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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吕隽这样的政客,他根本不必顾虑任何的情分。

  都是因为采欢,如果不是她,他已经杀掉吕隽了!

  “你认识她?”采欢错认成那个妃子。

  秦羽将茶杯交回她的手中,“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语毕,便转身走出西花园。

  采欢的心里涌上一种被利用的愤怒与不甘,她随后追了出去,拦住他的去路。

  “你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上不舒服?”

  他沉默地往前走,过了半晌,终于开口说:“谢谢格格今天的帮忙,我终于见到我想见的人。”

  “你……你根本是欺负人!”采欢的恼怒有大半是因为秦羽的态度让她会错了意,这下真相大白,原来人家心中另有所属,而她,只是一相情愿。

  她猛一挥手,重重地往他的脸上掴去。

  秦羽文风不动,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采欢气得两眼滚着泪,使尽力气,手却让他牢牢钳得脱不出来,而他的模样似乎有话要讲。

  此时假山后面过来两个御林军问:“格格是不是有事?”

  见秦羽急忙松手,采欢快如闪电的“啪”一巴掌打上他的脸,怒说:“我教训奴才,不用你们多事,滚!”

  两名御林军当场被吓了一跳,连忙退下去。

  深吸一口气,秦羽落寞地转身离开。

  采欢哀怨地站在原地,方才打秦羽的那只手,仍难以克制地微微颤抖着……

  “以今天这种状况,你根本不可能失手,你是故意的?”叶霜质问秦羽。

  “失手就是失手,我不想多作解释。”他紧蹙着双眉。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想提醒你,不要因为一时感情用事,连累了你的家人。”叶霜替他泡了一杯热茶,又说:“看来我们得在京里多待些日子,客栈里的人太复杂,我在东大街找了一间屋子,明天就搬过去。”

  “你作主。”秦羽不理会她,烦闷地走出客栈。

  他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不知道采欢今天给他的这一巴掌,是不是就能消除她的心头恨,可惜他不能告诉她,他是身不由己啊!

  采欢的沮丧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

  春喜懂得看脸色,因此仅敢问此无关痛痒、不着边际的话题,“太后今天赏花,还开心吧?”

  “开心啊!”采欢对着铜镜,看着春喜替她把头上的头饰一件件拆下来。

  “今年的花,和去年的比起来怎么样?”

  “还不就那样!”采欢自己脱下手上的玉镯子,往梳妆台上一扔,不料却断成了两截。

  “哎呀,断了!”春喜惊叫一声。

  采欢仿佛找到出气的理由,烦躁地说:“断了就断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拿去扔了!”

  “啊?!”春喜不敢。

  她索性拿起那只断成两半的玉镯子,走到窗口,使尽力气地掷了出去。

  然而那两截玉镯子却在半空中让秦羽给拦了下来。

  采欢在窗口望见他那对深邃且忧郁的眼神,不由得迷惘了。

  春喜悄声说:“人家都上门来道歉了,有什么误会,就面对面地说清楚吧!”

  “你怎么知道我跟他有误会?”她噘着嘴。

  “我看他脸上写着‘格格,你误会我了’。”春喜笑道。

  “鬼扯!”

  “格格不信,我这就把他揪进来让你审!”说完,春喜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第三章

  采欢和秦羽并肩走在星光闪烁的街道上。

  毕竟府里有护院,有管家,还有一些碎嘴老嬷嬷、杂役和婢女,想说话也有些顾忌。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过了半晌,还是采欢先开口,“对不起,我不该动手打你,再怎么说,你也是朝廷命官。”

  秦羽现在不再是朝廷命官的打扮,他身穿一件米色丝麻的长袍,在月光下飘逸轻盈、玉树临风。

  “其实我今晚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没想到却让你抢先开了口。”

  采欢忽然有一种不计前嫌的畅快,“太后常说我的脾气就跟我阿玛一样,火起来天王老子也制不了,小时候,我还有个乳名,叫呛儿!”

  秦羽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只要你不生气,那我挨这巴掌也就值了。”

  “我看得出来,今天在西花园里,你望着她,但心却揪得很痛。”

  他的心蓦然一阵紧缩,痛楚的记忆,像平静的海面忽起波澜,父亲为了以示清白而引剑自刎,吕隽却选择了这个时刻背离……

  “也许,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或者你觉得她进了宫,从此一入侯门深似海,见不到亲人,也见不到以前的玩伴,但人生自有出路,我眼里的她玩得高兴,笑得开心,不像是强颜欢笑的在讨好谁。”

  秦羽停下脚步,却一语不发。

  采欢望着他说!“相信我吧!宫里形形色色的人我见多了,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她。”

  他知道她误会了,“不是你想的这样。”

  “但你的眼神充满了忧郁。”采欢怔怔地望着他。

  秦羽回避她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就把你心里的苦,让我这个朋友跟你一起分担吧!”采欢真希望自己能透视他的心情。

  冷笑了一声,他道:“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十七、八岁的小女娃,哪来那么多为赋新词强说愁!”

  “朋友是用来交心的,你可以不把我当朋友,但不必戴着面具来敷衍我!”采欢说完便转身要回去。

  秦羽一把将她拉到面前,深深地、柔情似水地望着她。

  缓缓的闭上眼睛,她感觉到他越来越显急促的呼吸,仿佛他的吻,就要落下来了。

  秦羽的思绪化成一柄锋利无比的刀,直直地刺进心坎里。不,他不能爱,好不容易他才把自己的心,练成了千年不化的冰……

  “夜深了,回去吧!”

  他松开紧握在她双肩上的手,走在前头送她回去,而采欢则思绪百转地跟着他的脚步。

  采欢在军机处内望着窗外的一棵梧桐树,树叶缓缓地落在回廊外,昨晚真像一场梦,或许根本就是一场梦吧!

  曹大人拿着两本摺子进来,不轻不重地说:“张劭祺这小子今天不知怎么了,像失了魂似的,做起事来丢三落四,让他到吏部帮我跑个腿办点事,居然推说身体不舒服,现在的年轻人,唉……”

  李大人笑笑,“失了魂的,只怕还有咱们格格呢!”

  “说我什么?”采欢回过神来。

  “说你们俩,怎么啦?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庄亲王也过来以示关心,“闹别扭了?”

  “扯哪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她拿起桌上的墨条研墨。

  “昨天陪太后赏花,赏出什么来没有?”李大人又问。

  “喏,替你们带回一大盆万寿菊呢!”采欢指指吉边摆着一盆盛开的菊花。

  “咦,太后没提起你的婚事吗?”曹大人觉得有些意外。

  “我的婚事?”她吓了一跳,“你们听到什么了?”

  庄亲王提醒着说:“你要更对张劭祺有点意思,那就给太后一点暗示,不然太后只知道珞贝勒中意你。”

  话才说完,慈宁宫的徐公公便进来说:“太后有请格格过去一趟。”

  众人都把目光锁在采欢的身上。

  采欢略显忐忑地问:“知不知道太后找我什么事啊?”

  徐公公笑说:“喜事、喜事!”

  “什么喜事?”该不会让庄亲王给说中了吧?

  徐公公含蓄地说:“颐亲王府家的厨子做了几样精致点心,珞贝勒特地送进宫来孝敬太后,还邀格格一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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