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在乎?不,我不在乎,展氏的一切都随他去吧!反正老头也没意思将展氏留给我……"
"不会的,如今展氏只有你能继承,你忘了吗?除了你,展家再无人能接管了,展桀磔入狱,你父亲除了将展氏交给你,别无选择。"
展桀玺又是一阵笑,"他宁愿展氏毁在他手中也不可能交给我,不过没关系,那私生子毁了我,我就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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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桀傲无法想像若不是工地的进度提前结束,使他能提早脱身,事情会变得如何。
将她自展桀玺手中救出的那一刻,他知道有些情感是再也无法强行压抑的,在见著她破碎不堪的衣物,赢弱的身体不时发抖,他著实怒不可遏,狠绝的拳头全数投掷在展桀玺的身上,发了狂的眼中泛有因戾气而生的血红,要不是惊动了酒店内的人员上前阻止,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能停下手。
酒店人员为他们换了一间房,在他的安抚下,蓝玦影才放心的进了浴室清洗。
展桀傲始终在外等著,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悄悄地打开。
"别怕,到我身边来。"伸出手,展桀傲予以温柔的诱哄,深知眼前的她不再是那个故作坚强的女子,历经那样的事后,她脆弱的一面还是露了出来。
蓝玦影踟蹰著,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会怕我吗?野火?"坐在床沿边,他轻声的问。
摇著头,她满是肯定。
展桀傲微笑,"我也这么希望。"站起身,他笔直的朝她走去,大手轻而易举的将她侧身横抱起踅回。
偎在他怀中,蓝玦影仍是无法停住自身的害怕,事发到现在她没落过一滴泪,心底有个声音要她坚强,不能让软弱的泪水溃堤,而她也做到了,但恐惧带来的颤抖却是她怎么也挡不下的。
"想哭就哭出来,别压在心里难受。"粗厚的手掌顺著她的发来到她的背轻拍,他不愿再见她如此压抑自己,那会让她不好过,同时也令他心疼。
在他怀中她摇著头,陡地,她推开他的怀抱,望进他略带错愕的眸中。
"无关爱与不爱,纯粹只是为求身体的发泄。"轻解罗衫,她再次投进他温暖的胸怀。
用力的揽著她,展桀傲能理解她想的是什么,"你要我洗去他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她的颈子处处可见展桀玺粗暴的指痕,提醒著他差点就要失去对她的承诺,保护她。
她主动地吻上了他,算是对他的回答。
毋需更多的言语,展桀傲翻过身将她置於身下,褪下两人的衣物,再无屏障能阻隔彼此的肌肤相亲。
灼热的唇延著饱满的额际落下,没有忘记任何一寸诱人的肌肤,直至她纤细的手指,白金戒指阻隔了他的吻。
他该感到高兴的,在回到西班牙后他不曾再见到这枚戒指戴於她手上,如今她又戴上,是否意味著今后他们之间那无名的连系又将展开?
思及此,他不禁满意的笑开,轻轻地脱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蓝玦影感觉到他的动作,於是睁开了眼,见他将白金戒环置於床头柜上,她眼神有止不住的失望。
咧嘴一笑,他猜出了她的失望是以为他会不喜欢这枚婚戒又戴回她手上,"别乱想,我只是不希望有东西阻在我们两人间,今夜我要你彻底的属於我。"既是褪去了她手上的戒指,他也不忘将自己颈间银练上的戒指一同取下,两枚婚戒同在矮柜上闪著璀璨的光芒。
执起她的双臂勾於自己精壮的背脊,在他们再也抵挡不了相互渴望的需求下,他进入了她……
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却绝对是他们卸下心房的第一次,没有密谋,更不是诡计,而是真正的需要对方,只要对方。
激情过后,两具汗湿的身躯依旧眷恋的交缠在一起。
摩蹭她光滑的背,展桀傲的唇附在她耳畔,"爱你……"
微微一颤,她仍是闭著眼,清泪却再也不能抑制地夺眶而出。
他心疼著,心疼她紧闭的眼睑在跳动,心疼她不停的泪水,最心疼她不敢发出的哽咽……
紧紧的拥著她,他像是在给她力量,给他自己所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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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楞楞的天色透著微微的曙光,蓝玦影侧躺在展桀傲身边,凝视他脸庞有棱有角的线条,见他沉睡的容貌,她幽幽地叹息。
拾起掉落一地的衣物,她意欲离开温暖的床褥,然莲足尚未来得及踏下毛茸茸的地毯,后方的手臂已又将她拉回。
"想逃去哪?"以唇熨贴在她颈间,展桀傲甚至连眼睛都未睁开。"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心防皆已瓦解,舍下以往的针锋相对,他们能更为自在的面对彼此,不再拿著对外人的假面具。
他不安分的唇在她身上肆虐著,她发出咯咯的笑声,"什么答案,我不懂你的意思?"
闻言,他更是不客气的双手其下,同时朝她进攻:
"你下懂?昨晚你的泪是为谁而流?"
其实,渡过了昨夜,他们之间的关系自是不同以往,但他要她亲口承认,毕竟他已先投降了,不是吗?那么他要她给自己一个承诺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真的想知道?"禁不住他一再的呵痒,蓝玦影终於松口。
故作模样,他拧上她俏挺的鼻头,"要不,我多吃亏。"
吃亏?!蓝玦影显然对这回答不太满意,於是她皱起眉头,想著该要如何为难他。
"答案很简单,只不过,你必须用心去找,如何?"眉一扬,她下了战帖。
这抹野火难以驯服,若他不允诺,恐怕得被她欺过头顶。
"你说说看?怎么用心找法?"
"要对你说的话放在泰戈尔的诗集里,你要能找出,便是用了心。"
泰戈尔,印度著名的文豪?他的著作何其多,等他看尽时,真的能判别得出来?若答案是否定的,又该如何?况且……
叩叩叩,敲门声大作,却影响不了展桀傲的问题。
"等等,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骗我?"
"那就看你赌不赌了。"推著他走进浴室,蓝玦影忙著拿起酒店送上的浴袍套上,走去开门。
有了前晚的经验,她先是从上了扣的门缝边往外探。
昭芸?!
她该开门吗?她会到这应是来找展桀傲的,若是打开了门,不用问也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她会是什么反应?在知道事实的真相后,她又是否能承受得了呢?脑海闪过各种可能,蓝玦影发现自己犹豫了起来。
从开始,她不就一直在等待著今天的到来?为何如今显得犹疑不定,母亲不正在等著自己替她向蓝家人讨个公道?
最后,她还是选择做个扼杀昭芸美梦的刽子手。
"姊?"
"你是来找桀傲的?"说著,她对自己的明知故问简直痛恶。
蓝昭芸法怯地,对这一切还不及理清头绪,"展大哥他人在吗?"
"他在洗澡,你要进来等他吗?"她想,她是真的够恶毒的了,这样的基因原是隐性还是种突变?
"你们的关系真的只是朋友?"
"你说呢?"
迟疑了一会儿,蓝昭芸木然地点头,"对,你们只是朋友,展大哥说过你们只是朋友。"
她可怜的妹妹啊!到这一刻她都仍在自欺欺人,是该说她善良,还是该说她愚昧呢?蓝玦影对著她,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