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咱们来赌!」欧阳骥不留任何退路,立即由口袋里掏出空白支票,「我赌一千万台币,你铁定追不到纯情。」
「嘿,等等,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我也要插一脚,我们一起赌老大追不到咱们的梦中情人。」秦栈风兴致勃勃,咧开洁白牙齿,笑容格外灿烂。
「要赌大家一起来赌,我不会让你们看扁我!」失财事小,没了面子事大。
「唔,欧阳,算了吧,再怎么说老大也是咱们老板,这样人家会说我们拐自家老板的钱,还是不要赌好了。」生怕他起疑,秦栈风再度展现精湛演技。
「不必!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追个女人,有啥难的?」裴其濬大拍胸脯,势在必得,「影片杀青之前我一定追上那女人,把她驯服得柔顺乖巧,我要她往东,绝不敢走西。」
「顺便治好你的隐……『难言之隐』。」欧阳骥识相的改口。
裴其濬瞪他,怒气冲天地猛灌酒,心里盘算著该如何赢得她的芳心。
看来首要之计得先取得她的友谊,取得友谊之前要先化千戈为玉帛,化干戈为玉帛之前务必想办法消弭她的怒气,消弭她的怒气前必须赞美、歌颂她的美艳,歌颂她的美艳之前势必得出卖自我尊严……
Oh!My GOd!这分明要他的命,叫他死还快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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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的月光透过玻璃帷幕,洒入室内,长桌上那束玫瑰浸淫美丽的月色之中,分外鲜艳。
晕黄的烛光,可口精致的法国佳肴,再配上陈年红酒,灯光美,气氛佳,男主角也西装笔挺的上场,只等女主角的到来。
叩叩叩!
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告知女主角的到来。
[请进。」裴其濬拉开房门,将仇恨暂放一旁,男性尊严摆中间。
「兴致这麽好,还请我吃饭?」纯情甜甜一笑,好像什么都不晓得。
她穿了一套白色低胸小礼服,乌黑的长发往上绾起,露出一片柔滑白嫩的肌肤,随著呼吸的律动,乳沟忽隐约现,教他心律不整,全身的血液急速向上冲,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好心情登时又被破坏殆尽。
这女人是穷到没钱买衣服吗,非得袒胸露背才高兴!
「明天咱们就要去大陆拍戏,邵个……我……」他审慎的措词。
纯情则优雅地啜起红酒,为自己的计谋感到得意,不自觉又流露出几许女王的骄傲姿态,[这麽说,这一餐是为咱们日后的友谊而准备的?」
不管欧阳骥和秦栈风是如何办到的,总之,他们做得好极了!女人身边确实需要爱慕者,这些爱慕者往往能在最紧急的时候发挥惊人的作用。
「可以这麽说。」这女人也不是一无可取,至少还为他找了一个台阶下。
既然如此,她就要逐一的扳回劣势了。「那你是不是应该收回白天的话,向企宣部更改执行命令,把我加入重点宣传?」
「我会依市场调查及民意反应的结果另行评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会让女人爬到头上称王,为所欲为。
「另外,白天说话的内容和气氛,令我相当不能接受,针对这点,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我承认那不是一场令人愉快的会谈。」裴其濬专心应战,告诫自己千万别因她那诱人的乳沟而分心。
「就这样?你应该拿出诚意向我道歉吧?」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并不认为这只是我单方面的错误。」
纯情重重地放下水晶杯,洒红液体溢出杯缘,「你暗地以卑劣的手段封杀我,本该向我道歉!否则你休想得到我的友谊,更别妄想我会与你和平相处!」
「你真以为我想要你的友谊?我就希罕与你和平共处吗?」裴其濬啐道。
这女人真的教那些重色欲、智商呈现个位数的男人给宠坏了,拿美丽当武器,非要每个人把她捧在掌心哄,偏他不吃这一套!
「你这男人……真是……」她努力调匀紊乱的气息,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呼吸越急促,陶口的起伏就越剧烈,惹得他心火、怒火、欲火,三火勃发,气焰攻心,脾气更加暴躁。
「你这女人又好到哪去?全身布料少得可怜,是闲赋在家太久,没钱买衣服吗?需不需要拨点经费给你置装?你也用不著太感激,就当我是做善事好了。」
硬将视线自她身上调离,刻意忽略全身肌肉债起、腹内热气涌动如潮的异样感觉。
害人不浅的女人!喷火的身材让他生理:心理一起失控,气到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嘴巴,像只凶猛的豹子显牙露爪。
「这叫流行,你懂不懂?」吱!这男人不是没审美观,就是风度太差。
不过依她的观察,他应是两样皆缺。
「喜欢卖弄风骚就大方承认,何必替自己找藉口?」裴其濬嗤之以鼻,气煞自己不受控制的意志,说好不看,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眷恋她的性感。
纯情发誓自己迟早教他给气死!「我爱怎样卖弄风骚,你管不著,就算我拿三片树叶遮住重点部位,也是我家的事。」
意犹末尽,纯情继续细数他的罪刑,「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措词对现代女性无疑是一种强烈的污辱,不仅不尊重我们的服装文化,并且有辱当代时尚;衣服对人类来说早已不局限在蔽体的肤浅功用,它更包含著一种流行时尚与历史演化,随著历史的演变以及民族风情的不同,衣服表现了当代的时尚水准……」
她喋喋不休的训斥实在太刺耳,猛地,他以令人措手不及之势,站起身堵住她的小嘴。
噪音如愿停止,但随著飘入鼻间的淡雅馨香,欲望如出柙的猛虎,再也拦阻不住。
纯情几乎在第一时问便反应过来计画脱轨演出了,但她却末制止他的侵犯,怪异地,她并不讨厌他的吻,也不排斥以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魅力,这和以前抗拒清凉演出的自己大相迳庭。
也许真的是裴其濬教她的女性魅力大受挫折,所以让她急於证明自己的美貌不死、性感犹存。
如今他竞纵容自己抚触她,是否意谓她又成功征服一个男人了?
老实说,这样的结果始料未及,她以为凭他的理智与傲气,不会轻易拜倒她的石榴裙下;就算有,也不会承认。
裴其濬不允许她在他的亲吻下分心,於是立刻加深两人的亲昵与缠绵,引出她的细吟。
在他深而绵长的亲吻里,纯情迷失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盈上心头,空虚的心灵彷佛瞬间教某种温馨填满。原来他的吻比他的人可爱一百倍。
纯情怔住,愕然地瞠大水眸,那蛊惑的亲吻已从滑嫩的耳翼不安分地往下舔舐,残余的理智告诉她,再不住手会有事情发生!
「裴……其……浚……你……放手……」声音因害怕而有几分颤抖,陌生的欲望让她想逃。
从来没有男人敢这样对她上下其手,他们对她的态度永远是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但眼前这个傲慢自负的男人不仅羞辱她,还张狂的吻她!
裴其濬听见她的抗议,绅士地停下动作。
不过只是一下子。
[不、放。我要定你了!」低沉的嗓音因涨满情潮而显得乾哑。
他要定她了,不仅是生理上的需求,连带心理上也带著全然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