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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清!”紫鸢萝正想追出去,却被夫婿攫住手臂。

  “鸢萝,你怎么哭了?!”邢冶廉看到妻子泪流满面,心生不舍的追问,“你们姐妹俩吵架啦?”

  “冶廉!”紫鸢萝扑进丈夫怀里,啜泣道:“那个男人心里早就有了别人,但是清还是傻傻的爱着他……我不要清消失!我不要!”

  “鸢萝,别跟清说这样的话,这个时候你越疼爱她、越守护她,就越伤她的心。”邢冶廉抱着妻子温柔的说。

  “总不能坐以待毙嘛!”紫鸢萝哭叫着。

  “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在旁协助,但是有些事情,除了当事人,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尤其是感情这档事。”邢冶廉擦拭她脸上的泪水。“看开点,有时候注定的事,谁也无力改变。”

  “为什么凡事不能尽如人意呢?”紫鸢萝说话的语气里充满埋怨。“老天爷非要看人活得痛不欲生、死去活来才满意吗?”

  “唔……基本上,这个问题就像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我想就算是神也难以解答吧!”邢冶廉笑道。

  “你真没用!平常老是表现什么都会的样子,偏偏有问题的时候你又没办法解答。”紫鸢萝不满意的敲着他的胸膛。

  “因为你嫁的是一个人,不是神。”邢冶廉微笑的抱紧她。

  “不行!我要请奶奶想想办法。”紫鸢萝在丈夫怀里打定主意。

  “哎,你就专心当我的好老婆,当我儿子的好妈妈,别再去增加清的烦恼。”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不是个好老婆、好妈妈,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让清困扰?”紫鸢萝气乎乎的推开老公,走出花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当然是我的好老婆,我儿子的好妈妈……”邢冶廉迫在妻子身后,拼命的道歉。

  这样的情景家里的佣人早就见怪不怪,不过每次看到都还是觉得好笑,因为一个白天在商场里呼风唤雨的大总裁,晚上在家里地位马上直线下降要看老婆的脸色,所以即使看了很多遍,佣人们还是会对能屈能伸的邢冶廉竖起大拇指。

  今天已是紫清第三次跟嫌疑犯王义做心理谘商,她必须从过程中找到他犯案的证据。

  “诚如耶稣必须接受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苦难,我也必须为我曾经伤害的人流血。”王义与紫清在侦讯室内面对面坐着。

  “从十八年前开始,你每年农历七月都会向教会请假一个月,为什么?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紫清看着眼前一脸好似诚心忏悔的男人。

  “我哪里也没去,就是躲在自己的房子里向神忏悔。”

  袁什么偏偏挑七月?”

  “中国人有鬼月的习俗,七月鬼门开,鬼魂会出来,我待在自己的房子里,只为曾经死于我手下的亡魂读经忏悔。”王义直直看着她,眼神毫不闪烁。

  “你是信基督教的,还会笃信民间习俗?”紫清质疑。

  “我信基督教,但我也是中国人。”王义坚定的说。

  “那一个月你哪里也没去吗?”

  “哪里也没去,就是待在自己的家里。”

  “都不用出去买食物吗?”

  “我会在前一个月就准备好食物,医生,这些事情我已经向警官或检察官重复好几遍了!”

  “你手上的图腾刺青是怎么一回事?”她看向嫌犯的左手手背。

  “这是中古欧洲魔女用来召唤鬼魂的一种图案,我从书上看来的,把它刻在手上,就是想召来被我杀死的亡魂,好向他忏悔。”王义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背说道。

  “召来了吗?”

  “当然。”

  “好!那现在召他的鬼魂来给我看。”紫清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等着看。

  “不行,我必须回家才能召唤他,而且现在还不到时间,也不能有外人在场。”

  “也就是说召唤的时候需要仪式跟祭坛?”紫清勾唇一笑。

  “是的。”

  “有祭坛就必须要有祭品了?”紫清一步步的设下问题。

  “没错。”

  “你用人当祭品吗?”紫清的眼神转趋凌厉。

  “没有!你们要我说几次?我没有杀人!”王义变得有些激动。“我没有杀人!那些死人我一个也没见过!”

  就在此刻,一名员警突然推门而入。“紫医生,前田彻自杀了!”

  紫清吓了一跳,而王义一听到另一嫌疑犯自杀的消息马上就低下头十指交握,嘴里喃喃有词。

  第八章

  畏罪自杀吗?

  从类似自白的遗书上看来,确实是如此,长达三十页的遗书,详细列述二十多个被害人的受害经过,包括绑架过程、犯案地点跟弃尸地点全都写出来,这个最没有嫌疑的嫌疑犯居然就是凶手,前田彻的咬舌自尽引起轩然大波,这桩长达十八年的案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破了,全国人民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李维克却全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今晚,紫清本来已跟黑狗约好,要到他的PUB庆祝破案,但是在半途中李维克却把车开往犯案地点,来到位于新店郊区的旧大楼。

  现场被围上了黄色的警示条,紫清跟在李维克身后走进房子里面。

  “案子都破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紫清看着他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她心里萌生一丝不祥的预感。

  李维克脸上完全没有破案的喜悦。“你真的认为案子破了吗?”

  “不然呢?”

  “我的母亲、我的未婚妻全部死在这个凶手手上,抓了十八年才抓到,我不相信凶手在躲了这么多年、杀了这么多人之后,会以畏罪自杀来收场。”李维克斯文俊秀的面孔净是怀疑。

  “就像很多凶杀犯,在杀别人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但是当自己面临伏法前,脚软、痛哭、全身发抖要员警搀扶才能到刑场,前田彻是个软弱的人,他只能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面前逞凶斗狠,一旦自己必须面对法律的制裁时,他就选择逃避。”紫清试图分析给他听。

  “不!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李维克的情绪有些激昂。“一个自诩为神的人怎么会自杀?”

  “怎么不会?前田彻本身就是神父,他信奉基督,效法耶稣牺牲生命,对他而言死亡是升格为神的必经阶段。”

  “不是的,我的直觉告诉我没有那么简单,前田彻是个替死鬼,他顶多只是共犯,在他身后一定有个真正的指使者还没有曝光,前田彻只是藏镜人推出来欺骗社会大众的!”

  “维克,你冷静点!”紫清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他的身子。“我告诉你,咬舌自尽是需要莫大的勇气跟决心,如果他不是凶手,我想象不出他为什么要选择咬舌自尽!”

  “当一个人抱持着强烈的使命及宗教主义,死又何惧?就像美国911飞机冲撞双子塔,幕后真凶宾拉登可没有坐在死亡飞机里!”李维克固执己见,完全听不进去。

  “我看你根本就是生病了!”紫清在他面前大叫。“你沉迷在这个案子里十八年了,它变成你生命的一部份,一旦它被破了,你生命里的重心消失,所以你惶恐无助、忧虑交迫……”

  李维克的吼叫声打断她,“我说过,别把我当你的病人,我的心理没有生病!”

  他的吼叫震耳欲聋,紫清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控,她暗暗的深呼吸,不想跟他硬碰硬。“维克,你需要好好的休息,案子已经破了,绷紧了十八年的神经可以放松了!”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病、人!”李维克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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