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先给你一点安慰。”谭力衡尽情抚摸着她。
“嗯……先、先生,现在在车上啊!”傅雪瑶微微抵抗着,先生爱她的时候,她总会激狂的叫出声,她怕坐在前座的司机会听到她的呻吟,那她不羞死了!
“别怕,这是隔音玻璃,而且车窗经过特别处理,别人从外面是看不到我们在里面相爱的。”
“可是……”她还是害怕,毕竟在车上……
“雪瑶,我快想死你了!”谭力衡也发觉到自己对她的迷恋越来越深,常常无缘无故想起她,只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她拴在身边。
傅雪瑶脸红的望着他,先生的话让她痉挛,也让她感动。
“别拒绝我!”火烧的欲望快折煞他了!“雪瑶,我要你!”
“啊……”她的灵魂快飞上天去。
早晨的太阳窗帘缝稀疏地洒进来,两人昨晚在小别后又是一阵激情火热的缠绵,一直到半夜才在傅雪瑶娇弱的求饶下睡去。
“雪瑶,起床了!”谭力衡早已梳洗干净,他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唔……”傅雪瑶睡意甚浓,咕哝一声,把头转向另外一边。
“小妖精,再不起床的话,先生就要跟你来个早安之‘爱’喽!”谭力衡伏在她耳边轻笑道。
“啊?!”傅雪瑶闻言马上就睁开眼睛,她昨天是想先生想疯了才异想天开的跟他挑战,没想到先生的精力像永远都用不完似的,在她已经气衰力竭时,他却还像个冲劲十足的勇士,她昨晚累死了,还没休息够。
看她惶恐的坐起身,谭力衡笑着吻了吻她泛红的雪颊,真奇怪,他的爱意就像泉水不停地冒出来,他觉得傅雪瑶越看越可爱、越看越令人爱不释手。
“快起床刷牙洗脸。”谭力衡把晨褛披在她肩上,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先生肚子饿了吗?”傅雪瑶穿上晨褛后下床,看向墙上的钟,已经八点多了。“我去煮早餐给你吃。”
“我不饿,快去梳洗,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我要带你去见一个很特别的人。”谭力衡推着她进浴室。
“很特别的人?是谁啊?”傅雪瑶疑惑的看着他。
“秘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谭力衡弯着唇笑道。
原来谭力衡所说的很特别的人是他过世的母亲。
傅雪瑶跟在谭力衡身后,来到一处优美宁静的墓园。
谭力衡将鲜花水果放在母亲的墓前,点火燃香后,也拿了三炷香给她。
傅雪瑶接了过来,内心火热如焚的膜拜。跟先生结婚七年,今天却是先生第一次带她来祭拜他母亲,她感动得不禁流下眼泪,这代表先生真真正正的把她当妻子看待呵!
“傻瓜,无缘无故哭什么?”谭力衡瞥见她的眼泪,失笑的揉乱她的头发。
“先生是第一次带我来见……婆婆。”既然她已经是先生名实相副的妻子,那么先生的母亲她是应该叫婆婆了。
“这有什么好哭的。”望着出口杀母亲的墓他都没哭了,怎么这小妮子倒哭了起来。
“这当然有什么,”傅雪瑶伸长手圈住他的腰。“因为先生愿意接纳我,愿意让我走入你的世界啊!”
“这很值得感动吗?”她也太容易感动了吧!
“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从前先生虽然对我很好,却从不跟我说你心里面的想法,但是,现在你却让我跟你一起面对你心里面的最爱与最痛,这还不够令我感动吗?”傅雪瑶仰着头,泪眼婆娑的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妈是我心里的最爱与最痛?”
傅雪瑶嗫嚅的说:“是……项大哥跟我说的,他说……你妈是……自杀死的。”
谭力衡的眉毛耸动了一下,然后反手抱住她。“日复一日的等待丈夫归来,但是却夜夜失望、独守空闺,终于有一天在给了惟一的儿子一个晚安吻后,她把房门上锁,再也不等待,吞了两罐安眠药自杀,隔天早上她再也不能醒过来叫她的孩子起床准备上学,孩子跟管家去敲她的房门,敲了好久,到最后觉得事态不对,才撞门而入……我看到我妈躺在床上,她睡得很安详,但是眼角的泪水还没干。”
傅雪瑶在他怀里声声啜泣,难怪先生变得冷漠,一个小孩子亲眼目睹母亲自杀的遗容,怎能不在他心里造成莫大的阴影,她好替好替先生心疼。
“所以我才会这么痛恨谭大鹏。”谭力衡抚着她震颤的背脊。这也是他当初会想要娶她的理由,不过这是不是歪打正着,傅雪瑶居然成为能温暖他心的人,她让他冰冷的心再度复活过来。
“先生,把恨放下好吗?把恨放下你的心才能真的自由,人世间本来就有很多痛苦跟无奈,这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就算你报复成功了又怎么样,你能挽救回来什么吗?你能变得比较快乐吗?不会的,你只是让自己多添了一条罪恶,我不要先生老是这么困住自己。”傅雪瑶用手紧紧包住他的双手。
“可是,雪瑶,原谅就能让我的心真正自由吗?原谅就能让我忘记我妈为谭大鹏自杀的痛吗?”谭力衡问着她,其实他想告诉她的是,这种丧母之痛是一辈子都磨灭不去的!
先生问得她无言以对,但她还是认为先生能学会宽恕比较好,突然傅雪瑶又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又叹什么气?”谭力衡拉着她坐在墓园旁精心设计的石椅上。
“我忽然想到我死去的妈妈。”傅雪瑶泪眼迷蒙,她母亲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她现在放在什么地方?”
“先生给我钱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妈妈的骨灰放在一间大庙的灵骨塔。”
“等一下也带我去见见我的岳母,我要牵着你的手,跟她说,谢谢她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小妻子给我,还要叫她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谭力衡牵着她的手,许下他的诺言。
“先生……”傅雪瑶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的将头靠在他肩上。
“子鸿,有空吗?出来喝一杯。”谭力衡拨了一通电话去项子鸿的律师事务所。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喝一杯,我问你,你回国快半个月了,为什么还没有带雪瑶过来办离婚手续?”
“出来再跟你说。”谭力衡认为当面说会说得比较清楚。
“我现在就要答案!”项子鸿变得很固执,他说话的声音潜藏着按捺的怒气。
谭力衡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思考该怎么跟好友说他不离婚的决定。
“你不想放过雪瑶对不对?你是不是要这样跟我说,你要她当你一辈子的奴隶?”项子鸿话里充满着浓浓的火药味。
“不是奴隶,是妻子!”谭力衡迅速的反驳。
“妻子?”项子鸿突然笑得很尖锐。“我不会听错吧?你不是亲口跟我说傅雪瑶只是你用来气谭大鹏的工具吗?你不是跟我说她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吗?曾几何时,你把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工具当妻子了?”
“在你摊牌的那一晚,雪瑶口口声声说爱我,那是她第一次说爱我,没想到我就抵抗不了,子鸿,也许雪瑶早就活在我心底的某一处角落了,但我总是自以为是的忽略掉她,人很容易习惯别人对自己的好,总要等有一天那个对自己好的人不在身边,才惊觉自己付出了爱也失去了爱,而我很庆幸,我不必等失去后才了解到她对我的好……我是爱她的,我爱雪瑶。”谭力衡语气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