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娶妻说一声就是了嘛,你说了我就会听……」
格沁往慕朝阳耳畔冷冷啧息。「知道那l夜我为何要带着纤孅走吗?谢谢你的恶作剧,让我险些在隔天得到一个死了的新娘子。」
慕朝阳震惊,面色绯红。「孅孅姑娘为你寻死?」
格沁冷哼笑。「怎么,不相信你拜把的魅力?不相信有人肯为我而死?」
死寂良久,慕朝阳终于出了声音。「对不起!」
格沁的笑有些冷。「说对不起挽回不了一条人命,这个教训是要告诉你,整人可以,但要先弄清楚对方的性子,不要对那种死心眼的人开他们承受不起的玩笑。」
「要不要……」难得他满脸愧疚不安。「我去同孅孅姑娘说声对不起?」
「不要!」格沁摇头。「我不要让她再想起这件事。」
「那么你呢?」慕朝阳转头,紧张地注视格沁。「你会原谅我吗?」
格沁面容冰漠,嗓音迟缓。「我本来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你的……」见着慕朝阳双眸因难过而变黯后,他发出了大笑。「骗你的啦!呵,可又整到你了,真是好玩,那么久没整你,你一定很想我吧?」
「你--」慕朝阳正想破口骂人,却听见格沁继续说下去。
「我说实话,会原谅你是因为听嫂子说,你为了那恶整我的事情,让嫂子给罚了裸奔京城一圈。哈!真是没枉我当年曾帮过嫂子几回,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哪!」
忆起那档子事,慕朝阳胀红黑脸,不耐地想推开他,却推不掉这醉得黏在他背上的新郎。
俊脸绯红的慕朝阳为了掩饰尴尬,赶紧再度灌酒。
「谁说那是为你来着?喂喂喂,你不去洞房,在这儿跟我拉拉扯扯的干什么?!滚啦!好烦!」两个大男人前后抱成一团,很恶心好吗?
「那是因为……呵呵,我需要你帮忙,好兄弟!」
「帮忙?」
慕朝阳瞪大眼睛,顿时间酒意全消。「在新房里头?」该死!小子该不会是练武练到走火入魔,不举了吧?
格沁微笑。
「在回疆时,我和孅孅卿卿我我,有你偷看;离京逃命时,我和孅孅摸摸小手谈心事,又有她师父盯梢。这洞房花烛夜人生仅此一回,我当然得十二万分谨慎小心,绝不能够再开放参观喽!」
「所以?」慕朝阳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神智乱了起来。
「所以……」
格沁终于退开了慕朝阳身旁,俊魅一笑。
「我向嫂子讨了包药。我必须和你及孅孅的恩师说声抱歉了,因为我已经在两位的酒里,都掺了迷药。」
「你?!」
慕朝阳起身想骂人,却听到了砰地一声巨响,接着自个儿也软趴下来,晕厥在桌上了。
眼见大功告成,格沁笑咪咪地牵起他的新娘子,向其他人挥手告别。
「嫂子,等朝阳醒来后,千万……」格沁偏首贼笑。「别告诉他我上哪了。」
童雅惜点头微笑,没忘了交代。「玩得开心点!」
接着,格沁看向自个儿的叔叔。「皇上,臣侄日后虽已无意为官,但绝不会忘了常去看您的。」
皇帝叹息,眸光湿润。「这话是你说的,日后可别忘了。人各有志,孩子,朕就不勉强你了。」
末了,双猫大仙边摇扇边笑问:「小子,不过是洞房罢了,这两个会偷看的都已经被你给撂倒了,你还想上哪儿去?」
格沁捏了捏孅孅的小手,对着师父微笑。
「洞房乃人生大事,马虎不得,我想带她上丝路去。师父放心,顶多两个月,弟子自然会回来继续学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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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骑着两匹快马出关,一路奔驰,在历经十数日夜后,这一夜,格沁终于领着孅孅来到他们由回疆返回中原时曾歇脚的峡谷了。
他和她约定好了,明天将继续旅程,带她回家去看哥哥、叔叔和小山羊英雄,盘桓数日再回中原。至于这一夜,谁都不许来打扰,因为他们那已延宕了太久的洞房花烛夜终于该登场了。
这一次,格沁毫不费力地抱起孅孅,几个轻盈起落,凌飞到了刀削似的石壁上。
上了峰顶,孅孅闭上眼睛温柔恬笑,将蚝首偎枕在格沁肩头上。
月亮依旧又圆又大,就跟那回所见的一个模样。
他握紧了她的小手。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地属于他了。
见他半天没作声,她忍不住悄悄开口:「为什么你非得要带我上这儿来?」
格沁笑,抚摸她长发。「因为我要让月娘做个见证,那一夜我曾告诉她我要放弃妳,但这一回我是来向她宣示,说妳属于我了。」
「那你不怕她告诉你……」
她的嗓音染上了些许轻愁。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纵使再如何相爱,但终会有要告别的时候?」
格沁笑,伸手揉乱她的发。「傻丫头!是谁许妳有这种消沈心思的?只许看眼前,别去愁将来,因为将来咱们不能掌握,能做的只是珍惜当下,认认真真地去爱那些妳真心爱着的人罢了。」
孅孅笑了,吐吐舌,抛去轻愁。
「好!我只看眼前,不想将来,那我想知道你千里迢迢将我带上这里,就只为了想请月娘做个宣示见证吗?」
「当然不是喽!」
格沁换上了略显邪肆的坏笑。「好不容易才能够彻底甩脱慕朝阳及妳师父,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过?当然是想要继续和小师姊过过招,练咱们那套『月儿神功』了。」
「过招?」孅孅闻之傻眼。
格沁点头,笑眸里挟带着诡芒。「还记得那一回咱们在水中练『水中捞月』及『水上噬月』的两式吗?」
想起那回在池子里的热吻,孅孅绯红着小脸,赶紧调过了视线,不敢再看他热辣辣的眼神。
「忘了、忘了!全都忘了!」她淘气娇笑,宁可当一个记忆力太差的小笨蛋。
格沁摇头叹息。
「小师姊很不上进唷,演练过的招式怎么能够忘记呢?但没关系,温故知新也是一种增进功力的方式,就由师弟来为妳逐步地演练……」
一边说话,他一边伸手抬起她下颌,重重吻落,唇舌并攻,吻得佳人呼吸急促,身子发软,听到他在她耳畔不断诱语。
「想起来了吗?这一招就叫做『水上噬月』,下一招叫做『月影褪形』,小师姊要留意喽,下一回可千万、千万别再忘了,要不我还得再重教一遍。这一招是这个样子开始的……」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更显清晰,孅孅面红耳赤,以残存不多的理智试图捉紧身上已然碎裂的衣衫。
「格沁哥哥……你别这个样子……这儿是野地,若是被人看见了……」
「放心吧,孅孅,这儿这么高,除了那慕朝阳,谁会那么无聊,半夜三更爬上来瞧热闹?」
「就算没人看见……」
她羞红脸,继续和他的坏手挣扎。「但还有月娘……」
「傻孅孅,就是要让月娘看见,要不怎么叫『月儿神功』?妳乖乖听话,认真学习,别再违逆师弟的一片好意了。接着这一招叫做『月牙燃火』……」
是的,燃火。
他俯身在她那已裸裎在月下的娇躯,用他的舌与齿洒遍了火苗。
「这一招叫『月下诉情』……这一招叫『月中恋嫦』……嗯,小师姊发出了共鸣的回音,真是诱人,显然妳很喜欢这一招,是吗?没关系,那咱们就多练几回吧……还有『月桂凝露』,这一招是针对下半身来做演练的,我想,小师姊一定会有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