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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页

 

  “你不要拖延时间,相信没有你,我也找得到你住的地方。”他担心她会支持不住,所以故意激她。

  “哼!好心没好报,不理你了。”她气得—跺脚加快步程,最好能将他抛到千里之外,眼不见为净。

  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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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她还是没能将他抛得老远。

  雨儿不情愿地开了大门让他进去。

  白亚谦环视屋里的摆设,音响、电视、小冰箱全隐藏到壁柜里去了,地上铺了灰色长毛地毯,放了几个坐垫、抱枕,还有个懒骨头,感觉上整个客厅空荡荡的,若不是有壁画点缀,他还真会以为进了空屋。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有面墙挂了——幅色彩鲜艳,整体感觉大胆强烈,令他为之深深吸引的抽象西洋画,再来是另…面墙上的水墨画,白色为底,黑墨深浅不一,有山、有水,有结庐而居的山中隐上,有千年仙鹤飞翔,令观画者有平静、温馨,莫不想远离尘世以体验画中情景之感。这两幅截然不同的壁画,却摆在同一间屋子里,不禁教人好奇摆设者是个什么样的人,其个性想必不俗吧!

  雨儿见他看得入神,不禁微笑地问:“怎么样?你喜欢这两幅画?”

  白亚谦点点头。“它们各有属于自己的风格,虽不臻火候,却清楚表达了心中的意念,同时也显露自身的个性。”

  “看得出来?”雨儿似乎很想听听他的高见。

  “嗯!先说这幅西洋画,画者必定是个行事大胆,心事不拘小节,热情洋溢的人,至于这幅水画,肯定是个女画家的作品。”他认真而专心的盯着它。

  “哦!何以见得?”雨儿挑高眉,心中有着难掩的兴奋之情,正所谓知音难寻啊!

  “因为它的一笔一划均细致而干净,且画中有着柔柔的韵味,本可说是个非常文静典雅的传统东方女性,但她的画法利落大方,一笔到底毫不含糊,这又与这幅西洋画的掌笔者有点相近。”他停住,看向她。“这两幅画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雨儿佩服地点点头。“想不到你对画也挺有研究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白亚谦为她的颔首更加惊异,能够同时画出这两幅画,他倒想见见这位画家了,他问:“这是谁画的?”

  雨儿指指墙角的落款,“你何不自己看看。”

  白亚谦蹲下身,不禁瞪大眼望住雨儿。“这是……你画的?”

  雨儿巧笑。“好像是,还没听过有人跟我同名同姓呢!”

  “看来,要刮目相看的该是我才对。”他凝视她,眼里满是激赏之意。

  “这也没什么,不过平时喜欢涂鸦罢了。”雨儿满口不在意地说,其实心里对他赞赏正得意洋洋呢!

  “能有这种成绩,也算是不错了。”他说道,顺手扶着她往懒骨头坐下。

  雨儿皱皱眉。“你又当我是病人了。”

  “不当你是病人,也该当你是未来画家,好好珍惜才是。”

  “什么未来画家,你都说了我的画力不够火候,如何登大雅之堂。”

  “你还年轻,而且天分高,相信假以时日定有一番成就。”他肯定地说。

  “才不要什么成就呢J那只会累死自己罢了,自由自在,轻轻松松地过日子不是很好?”

  白亚谦不赞同地频频摇头。“太消极了,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雨儿捧起他的脸正视自己,不服气地说:“你看看我,像是个没有自信心的人吗?”

  他低笑着握住她的小手。“不像,但是人都想功成名就吧!”

  “就当我不是人罗!”雨儿不在意地耸肩,似又自言自语地说:“这可能与妈妈的教育方式有关系。”

  “她是怎么教你们的?”能够教出雨儿这种异类,处处反其道而行的小女人,他着实对这位已故的长辈充满了好奇。

  雨儿想着母亲曾说过的话,说道:“要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的事,当自己的主人,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让自己活得快乐,开心自在。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过得平凡,不要汲汲于名利,为金钱所奴役,在无形中将自己关入死胡同里。要做人,就该有一颗平常心。”一想到教育她们的母亲,她就有一股想大哭的冲动。

  “这些话都是她常挂在嘴边的,我永远记得她带着温暖的笑容说这些话时满足的神情,她做到了,所以希望我们也能和她一样,活得幸福而快乐。”

  白亚谦听得动容,此刻,他多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她的母亲,给她温暖的笑容,他搂着她,以胸膛代替了笑容。

  雨儿抱住他的颈项,放声大哭。她好想,好想妈妈,也好想他,见到他的刹那,她的心涨满了喜悦,仿佛这一刻她已等待好久、好久。

  白亚谦轻拍她的背,借以安慰她,抚平她思亲之恸。

  过了一会儿,雨儿缓缓抬起头,羞赧地望他一眼。

  白亚谦温柔地为她抹去泪痕,并且深深凝视她楚楚动人的泪眼,心动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嗯哼,我说云啊,我们是该阻止或回避呢?”王津萍站在门口,看好戏似的望着厅里的两人,好整以暇地说。

  谢云瞪大眼,“他怎么找来的?”

  白亚谦闻声,抬头望了她们一眼,温柔地放开雨儿起身。

  “谢云,好久不见,另外这一位是……”他盯住王津萍,似有曾相识之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王津萍点点头,语气平常地说:“我们见过,前一刻在我的屋子里,你搂着我妹妹试图非礼她。”她颔首浅笑。“你好,我姓叶,叶水萍。”

  “萍,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雨儿嘟起嘴来,抗议她的用词不当。

  “你叫叶水萍?”白亚谦眼露疑问,仿佛她不该叫叶水萍似的。

  谢云和雨儿对望一眼,搞不懂津萍为什么告诉他她们在台湾所用的名字。

  “有什么不对吗?”王津萍耸耸肩。

  “叶水云是谁?谢云?”白亚谦不答反问。

  谢云惊异。“你怎么知道?”

  “傻瓜,他是我们公司的总裁,调我们的档案有什么困难的。”王津萍回道。

  “总裁?!”雨儿和谢云惊讶地大叫。

  “咦,你们不知道吗?”王津萍也回以惊奇的口吻,故作无辜的表情。

  “王……”谢云话未出口,就被王津萍掩住口,使了个眼色。

  谢云拉开她的手,对白亚谦说:“抱歉,不介意我们姊妹借一步说话吧!”

  “请。”白亚谦大方地说,未觉有何不可。

  三个人上楼,谢云锁上房门,开了音乐,马上质问:“王津萍,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人不好找,竞找卜我们公司的总裁?还有,雨儿,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怀孕的事?”

  雨儿连忙摇头。“我才不敢让他知道呢!他不杀了我才怪。”她满腹委屈地说:“你们都不晓得,我一下公车就遇上他了,他硬是要跟我回家,要不,就强迫我坐他的车,你们也知道,自从怀了孩子后,我最怕坐车了,所以不得已,只好带他回家了。”她叹子口气。“真倒楣!”

  “看你春情洋溢地,可一点也不觉得有倒楣之感呢!不得已?怕是迫不及待吧!”王津萍故意调侃她。

  雨儿红了脸,怒瞪她一眼,反驳道:“你冤枉我,人家才没有呢!”

  谢云不耐烦地打断她们,命令道:“萍,先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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