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杋了解且认同地点了下头,不明白自己何时伤害了她。
这是何时的事?
为什么她每次说的话都让他感到莫名其妙?司徒杋困惑的搔着头,心里对她佩服不已。
她说话时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说得有条有理,舌头也不会打结。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把她的脑袋剖开来好好研究一番,顺便也测量一下她的舌头有多长。
“你别装无辜,也别想否认。我对你这个人已经了解得很透彻了,反正你这个人既自私又自我,一点也不懂得体谅别人,否则刚才你绝不会见死不救。”她下了个定论,仿佛一切已是事实。
自私、自我、见死不救?
司徒杋皱起眉,表情很是无辜。如果抱住她是自私的行为,让她挨了两针是自我的举动,不管她痛是不懂得体谅别人,眼睁睁的看着针头刺进她的手臂而未加阻止是见死不救的话,那他就有话要说了。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不是见死不救。”说完,司徒杋就后悔了,他不该说话的,因为这会挑起另一场口水战。
看来他得做好被口水淹死的准备了。
“什么为我好?你还敢说!”桑祐双手叉腰,摆出“母老虎”之姿。“不过是小感冒哪里需要挨针,还不是你这张大嘴巴,没事跟医生说什么有没有比吃药更快更好的方法,当然有,就是打针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懂也就算了,还把我拖下水。”
如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她是不是应该要好好爱惜身体。司徒杋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暗忖着。
“你别想说既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我就应该好好爱惜身体。”她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反驳道。
她的话让司徒杋吓了一跳,脸色微变。
“你真的这么想?”桑祐微眯双眼,打量似的盯着他,面露不悦。
司徒杋猛摇头,面带惧意。
“你别想骗我,你以为我喜欢感冒吗?难道你没听人家说病菌无所不在,纵使再小心,也是有可能感冒的。”桑祐一脸嫌弃地睨着他,仿佛在责备他没有常识。
司徒杋投降了。
要不是他现在正在开车,他一定会高举白旗。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他败给她那张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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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可说是司徒杋感到最轻松的时刻。
桑祐吃了感冒药,现在就在办公室内的休息室里大睡特睡。
不过或许是太安静了,在他深感轻松后不久,竟开始感到无聊,一份份等着他批阅的文件让他更感乏味。
放下手中的笔,他小心地不出声走进休息室,看着在床上熟睡的桑祐,心中顿时起了阵阵涟漪。他静静地望着她,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如同外表般冷静,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打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便发现他的心像失去了控制般,不听他的指挥,虽然她那张嘴总是喋喋不休,比菜市场聚集的三姑六婆还来得可怕,但她仍是莫名的吸引着他。
他的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脸庞,生怕会吵醒了她。
接着,他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已经退烧了,原本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女人就是会让人操心。
或许是感到不舒服,桑祐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后,又沉沉地睡去。
熟睡中的她多了一份吸引力,少了平时的嚣张跋扈,但却多了份令人魂牵梦萦的美。
她微张的小嘴像是在对他做无言的邀约,让他无法克制体内的蠢蠢欲动。
他吞了吞口水,努力想压抑内心澎湃的情感及想吻她的念头。
他故意移开视线不去看她诱人的双唇,但才不过短短几秒,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定格”在她的双唇上。
只要一次就好!他的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这么告诉他。
他不安地看了眼桑祐,确定她睡得很熟,这才缓缓地靠近。他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血液直往上流。
他的唇缓缓贴近桑祐的唇瓣,在这一刻仿若有一道电流窜过他的全身,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吻女人,但这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
司徒杋好不容易才抽身退离,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想平息自己体内几乎快无法控制的渴望。
他深感惊讶,同时也不敢置信。
他无法相信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光是一个吻就挑起了他的欲望,想拥有她的欲望。
司徒杋震惊不已,知道自己不能够继续待在这里。
毫不犹豫的,他落荒而逃,飞快的离开休息室,回到办公室继续埋首于繁琐公文中。
他离去后,桑祐缓缓睁开眼睛,小脸涨得通红。
刚才司徒杋趁她熟睡时夺走了她的初吻,照理说她应该生气才对,但她却反常地感到喜悦,心里还甜丝丝的。
这种感觉让她懊恼不已。
她该不会是病情加重了吧?否则怎么连自己刚才险遭“非礼”都没自觉……
第五章
一辆深红色Ferrari跑车如雷电般疾驰于车水马龙的人马路,丝毫未有减速的迹象。
它的出现吓坏了不少车辆,也引来路人的侧目。
在众人的注视下,它迅速地消失在马路一端,往山上奔驰而去。
山上的路险而小,但车子的主人似乎对此地十分熟悉,依然未有减速的迹象,弯过几条险峻小路,来到半山腰一幢别墅后方,随后就见车子停放于树丛后,似乎是有意要将车子隐藏起来。
注意一看,它来到的地方竟是司徒杋位于阳明山的别墅后山。
良久,一个黑色身影步下车,他小心的四处张望,最后定定地望着别墅屋顶。才一眨眼的工夫,黑色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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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司徒杋和桑祐回到了家中。
桑祐仍是一脸的昏昏欲睡,眼神涣散,连站都快站不稳。
司徒杋扶着她回到房间休息,她一躺下来,便立即沉睡过去。
她的黑发披散在枕边,那乌黑柔亮的光泽让司徒杋忘情的伸手抚摸,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才发觉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糟了!”司徒杋低咒一声,连忙按铃叫来谭管家。
将手复在她的额头上,他感受到源源不绝的热度从她体内散发出来。为此,他的眉头不禁蹙得更紧。
照理说今天已经打了两针,应该要退烧,怎么……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
“少爷。”谭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口,等侯司徒杋下达命令。
“谭管家,请薛医生过来,立刻。”薛医生,本名薛翼,是司徒杋家的家庭医生,也是司徒杋的好友,他们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谭管家领命而去。
司徒杋进浴室拧了条湿毛巾,轻轻为桑祐擦脸。
桑祐正在火热的炼狱中挣扎,突来的一阵冰凉暂时消去了些许热意,也让她舒服的嘤咛一声,下意识的靠近毛巾。
“醒醒。”司徒杋轻声叫唤道。桑祐压到他的衣服,让他无法起身将变热的毛巾换掉。
桑祐毫无所觉地更向他偎去,无奈之下,司徒杋只好小心翼翼地脱去那件桑祐压住的西装外套,再前往浴室换毛巾。
再出来时,他为她换上另一条冰毛巾,才刚复上她的额头,房门突地从外头被打开,并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嗨,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摆着一张苦瓜脸?”薛翼欠扁地轻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