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常喝这个?”
“总经理以前跟我聊起你,说你除了咖啡之外,也喜欢柳橙汁。”
“谢谢你……真不好意思,要你这么费心。”
关立美不但感动,而且想哭,心头酸到不行。
为什么在开始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不单纯时,这女子要如此细心的送上亲手做的饮料?
尤其她平易近人,出身平凡家庭,且老说谢谢、抱歉、不好意思,礼貌得实在无法让人讨厌。
这样的她进而让自己恐惧,她是不是很轻易就备受大家的喜爱,包括——
“总经理说我煮的咖啡还不错,若你不嫌弃的话,下次我煮给你——”包括,任家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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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立美蹲在地上,机械性的摆放书本,神情空洞。
“她在干嘛?”
“不就是我们书局那万年不变的更新之无聊动作。”
“美食类别全被她换上电玩书籍,也算是件大突破。”
“如果我们现在告诉她,她的手机出现十八通末接来电,会怎样?”
“继续把沉闷文学区域换成火辣写真书籍,艳惊四方。”
“没人叫她吗?”佑兰前来询问。
“叫过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而且我们怕太大声会吵到人。”
身为老同学兼同事的佑兰看不下去,走过去低声叫唤:“立美,我看你好像很累,要不要先到休息室去?”
小女人依旧保持灵魂出窍的状态。
佑兰深受挫折,深呼吸,决定使出招魂术,引诱她回应——
“坦白说,我中了乐透,两亿五千万。”
“真的假的?”全场读书人速速回魂,震撼回应,独独少掉一只。
佑兰斜睨大伙,“没用‘蒸’的,不用‘夹’的。”快给老娘滚!“立美,你再不专心工作,我就上告老板,取代你的位子。”
佑兰摊手作势放弃的同时,依稀听见可怕的跑步声,随即脸马上扭曲。
因为最让店员及客人们恐惧的死孩子出现了,迫使众人不得不暗自祈祷:好孩子!你别过来,这间店被你蹂躏得还不够吗?
但是天不从愿,他跑过来了,手挥着卷成长条状的报纸,拚了小命咚咚狂敲,经过关立美时,看到脑袋,也不忘砰一声用力给她敲下去!
“好痛……”
孩童恶作剧完,扔下报纸就一溜烟跑掉。
“谁打我?”关立美按着发疼的后脑勺,满脸错愕与无辜。
“就那个死孩子。”不过打的好,大家轮流叫都没用,小鬼K一次就这么有效,歹势,痛恨你这样久,第一次觉得你超像神!
关立美捡起报纸放到腿间,无奈作叹,继续整理书本,抄写表单。
“你今天好奇怪,心情不好?”
“没有。”她摇头,但显得无力。
“早上忘了问你,搭任家凯的车,为什么坐后座?”
“后面的不是我,是区皇公司的员工。”
“那我看走眼了,你们都一样长头发,远远看起来还真有点像。”
“真的吗?”她尝试轻松掬笑,嘴角却失败的牵强僵硬。
毛韵洁有一点确实跟她很相同,谙煮咖啡,怕就怕人家煮的比她还要香浓。
“这小孩。”佑兰指着变形报纸叨念,“好几次拜托他,不要把我们的报纸卷成这样,老讲不听,我还没时间看耶!”
“没关系的,我等一下用书本压乎就好了。”
关立美摊开报纸,整天心不在焉的她,让报纸头条文字,弄得精神再起,双眼也为之张得斗大,皱了不知第几次眉头,揪心锁定版面那句——
区皇集团总经理任家凯这次来真的。
她心里有好多问号。
她不懂,一大早毛小姐为何会出现在皇林;不明白,一个秘书室的职员,怎会与高层主管交谈起来,和熟识的朋友没什么两样;更加无法理解,那杯新鲜柳橙汁,是从哪边亲手榨出来的。
唯一能把这些问题全数解决的就是——昨晚她就睡在任家。
难怪他昨晚会说出“家里还有朋友在等我”这类话。
倘使事实真是这样,那么可以肯定,这女子是最特殊的。
比起以前绋闻报导上,那数名出身富豪之家的女性朋友,毛韵洁的平凡与单纯,便显得十分突兀,使得报纸藉此大作文章,断定任家凯这次来真的
忽然之间,她好慌,好怕是不是沉寂多年的孤独,又要回到身边了!
种种不安,全都因这陌生女子的出现,急遽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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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多少?”
区皇职员专属餐厅楼层阵阵喧哗,好不热闹。
“三千,一个月后,毛韵洁与任总旧情复燃。”
“四千,一个月后,毛韵洁与任总旧情难再叙。”借贷部员工端着茶杯于角落凑上一脚。
“还有没有人要下?休息时间快过了。”买定离手啊!
“有!”不明方位急急喝阻。
“在哪在哪?”
砰!几名女干部之手劲地压在餐桌上,森冷咬牙,“一万,一个月后,毛韵洁死无葬身之地!”
男士们全身发毛,吓得仓皇逃离一个月后凶杀案件的几位杀人犯。
餐厅职员悄悄走的走,默默吃饭的吃饭,比较聪明的就干脆戴上耳机。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接下来爱慕任家凯的女将,即将与维护毛韵洁的死士,相互叫骂。
事情的前文后理是这样的——
据记者调查后,发现任家凯五年前的女友,正是两个月前区皇秘书室新进的女职员毛韵洁……
当年两人爱到翻天覆地(记者发挥职业想像),甚至已有结婚打算,根据神秘人士透露(记者还要兼任角色扮演),两人因起了不明争执,热恋就此宣告终结。
是双方家长出面阻扰?是女方委屈承认门不当户不对的事实,选择离去?抑或第三者介入?重重疑云实在引人好奇。
但不争的事实是,任总这些年来无间断的女性朋友,确实是谓绯闻一桩桩,不足采信,唯独毛韵洁除外。
五年后,相爱的两人再度重逢,爆出火花的可能性若不断攀升,迷恋任总的女性们之受伤程度,定然会随之扩张……
是不是?前女友就前女友,可现今记者就是有不满事情过程太简单的病征,经其笔下乱搞一通后,结果就是这样——
“干嘛!我们秘书室的人哪里得罪你们?看到韵洁早上搭总经理的车子上班,想到昨晚他们亲热过夜,你们就不舒服吗?”
“唷,小小秘书最近说话开始大声罗,还真以为姓毛的能当上总经理夫人,你们这群好朋友就能跟着沾光?”
“为什么韵洁不能?他们本来就是相爱的一对。”
“这是小职员对上级说话的态度吗!?”
男士们耳朵嗡嗡响,玩票赌客趁机逃跑,溜到门口,在走廊撞见高层主管经过,立刻踩煞车,赌性坚强地追问:“刚哥!赌一把,快!”
总经理特助的阿刚看一看题目,笑道:“你们会输的很惨喔!”
“乱讲。”他们不了。三个标题下注都很平均,顶多赚不到钱。
“改天去顶楼问问集合开会的部门长官们,就知道了。”
阿刚手插裤袋,留下一头雾水的职员们,悠悠哉哉走人电梯,按下十一楼会议楼层,痞痞吹口哨,才到目的地走没几步,就看到伙伴小黑神情惶恐地由会议室走出来,边看着手机边擦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