议,将他提得老远,才又回到雨儿面前站定,脸不红,气不喘,带着激赏的眼神深深盯住雨儿的脸蛋,真心说道:“好一个俏佳人,这容颜,这气质,当今世上可真找不出几人啊!”
雨儿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说:“谢谢你的赞美,你若是想看我脸红的模样,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秦世挤一怔,未料到雨儿会如此回答,一向妙语如珠,满肚子闷骚幽默的他突然接不上话。
反观雨儿,一脸轻松平常似对他一时呆若木鸡的反应早已见惯不怪,亲切且自然地伸出手。“你好!秦世济,不介意我直呼名字吧!”
只要是白亚谦的朋友,她都当是自己人一样,省了客套话。
“不,不介意,雨儿,我喜欢你的个性,直爽、大方,不造作。”秦世济赞赏地回握她的手,语气中多了一份难得真诚。
“太好了,不但是稀有的美人,又有我喜欢的个性,好,真好,雨儿,真是太得人心了,真是令我深深为你着迷啊!”余南平抢在白亚谦之前打掉秦世济紧握着雨儿不放的手,自己递补上,直盯着雨儿看得两眼发直,一闪也不舍得闪。
“哦!那可不行,你不能为我着迷,亚谦会将你扫地出门的,你还是赶紧收回你的话吧!”雨儿抽回手,抓着白亚谦的胳膊靠向他,朝他安抚地一笑。
白亚谦拍拍她的手,显然对她的话与态度非常激赏。
他丢了个同情的眼神给余南平,颇有醒世意味地说:“现在你该知道,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听你那千篇一律的甜言蜜语了吧!奉劝你一句,收收心,别再玩世不恭了。”
“好耶!骂得好,连续两人惨遭滑铁庐,真是大快人心,雨儿姊姊,你太令我崇拜了,我决定从今以后要拜你为师重新修练,让他们再也不敢欺侮我。”陆哲青慷慨激昂地说,又转眼看白亚谦。“白叔叔,以后要请多多指教了。既然雨儿选择你,我尊重她的决定。”
雨儿好奇地盯着他。“你要拜我为师,为什么?”
“你这见风转舵的小鬼,墙上草。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要人家跟你走,现在见情势变了,你倒还真懂得利用机会啊!转眼问屈膝称臣,真是,大丈夫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巫奇猛为他的自屈摇首叹息。
“你没听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吗?想那韩信能忍胯下之屏了,这区区拜女子为师之小事怎能称为丢脸之事,你这么说,岂不等于看不起雨儿,认为雨儿不配当我师父了?”陆哲青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得意地斜睨他一眼,身子尽往雨儿靠去,以寻求保护。
“嘿!你这小于,别仗着有人给你撑着,什么颠倒是非、挑拨离间的话全出笼了,要教训你,我可不急在一时,你最好记住啊!”巫奇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雨儿耸耸肩,看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概他们也跟她和她的姊妹们一样,不拌嘴活像活不了似的。
“你们怎么会全来这里了?南平,你什么时候回台湾的?”白亚谦等他们吵够了,才提出问题。
余南平、白亚谦和秦世济,当初曾在美国合伙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后来白亚谦和秦世济被征召回国,独留余南平在美国继续奋斗。
“回来几天了,听说有奇景可观,而且还是千年难寻一见,说什么也得回来一趟。”余南平意有所指地瞄了他一眼,脸上净摆着挪揄的笑容。
白亚谦面无表情地瞄了巫奇一眼,虽没说什么,但单是冷冷的一眼,已够巫奇吓破半个胆子,他赶紧调开视线,俯首认罪。
“什么奇景千年难得一见?也带我去看好不好?”雨儿两眼发亮,对于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最有兴趣了。
听了雨儿的笑话,众人的表情皆不怎么自然地紧憋着,碍于白亚谦一脸“冰”相,为免惹来横祸,他们只有强忍住爆笑的冲动,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