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下他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好吧!和这些人好好飙下车。
打君突然踩住煞车,让机车队乱了一下,觑个空档,左弯右拐冲出车阵,加足油门,呼啸而去。
“追!’’机车领队连声咒骂,伸手一挥,重整队伍。
交通太乱、车子太挤,打君无法发挥高超的驾驶技术,一下子就又被重型机车包围住。
“我惹到什么人了?”打君低声问自己,没有答
案,最近他的侦探社业务只是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没有足以引起杀机的重要生意。
打君瞄一眼天君,老大向来生活单纯,没有资格被迫杀,看来还是自己面壁才对。
“砰!”
“吱!”
迎面一条铁链猛地砸向挡风玻璃,打君直接反应;方向盘一转,顾不得会撞到什么东西,先闪过铁链再说。
可惜,想是一回事,真的动作又是一回事。
“哗!”一声,挡风玻璃应声破碎,飞散到车内,还好是安全玻璃,不然他们两兄弟非重伤不可。
不过……先别高兴,铁链接连又攻击过来。
“可恶。”打君顾不得考虑任何事,以牙还牙,踩下油门,朝着挥动铁链的机车冲过去。
“砰!”
机车灵活地闪过打君的冲撞,倒霉的是来不及闪、愣在当场看当街行凶的路车甲。
“呜!”
“闪!”领队看到车子撞成一团,攻击不到天君,瞥见两兄弟昏死在车中,看来已经差不多了,任务算完成一半,加上听到警车快到,他们不能曝光,所以立即挥手闪人。
“溜了?”打君听到机车咆哮远去的声音,慢慢抬起头,转转僵硬的颈部,伸手推推天君说,“老大,他们走了,不必装死了。”
“老大?”
天君没有回应打君的叫声,他担心地伸手推了推天君,软软的身体应推而歪向一边,额头一道血丝顺着脸颊流下。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打君慌乱地尖叫。
“老大,求求你,一定要撑下去。”
“天呀!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终于,救护车穿过瘫痪的车阵,挤入围观的群众之中,在打君慌乱的神情下,将天君当成生命垂危的重伤患,紧急送医。
* * *
龙氏特约医院,建筑的外形比一般医院宽大整洁,看起来像是富豪专用的私人医疗机构,但是在一般贫苦的百姓眼中,这里是天堂,里面都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龙氏特约医院以仁心仁术、医术高超而扬名国际,时闻救护车尖锐的声音呼啸而至,不时送入急需救治的伤患。
在打君的坚持下,救护车舍弃较近的医院,直驶到龙氏特约医院。
“快!快救救他。”打君跟着病床跑向急诊室,边跑边叫。
“请在外面等。”急诊室的门不客气地在打君面前关上。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打电话通知家人?应该不用吧!以母亲的能耐根本不必以电话通知,想到母亲的预知能力,打君好像吃下定心丸,到现在妈妈都没有出现,表示天君会没事。
打君不确定地乱想,犹豫不决,最后总算决定还是要面对现实通知家人,取出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
“爸!妈妈在不在?”
“我老婆说,她在吃东西,现在没空理你。”宫天福宠溺地看着埋头在食物中的老婆,依老婆的指示随口打发儿子。
“爸,问一下妈妈,大哥有没有事?”打君要求母亲的保证,好让他放心。
“她说,天君惨了!喂,打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易紧张的宫天福得不到老婆的答案,焦急地对打君吼叫。
“妈妈说老大惨了?天呀!这下我死定了。”得到答案的打君哀叫连连。
“快说!发生什么事了?”听到打君的哀叫,让宫天福更加紧张。
“没事,我们发生车祸,呃!呃……老大现在……在……急诊室。”打君支支吾吾地说出发生的事情。
“我们马上过去。”
打君挂上电话,望着急诊室,心里随着时间紧绷着。
一阵清脆急速的脚步声急走向急诊室。
“发生什么事?天君在哪里?”心梅看到打君,劈口问。
打君对于心梅出现,心里暗喜,但是对她的问题,他只能伸手指着急诊室紧闭的门,以肢体语言来回答心梅的问题。
“你怎知道老大出事?”打君挑起眉头问。
“传报系统。”心梅简单地回答,“他……要不要紧?”
“我不知道。”
心梅知道自己问了白痴问题,:不过在着急等待中,找个话题来说,也可以纾解心头上莫名的沉重压力。
“是飙车族所做的吗?”自传报系统播报的受伤名单中,听到宫天君的名字,心梅心头一紧,查出他被送到此地,她立即冲过来。
唉!她为这种装神弄鬼的人担什么心呢?
“唉!我不知道惹到了什么人,牵连到老大。”打君很后悔让单纯的天君卷入事端。
心梅沉默地想着,她的车子煞车被破坏,是针对她而来,而天君只是适逢其会吗?
应该是吧!因为没有人知道天君会坐上她的车子。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惹来杀机?”心梅有点赌气刚才打君说她身上有鬼的事情,所以将他的话还给他。
打君翻翻白眼,沉默不语,不是理亏,也不是心虚,只是怕又气走她。
天呀!她怎变得如此小心眼呢?心梅惊觉自己的异常。都是天君的错,自从遇见他后,她的举止、心态,全走样了。
* * *
密室中,黑暗隐去所有人的形体,光用目光来分辨,根本分不出在场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整个组织的安排,说好听是为了保护每个人的安全,说难听一点,是彼此不信任。
“那夜,宫天君不是会在化验室过夜,为何他不在场?”头子沉声地问。
“头子,我有再三确认过,宫天君说要加班,所以……所以……我才引发爆炸。”对着头子的怒气,回答的声音有点胆怯。
“季心梅的车子,是谁动的手脚?”头子问。
“是我。”二事并发,让她回答得更心虚胆怯。
“为什么擅自行动?组织有下令吗?”
“我、我只是小小警告她收敛气焰。”
“不许动她。”头子不悦地说。
“为什么?”不服气的感觉让她开口顶撞。
“此人不足浪费力气,她只是一个平凡、浪得虚名的女人而已,你的个人行为,不许影响到组织的安全。”头子冷冽地说。
“是!”回应的声音充满自信,她知道该如何做了。凡是她喜爱的人或东西,她都要不择手段得到。
“至于宫天君没有死……”头子更不悦地说。
“属下会派人潜入医院,继续执行任务。”另—个懦弱的声音惶恐地说着。
“快解决宫天君!”头子命令。
“是!”
“下一场爆炸准备好了没?”
会议继续在黑暗中部署。
危机随着部署悄悄地逼近。
第八章
天君从急诊室移送到病房后一直处于昏迷中,而打君在母亲的命令下,回家面壁忏悔,留下天君一个人在病房中静静地躺着。
打君不管心梅如何想,坚持奉母命回家,将天君丢给心梅照顾。
哪有这种家人?心梅说服自己,她留下来陪着,不是因为担心他,而是同情他身边无人照顾,她的照顾是属于一种义工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