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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身体压根就排拒我,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反抗我的亲近,这表示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那样。”含笑的黑眸晶亮、认真的宣布,“我有我的骄傲,绝对不可能娶一个不爱我的女人,你也应该有你的骄傲,一定要嫁个你爱的男人才对。”

  心筠说不出话的呆立着。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自尊心强,但是,这也是你的最大缺点。我记得,小时后大师兄教你练功.你明明根基弱、跟不上,却不肯开口问,宁可自己咬牙苦练整夜。其实,你只要说出来就可以解决,死撑着有什么好处?只是累垮自己。”

  “所以,公子真的是为了躲避我,才不告而别?”

  “这是两件事。我离开,是因为管理商行已经不再有挑战性,要是不偷溜,我那堆没人性的师兄弟能放我休息吗?我倒是要问问你,当初如果门主坚持要你嫁给我,你敢违抗命令拒绝?你可以吗?”

  心筠无法回答。

  骆千纶就像见长般慈爱的拍拍她,“现实是……我和你身分不同,不管我怎么违抗门主,我既不会被逐出师门,他更是拿我没辙。可是你不同,门主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从来不曾动过违背他老人家的念头,满心想的都是:该怎么做,才能够让他开心。是吗?”

  “如果因为骄傲而错过自己的幸福,那就是愚蠢了。你好好想想,谁才是你放在心上的人?”

  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当事人怎么想,自古以来“情”字永远是剪不断、理还乱,更何况,他自己还不是自身难保的,尚未摆平那只小狐狸。

  这席交谈,让心筠眉宇间的凝结慢慢散开,她微笑的敛裙道谢,“谢谢公子的敦诲,我会好好想想。”

  她躬身退下回房,一点都没有注意隐在黑暗中一双嫉妒又痛苦的眼。

  男人弯腰慢慢贴向女人……短暂的一眼,却重重的烙印在脑海,也重击上他的心。

  夜风凉飒,今夜适合买醉……

  第七章

  经过数天呕吐头晕的折腾后,在到达汉水沿岸的补给小镇“川安镇”之前,修眉总算适应船上的晃荡。

  这段时间,为了反击骆千纶对她的冷淡态度,她倔强的告诉自己:你不理我,我也不要理你,我去理别人。所以,等精神稍微恢复后,她开始跟船上的每个人聊天,要不就是成天跟着上官非彦转,硬把“相公”这个称呼叫得甜滋滋的。

  双脚终于踏上实实在在的陆地时,修眉有种恍如隔世的激动。拉高裙摆小心地避开渡口上往来搬运的工人,她两眼晶亮的直往前冲,手肘上传来的拉力让她不得不回头。

  “眉儿,公子交代只停留两刻钟就得再出发。”心筠追上来叮咛。

  “知——道——”她把尾音拉得老长,心里虽然老大不情愿,嘴上还是柔顺点头回答,因为这些天,多亏心筠耐心照料,所以也不好太不给面子当面拒绝。

  渡口上堆满货物,以及准备登船的旅人,离开渡口前,混在人群中的修眉回头,遥望立在船头的尔雅身影,只见衣角随风飘飞,骆千纶俊朗玉立的风采吸引了不少目光,随侍在旁的陆大总管和他交头接耳,不知道两人正在说些什么?

  哼!与我何干?修眉冷嗤的警告自己,忍不住又哀怨的瞪了一眼。尤其想到他的冷淡对待,和刚认识时的温言笑语,两相对比之下,更加显得这几天自己被他欺负得彻底,于是,她气呼呼的跟着小石头出气。

  艳红娇丽的身形很快的就淹没在人海中,两人距离越来越远……

  陆大智陪在身边,忍不住又唠叨起来,“公子明明关心她,又何必跟她斗气呢?老僵着也不是办法。”

  骆千纶突然没头没脑的低声感叹,”唉……为什么你偏偏小我这么多岁呢?”一见到陆大智果愣张大嘴的表情,才觉到竟在无意中说出心底的话。极为不自在的、硬的转移话题说;“上官和心筠之间的僵局,有机会你就替他们俩排解一下,别让上官再继续喝闷酒。”

  “哦!”陆大智心不在焉的回答,怀疑他刚刚是不是看到公子脸红的模样?

  眼看人走得远了,骆千纶赶忙吩咐,“跟着那丫头,我不信她会乖乖听话。”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前车可鉴。

  他无奈的摇头,若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安排,他会自己出马,防止她捣蛋捣鬼。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时间流逝,果然如他所料,过了约定的出发时间,修眉仍然不见踪影。直到夕阳染红江面,才让葛一汉和陆大智两人一左一右的挟持回来,直接塞进舱房的椅子。

  除了抗议的瞪大眼,封住周身大穴的修眉,既不能出声说话,又不能移动身体,而骆千纶不仅无意替她解开穴道,甚至连理也不理她,自顾跟属下商讨行程,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

  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以修眉的愤怒指数来看,骆千纶早就血流成河的倒地而亡了。

  随着日头偏西,到夕阳沉下江面,她的情绪从激昂火大,到接受事实的平静,接着开始钻牛角尖,认定骆千纶根本是故意欺负人,好教她出糗的。

  人员慢慢退出,最后只剩下两人各据一角。

  骆千纶斜靠窗前,宛如塑像般一动也不动兀自陷入思考,舱房的空间呈现绝对的宁静,似乎连空气也凝聚不动,巨大的紧滞压力横互在两人之间。

  好半晌的前后思量后,他重重叹气,打破寂静,作下重大决定似的抬头说:“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看我的手?因为我必须很努力克制,才能不冲动的出手一把掐死你。”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平铺直叙的陈述,然而,精芒迸射的黑眸凌厉冷凝。

  “知不知道我为何下令,尽量不停靠渡口,全力赶回门?”连续两个问句,一句比一句口气下得重。

  他随手五指连弹的挥出劲风,解开她受制的穴道。

  “咳、咳……咳……”突来的血气通畅反让修眉呛咳不已,她气息不稳的说:“你抓我干嘛?令牌我已归还,大家就此分道扬镳,各自逃生。”

  “你说得真简单,这不是游戏可以说不玩就不玩。从你在霍山大方的亮出百幅令开始,就已招人觊觎,招惹麻烦不断。”

  “嫌我麻烦可以不理我呀!”她余怒不减的大吼,万般委屈溢满胸口,“我要下船。我又不是没地方可去,定要攀附你,我不必让你这样欺负,我不受你气……”

  “到底是谁给谁气受呢?”他的声调忍不住略微扬高,俊颜绷得死紧,“我这辈子还不曾为任何人如此费尽心思,这一路上,为了你的安全,我思前想后的警戒安排,而你竟是不领情也不愿配合。”他实在很想把她抓来强力摇晃一阵,好摇醒她。

  “谁要你多事费心,我求你了吗?”她骄傲的仰起下巴,拿斜眼招待他。

  “你……”再一次苦苦压抑下想扼上雪白小脖子的冲动,骆千纶发挥无与伦比的耐心,缓下口气,以就事论事的语气说:“葛大叔沿途跟在身后,替我们清除那些心怀不轨的小贼,结果你的一时兴起不肯乖乖跟陆总管回来,害他暴露行踪,毁了我辛苦布下的暗桩。现在,最少有三批人马,因为不同的原因在追你,其中包括了‘血手阁’的杀手,他们为了抢夺令牌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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