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酸。”她口气不佳的说。
饶富兴味的黑眸锁住她惊悸的眼,狡黠一笑,他扶着她的腰往外走。
两人驱车前往一家高级餐厅,点了餐,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该怎么叫你?”她的思绪又回到先前。
“星,我的朋友都这么叫。”
她点头表示了解,“为什么,我老有一种受骗的感觉?”来这家餐厅的路,他似乎是极为熟识。
“你是指我骗了你。”的确,在某方面他确是骗了她。
“你有吗?”她疑问。
“你认为呢?”龙炎星不做正面回答。
“你真的刚从美国回来?”她眯起的眼写满怀疑。
她掉到他身上的那天,他正巧去美国晃了一圈,这样算是吧!
龙炎星心不在焉的答着,“对。”
“你以前没来过台湾?”
他疑迟的顿了下,“有,来过,但只限于台北市。”
“所以你才对台北的路状相当熟。”她替他下结论。
“可以这么说。”是她太好骗,还是他说谎技巧太高超?
“那是我多心喽!”她抿唇皱眉,还是不太相信。
百里霏霏再度提出疑问,“可你那天住的不是今天你带我去的房子。”
“那是我另一个窝。”那天他和三人会面,太累了才就近的到“四方集团”倒数第二层楼他的另一处天地休息,哪知她会好死不死的掉到他怀里。
“你准备金屋藏娇啊?不常回来,还置了那么的房子。”她酸溜溜的说。
“你怎么知道?”他朝她眨着眼,“你不就被我给藏起来了。”
“我不算,是你强迫我住进去的。”百里霏霏因他的玩笑话而感到心悸。“你从事哪方面的工作。”都已经裸程相见了,她对他的认识却还少得可怜。
“无业游民。”
“骗肖”,无业游民吃得起这种高级餐厅,住得起高贵地段的洋楼?
“拜托你,认真的回答我行吗?”百里霏霏微愠的瞪他。
“我是实话实说,你不信就算了。”认真的黑眸隐藏着戏谑的笑意。
她有一天会被他气到吐血身亡。她火大的闭嘴别开头懒得再同他说话。
见她恼怒的撇开头,龙炎星暗庆的吁口气,终于得以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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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度过了第一个不算太愉快的晚餐后,回到了住处,百里霏霏连道声晚安都没的直奔进她挑中的房间。
看着砰然作响的房门,龙炎星失笑的摇头踱进他自己的卧房。
百里霏霏跪坐在床上,以为他会跟进赔礼,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她预期中的敲门声。
那只自大的牛连来道声晚安也没,太过分了!
她瘫躺在床,自问道:“我在气什么?”
对哦,他不来赔礼,不来道晚安都是很正常的事,她为什么要生气,又凭哪点生他的气?
愈理愈乱的混杂思绪,她翻身趴着咕哝道:“好烦。”
又来了,她在咳声叹气些什么?莫名的因素困扰着她,教她难以入睡。
她起身踱着步,忽地看到电话。
快速的拨了一组号码,响了数声,她听见一声慵懒又熟悉的声音。
“宁,是我,霏霏。”她好不兴奋的说。
话筒另一端的人愣了数秒,才响起火爆的斥责声,“你死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快急疯了?”为了找她,唐宁搞到筋疲力竭才回家休息。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感受到唐宁的急切,及对她的关心,百里霏霏愧歉的说。
“你人在哪里,我马上过去。”唐宁误会她语气中的低落。
“宁,你别担心,我很好。”百里霏霏逸出一声轻笑。
“你到底在哪儿?”唐宁的语气满是疑惑。
“一个朋友家。”自己该怎么跟她解释?
“朋友?我认识吗?”唐宁不记得她有如此豪爽的朋友。除了自己之外,大概找不到第二人了。
“呃……你不认识,但我曾提过。”她支吾其辞。
唐宁听出她言词中的闪烁,追问道:“谁,老实讲,要不,就不是朋友。”
“就是哪个……”她小声的说。
“哪个,大声点!”唐宁火大的吼道。
“姓龙的哪个。”
龙?唐宁忆起她曾提过的男人。
“你和他住在一起?”她难以相信的低问。
百里霏霏沉默以对。
“你们同居?!”唐宁惊呼,这未免太快了吧。
“没有,只是同住而已。”百里霏霏想到她的反应和自己一样时不禁笑出声。
唐宁摆明了不信,“只是同住?”
“对,没别的成分。”唐宁的脑筋一向转得快,百里霏霏连忙的明示自己的立场。
“是哦,别下次见面时,你抱个小奶娃来叫我阿姨。”唐宁调侃的说。
“哦,拜托,你想哪去了?”
“霏,你这么晚打电话除了报平安,没别的事了吗?”即使隔着话筒,唐宁仍能听出她心里的不安。
“宁,我好烦哪。”
“说来听听。”唐宁洗耳恭听。
“可我不知该怎么讲。”她懊恼的捶着床。
唐宁喟叹一声,无奈的,“那你就重头说。”
重头?哪她得说多久,“我不会开头啦。”
“不会开头。”略微高扬的声音之后是连降三度,无力的低音,“那就别说?”
“宁,别挂电话。”百里霏霏急叫。
唐宁威胁的说:“你说不说。”
“说,不过……”她加了但书。
“还有不过。”气急败坏的怒喝声,由话筒那头传来。
“明天,明天我请你吃午餐,当面说比较清楚。”百里霏霏怯怯的说。
唐宁用非常坚决的口吻说:“你要请客。”
“对,我请。”
“好,明天,我等你。”
第五章
相约见面的两人在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辩后,并肩走出餐厅。
“你笑够了没?不相信就算了,没必要笑成这样吧!”
唐宁不知该气还是该陪百里霏霏一起笑的白了她一眼。心忖,好心的当个心理分析师,竟得到让人耻笑不已的下场,这世界还有公理正义的存正吗?
百里霏霏以手捂住不受控直咧的嘴,“对不起,我是不想笑,但克制不住。”说完,还很不给面子的猛笑。
不是她爱笑,实在是唐宁听完后所下的结论让她感到既荒谬又可笑。
唐宁说,她爱上他?爱上他耶,多惊人的词藻。
她和龙炎星根本就是水火不容,两人见面不是大眼瞪小眼,就是他冷言,她怒吼的针锋相对,只差没打起来的人能和爱扯上边,这种说法说给鬼听也不信。
她承认,她对他是有一点心动,但仅只一点,而这一点绝构不成爱,当然,更无论他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忽笑忽怒的让人摸不着边,猜不透他的心,更想不透自己又是踩到他的哪条尾巴?
他的性情阴晴不定,诡变的比女人还可怕,这样的男人只能欣赏,绝对别想将他占为己有,否则,下场绝不是心伤心碎能以形容。
尤其,在她亲历了痴心的母亲和负心的父亲之间纠葛不清,暧昧不明的情事后,要她轻易安心,哪那么容易。
想到骤逝的双亲,百里霏霏眼神一黯敛去笑容。
她不懂,看来相爱至深的两人为何总是像作贼一样的偷偷相见,更加不懂母亲的口中何以常叨念着父亲是如何的深爱她们母女俩?
既然爱她们,又为何离弃?既已选择离弃就该断得一干二净,别让母亲再存有任何遐想。
就因为父亲的若即若离,害得母亲常常夜半垂泪,可知她有多心疼母亲的眼泪,多想上前拥住偷泣的母亲,告诉她世上不止父亲一人,好男人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