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字哥动手打了她,或多或少可以减轻自己对他俩之间的怀疑。
若是宇哥不动手……那表示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凭着女性直觉,她可以感受到字哥对她已经不一样了。
“快啊!你再不动手,我就当你们之间有了奸情……”施虹萍咄咄逼人。
碍于情势,方绍字只能接过她的软鞭,他也想说服自己对她并无特殊情感。
元德惊骇得动弹不得,出不了声。
“咻”的一声,他甩了长鞭就地,再“咻”的一声,抽中了她的手臂。
“啊——”她惊叫,闪着要逃离他们。
施虹萍一手抓住她,看着鲜血由她的身上渗出,似乎很满意的叫嚷着:“这样才对。宇哥,鞭打她,让她知道我们岩教是惹不得的。”
方绍字无奈,甩下鞭子,这次击中了她的背。
“痛……不要……”元德哭喊着,抚着肩头,疼楚的眼泪进流而出。她想挣脱施虹萍的钳制,却是徒劳而功。
鞭子无情地在她背上落下,一次、两次、数十次……
“宇哥,打得好。”
施虹萍看她皱成一团的小睑,大笑起来。
“够了,别打了、别打了……”元德吃痛,大片的鲜血沾染着她的全身,她又疼又辣,心中恨死了他们。
“看你还敢招惹宇哥。”施虹萍在她耳畔说道。“宇哥,够了,我们不能把她打死。”
施虹萍叫停,同一时间,方绍字停止了挥下的鞭子。
“这点小伤不会死的。”方绍宇无动于衷,尽可能的让自己看来毫不在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施虹萍听见了他的话之后,心中的一块大石算是放了下来。
看来宇哥对这个囚犯并没有不同嘛!
“宇哥,那我们走吧!”挽着方绍字的手臂,她觉得元德再也威胁不了她的地位。
方绍宇点头,朝元德睨了一眼,知道她还有瞪着他的力气,应该不会有事,他才离开。
谁知,在他们离开不久后,元德就再也支持不住——
“天啊!公主,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水水甫见她背部斑斑血迹,惊得倒抽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扶半搀地把元德带回床上.“公主……”
“不要打我……”元德身陷在又辣又热的梦境中,浑身就像着了火似的。
她想跑,却跑不出这股炙热的氛围;只有不停地叫着、求饶着,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公主、公主……”
“我要杀了你。”突地,元德叫了声,身子瞬间坐直,很快地被痛醒。
“公主,你醒了?”
“水水……”
“公主,是谁伤了你?是不是庄主?”她当时被遣走了,所以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情。
听到庄主这两个字,元德一震,他竟敢这么对她?
梦境中的咒骂还在,她要杀了他,作为他如此对她的报复。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在疼?”
水水见她半晌都没回答,还以为她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又忙道:
“公主,水水去替你请大夫来。”她急忙把湿冷的手巾一丢,往门外跑去。
“慢着。”
“公主……”
“他既然要置我于死地,又何必费事请大夫呢?”
元德的性子拗,再加上身为公主,一身的骄傲和倔强,早让她变成一个任性骄蛮的姑娘。
那个人想利用她来威胁皇帝哥哥,她绝对会阻土的。就好像方才在大厅里,他们盘问她皇宫里的守备状况一样,她一概拒绝回答,让方绍宇怀疑自己是否捉错人囚禁了。
他们是恫吓不了她的!
“可是公主,你的伤……”
“让它溃烂好了,他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赌气地说。她会让他知道他是白费工夫捉她的。
还有,若她有幸逃出这里,绝对会回来杀了他!
水水见元德这副模样,又急又担心。
公主不让她请大夫,难道她就这样看着公主流血而死吗?
不行,她还是去禀告庄主好了。
心念方转,她奔了出去。
“宇哥,你还没有告诉我,方才你带她去哪里了?”施虹萍挽着方绍宇的手,两人在夕阳中散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去了大厅。”他简短的说。
“去大厅做什么?”她追问。
“斳王那边没有消息。”
“这个公主看来在狗皇帝的面前没有很重要嘛!”她嗤道。
她曾以为残酷霸道的狗皇帝会收民间女子当义妹,是因为对她有着不同的感情,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既然捉错了,只好杀丁她了。”她探问着他此刻的心思。
“不,岩教从不错杀无辜。”不知何故,这个念头并不能解释他的忧虑。
似乎留她下来,才是他心底的声音。
“可她已经知道火焰山庄是岩教在山下的聚集地了。”
那强压下去的怀疑又无端地窜升上来,她害怕那个答案。
“她不会说出去的。”
“你就这么有自信?”
“你想想,有什么方式能比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更能让她忠诚呢?”他试着说服自己真的只是这样。
“你是说……”
“没错,我要她爱上我,还靳王一个残花败柳的公主,这样不是更能让斳王动怒吗?”
“真的只有这样?”施虹萍狐疑地看着他。
“当然,我的心里只有你而已,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让我动心。”
“宇哥,你没骗我?”
“她是靳王的妹妹,是我们的仇人,我怎么会对她动心呢?”他揽住施虹萍的腰,试图劝服她。
他却忽略了,他只是说她是他们的仇人,并没有说他会像怨恨靳王一样的怨恨她。
然而,施虹萍听出来了。
到底,他还是下不了手的。
看来她得自己动手了。
“宇哥,我相信你,你一定不能离开我。”
“嗯。”他点头,知道自己的责任,他已经是虹萍的未婚夫,此生不会改变。
“宇哥,抱紧我。”
依言,他搂紧她,眼睛却瞥向前方。
“庄主、庄主。。。。。。”水水气喘吁吁的跑到他们面前。
松开施虹萍,他不悦地皱眉,“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
“公主、公主她流了好多血,奴婢要去找大夫,公主不让奴婢去……”水水断断续续地说。
“她想死不必理她。”施虹萍插嘴道。
“虹萍,这么刻薄不像你。”方绍宇斥道,回头又看向水水,“她不让大夫看吗?”
“嗯,公主还说让它溃烂好了。”
“我去看看。”说完,他看向施虹萍。“虹萍,你先回去吧!晚点我再去看你。”
说完,没给施虹萍反对的机会,他便迈开大步离开。
水水也跟在他的身后走了。
坏人好事的狐狸精!施虹萍在原地气得跺脚。
当他们来到元德住的厢房时,元德又疼昏过去了。
“元德,醒醒。”他上前抱起她,拍着她的颊边,看到她在昏沉中频频蹙眉的表情。
她在痛!
这样的感受向他袭来,压得他心中好生难受。
“水水,去请大夫来。”
“是。”水水又奔了出去。
“元德,你为什么会是公主呢?”
直到话声传到自己耳畔,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那原是最不该说出的话呀!竟这么毫无意识脱口而出,莫非他真如他们说的——动了情?
不!挥去脑中这样荒谬的想法。他不会对她动 当他褪去她的单衣,隐约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他心中一痛。
难怪她要拒绝大夫来看她了,她根本就是在怨他。
“你怨我吗?想报复我吗?那就快好起来,我随时等着你来报仇。”说着反话,他盯住她的神情,蹙着的秀眉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