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记。可是云说她要回去照顾高斐祥,二话不说就挂了线,我根本无从记起。”她抬手抹去他眉头的皱纹。
他抓住她的尹。“她有没有提到他怎么出车祸的,在什么地方?”
雨儿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他叹门气,看来只得派人一家家查起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可真巧!香港虽然才一点大,但认真算起来,大小医院也不少,为什么他偏偏送到你的医院,而你也不通知我?”白亚谦眯起眼睛,日露寒光。“说,这回你们又玩什么把戏?”
“别这样说嘛,多伤感情!他在附近出车祸,当然往最近的医院送,难道还送回台湾吗?”巫奇笑嘻嘻地说,满不在乎坐在他的院长位置上。
“别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你当然不信了,谁教我们是有前科的人。”他叹口气。
白亚谦给他一个“算你有自知之明”的眼神。
“那么,另外一点呢?”
“哪一点?”
“少装蒜!我就看那些纱布瞒不了我。”
巫奇惊讶地道:“我自认为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如果你指的是你的化妆技术,的确没有。”
“那么是斐祥……”
“你该清楚,要他演死人,他连气也不会喘一声。”
“这么说来,问题出在我了。”
白亚谦看看他吊儿郎当的态度。“反正你也没打算瞒我,何不爽快些!”
“说得是,我若要瞒你你也不会知道了。”
“未必。”他自信地说。
“好吧!知道你行。”他摇摇头。“好友面临死亡,仍能冷静洞察别人的一举一动的,非你莫属。”
“何不直接说我冷血无情?!”他盯住他。“少说废活。”
“好吧!“其实很简单。斐祥出了车祸,进了我的医院,遗憾的是他虽有多处外伤,却无内伤,也就成不了什么重伤,但为子要令救她的女孩感动,且日夜陪伴,以求能长相厮守,他逼我与他狼狈为奸,要我骗那小姐他可能重伤不治,或有失忆之险。为免遭他日后的报复,我只有泯灭良心地答应他了。”他白怜地叹气摇头。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想不到你竟是让别人所害,可悲!可悲!”白亚谦同情地说。
“唉!多谢兄台能够谅解。”
“哪里,相信兄弟定难安枕,为减汝之痛苦,吾倒有可治之法。”
“愿闻其详。”
“简单!将他住院其间的医疗费用全数捐出。”他笑笑。
“开玩笑!”他瞪大眼,这可是难得有的敲诈机会。
“这是给你一个警告,以后别再以被害人自居,前科累犯。”
“唉!可否明白告知,小弟是哪里得罪你了?”孙悟空遇上如来佛.他自认倒楣。
“那倒没有,碰巧我今天心情不好罢了。”原本他已准备带雨儿到山上的别墅度假,谁知竟让高斐祥这小子给乱了行程。
“亚谦,医生怎么说?高斐祥到底要不要紧?”雨儿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
“雨儿!敲门。”他皱起眉。
“呀!对不起,”雨儿吐吐舌头。“人家太急,一时忘了,下次一定记得。”她歉然一笑,又看看他身后穿白袍的人,问:“怎么样?高斐祥究竟会不会醒过来?”
“他死不了。”白亚谦不屑地说,转身看到巫奇目不转睛地直望着雨儿出神,不禁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少打主意,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吗?”
“什么?!她是……”巫奇瞪大眼,白亚谦什么时候讨了美人当老婆竟没通知他?
“不是,你别信他的。”雨儿打断她的话,怒瞪着白亚谦。“我才不是你老婆呢!你少误导。”
“就快是了。”他以不容反驳的语气道。
“那可是你说的,我都没答应呢!”
“这个问题我们早已讨论过,我不想再重复,有什么活下礼拜再说。”他看一眼巫奇。
“好。”反正下礼拜我人已不在此,让你跟鬼说去!她在心底嘀咕。然后转移话题,“你刚才为什么说斐祥死不了?”
“因为他的伤不会置他于死地的。”
“你怎能这样说?”雨儿责备地瞪他一眼,看刚才紧张得要命,现在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即使真是轻伤,也不应是这种态度,更何况,瞧他的伤可不轻啊!
“事实如此。”他搂着她的肩,推她走出门。“别管他的事,我们回去带些衣物,还赶得及在傍晚到山上看夕阳。”
“你太过分了!”雨儿甩开他的手,怒瞪着他。
“小姐,你误会了,事实是……”巫奇眼看白亚谦已忍到极限,赶忙出来打圆场,却让白亚谦伸手阻止。
“你去不去?”他寒着脸,只要一想到雨儿竟为了高斐祥而与他斗气,他就几乎失去了理智。
雨儿看他一眼,又转向一旁的医生,只见巫奇频频对她挤眉弄眼,似乎要她去。难道这其中另有缘故?的确,他的脾气虽不好,对朋友倒是挺关心的。好吧!既是她孩子的爹,她就应该信任他才是,她豁然一笑。“好,我们走吧!”她勾住他的手。
白亚谦愣了愣,她可不像这么好打发的人。
“怎么了?不快点会赶不上日落的。”雨儿催促他。
“呃!你……不打算去看他了?”他突然有点不能适应。
“看你罗!你要去就陪你去啊!”雨儿笑着。
白亚谦为自己的小心眼顿感内疚。“这样吧!等他醒来我们再出发。”
“好啊!”雨儿点头,眼睛望向医生。“你们认识吗?”她总觉得他们不是初次见面。
“大学时代的朋友,他叫巫奇,是这里的院长。”白亚谦颇不愿意地介绍。
“你何不多加个先生来得有礼貌。”巫奇摇摇头。“像你这么个介绍法,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我倒了你的胃呢!”
唉!友情算什么东西,终究敌不过爱情的魔力。
“原来如此。”雨儿眼珠子溜了溜,心里已有谱,她大方地伸出手与巫奇打招呼。
“你好,我叫雨儿,喊我名字就行了。巫奇?!巫奇你有很多奇怪的宝贝吗?可不可以借我看?”
巫奇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回握住她的手。“你好,雨儿。你认为我应该有什么宝贝吗?”
白亚谦笑笑,初次认识雨儿的人,通常总有点无所适从。
“咦,你不是无奇不有吗?照理说,就算不是宝贝,也应该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才对,难道没有?”雨儿略显失望。
巫奇瞪大眼,这女孩是认真的?看她的表情可不像说笑话。
“雨儿,他姓巫,不姓无。就算他姓无,那也应该是无甚奇特,怎么会是无奇不有?”
白亚谦不着痕迹地抽回她的手。
“你错了,病人不都称他巫医师吗?去掉医字,不就是巫师了?!再加上奇字,既是巫师又是奇的,不是无奇不有了?!”雨儿正经地解释。
巫奇瞪直了眼睛,从未听过他的姓名有这么个解释法,白亚谦究竟上哪找了这个宝贝?
“雨儿,名字是不能以理推算的。”白亚谦摇摇头,将她搂在身旁。
雨儿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说得也是,你叫亚谦,可却一点也不懂得谦虚,若要按理论,你应该叫自大狂才对。”
巫奇眼瞪得比铜铃还大,自大狂?!他爆笑出声,这女孩真够胆量!
白来谦皱起眉头,瞪了巫奇一眼,推着雨儿出去。“走吧!斐祥也该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