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奶奶口中不可抗拒的考验?上天安排他们相遇,她怎么也逃不过命运之神的摆弄?不然……为什么她会这么的思念他?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真的不喜欢,她日日夜夜期盼属于她的男人出现,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李维克这么难缠的男人?
哦!老天!什么都还没开始她就这副德行,真要放下感情的话,她可以预测自己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化为泡沫或消失的命运等着她!
紫清觉得人界无味!
“紫医生,”甄晴兴奋的忘了敲门就冲进办公室。“李检察官来了!”
李维克?!紫清原本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一听到秘书的通报,她马上就精神振奋的由沙发上跳起来。
“他……他来做什么?”紫清猛拉着自己躺皱的套装,一颗心是又急又惊的跳动。
甄睛看到紫清惊喜莫名的模样也隐约猜出她的心事。“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讨论。”
重要的事?“叫他进来。”紫清修长纤细的十指在发间穿梭,匆促的整理头发。
“左边还有点翘翘的。”甄晴指指自己左边的头发对她说,嘴角带笑。
紫清嗔她一眼,然后对着办公室里的镜子整理头发,美丽的脸上有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紫医生总算开窍了!甄晴推开门,窃笑连连的走了出去。
几日不见,李维克还是一样俊美儒雅,不!在紫清眼里,他好像又更加充满魅力。
紫清胸腔内的心脏卜通卜通跳个不停,但是脸上依旧努力维持一贯的淡漠。
“有什么事?”紫清很辛苦的拉紧脸部肌肉,克制自己千万不要让嘴角上扬起来。
李维克先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笑了笑,坐在她的办公桌前面。
她很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又为什么而笑?但是基于魔女的自尊,她绝对不问。
“凶手已经开始行动了。”李维克拿出一名年轻男子的照片。
紫清心底有股小小的失望,要不是因为这件案子,他不会想再见到她吧!紫清拿过照片,是一位穿着高中制服的美少年。
“阎振云,十八岁,是高三资优班的学生,他的父亲是船员,十八年前因一次船难下落不明,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亡,他是由叔父、叔母一手带大,但是一个礼拜前补习班下课后就不知所踪。”“你怎么确定他被凶手绑架?”
李维克从公事包拿出一只牛皮纸信封,打开封口,从里面倒出一个由透明塑胶袋包住的头发,还有一张白色的纸条。
紫清看着同样装在塑胶袋里的纸条,上面是如血一般的红字——
祭祀仪式将要拉开序幕。
“做过完整的测试吗!你能确定这真的是阎振云的头发!”
李维克摇摇头。“我说过,他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无法做DNA比对,不过推算时间,凶手这次的行动是提早了一个多月。”
“为什么?”紫清不解。
“天晓得!”李维克靠着椅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向都是到农历七月才动手,究竟为了什么提早了一个多月?”紫清反复推敲思考。
“变态的心思就是难以捉摸,才叫变态。”
“不对!一定有个特别的原因,让他稍稍改变行动,你知道,从古至今,对于祭祀的日期跟牺牲都有很严格的规定。”
“也许他玩腻了以前的游戏,这次他要换点不一样的、新鲜的把戏,也或者他就是摆明要跟警方来场刺激性的斗智游戏。”
“……李维克,卓清是你母亲?”紫清觑看着他。
李维克一脸平静,“她是第一个受害者,在十八年前,那时候我才十岁。”他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死的那个人不是他妈妈。
“那一天黑狗跟你说要去帮院长庆生,那个院长是不是孤……”紫清忍不住探询。
“我有这么迷人吗?让紫医生如此着迷。”李维克笑得很冷。
紫清脸一红,她说不出话。
“除非是对一个人很有兴趣,不然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奇?”李维克眼露精光,犀利的锁着她。“你并没有忘记那段伤痛,否则你不会借由伤害别人来保护自己。”紫清对上他精锐的眸光,凭着自己的专业说道。
“紫清,我不是你的病人,我是请你来调查这件案子一一忘记?那伤痛会跟随自己一辈子,永这都不可能忘记!
“你着手调查这件案子,已经掺杂了私人因素。”紫清作了一个合理的假设。“你会想当上检察官,就是希望亲手抓到凶手对不对?”
李维克倏的站起身,收起所有关于本案的资料,在推门出去的时候回头告诉她,“台湾不只你一个心理医生,我不会再因为这件案子来找你。”
“李维克!”紫清见他就要走出门,她心急的叫住他。
“再会了,紫医生。”他回头又恢复儒雅的微笑,接着毫不迟疑的走出她的办公室。
“李维克!”她打开被他关上的门,在他身后叫他。“李维克!”但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五章
李维克这个天杀的该死的家伙!
如果他准备消失当初又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眼前?紫清发现自己好想他、好想他……
她出神的望着诊所的大门,晚上九点多,甄秘书跟护土都已经下班,剩下她一个人,紫清就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直盯大门。
她在等李维克,她希望就像他每次的突然到来,在自动门打开的时候,他就会出现。
这是第几个等待的夜晚?自他们不欢而散的那一天后,她就开始一个人傻傻的加夜班等待。
原来想念一个人是这种心情?想见他又见不到,就像在针床上打滚,浑身的毛孔无一不疼,难怪人界会有一句话,就叫相思磨人,的确,磨人欲狂啊!
对了!她怎么没想到去那间PUB找他呢?与其在这里空等,不如去PUB找他,要是找不到珲可以问他那个朋友黑狗啊!
紫清起身,关掉设所内所有的灯,可是在黑暗中,她又犹豫起来。
她这样做对吗?如果她去找他,会发生什么事呢?已经挖好的陷阱,她怎么能自投罗网的跳下去呢?
但是……不到最后,又怎么知道她会是输家?也许……李维克能真心爱她啊!她为什么对自己、对他这么没信心?
不经过磨难怎么能得到幸福?如果她永远裹足不前,那她永远与幸福无缘!紫清打定主意,她拿着车钥匙,匆匆离开黑暗的诊所。
PUB里,李维克跟黑狗坐在角落里喝酒。
“你跟清怎么样了?”
“哪个清?”李维克挑起眉毛看他。
“别装蒜了!就是你上回带来的那个心理医生。”黑狗一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李维克喝着酒,不讲话。
“维克,把清忘了吧!她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觉得紫清很适合你。”黑狗语重心长的说,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苦劝了!
他知道黑狗说得是靳清。“案子一天没被,我就没有办法跟别人在一起。”
他在心里承认,紫清是继靳清死去之后,第一个能够引起他注意的女人,但是……
他永远也忘不了靳清曾哭着要他救她,他忘不了靳清死无全尸的惨死下场,靳清常常来到他的梦里告诉他,她好冷、好寂寞、好不甘心,她死得冤枉,凶手没有受到制裁她死不瞑目!
“如果案子永远都被不了,你是不是就一直孤家寡人下去?”黑狗激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