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结实,毫无赘肉,当他朝她走来的时候,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全身蕴满了力量,潜藏在炙烫体肤下的力道,令她不可扼抑地轻颤。
「红酒给我。」她柔柔地爬起身。「这一次,换我喂你喝。」
她仰头喝了一口酒,带着妩媚的微笑,吻上他的薄唇,将酒液哺喂给他。
他饮下那口酒,抢下酒瓶放在床下。
然后,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子底下,抓起酒瓶,豪迈一啜,将酒哺喂入她的口中,任酒瓶掉到地面,滚呀滚的,浓郁的酒香灌满一室。
然后,在他吻住她,将醇酒哺入她的口中时,深深占有了她!
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春意深浓浓,充满了他的低吼与她的娇吟。
她撕抓着床单,柔媚的身子承受他最猛烈的攻击。快感累积到某个临界点,她突然像被闪电劈中一样,全身颤抖不已,发出一声尖叫。
他喘着气抱着她翻身,她抗议地轻咬他一口,稳稳地趴在他身上娇喘。
他垂眼看她。「嘿咻成功了。」
「嘿咻成功了。」她笑得连眼儿都眯了起来。
「我记得你说过,在我们『嘿咻成功』以前,不准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他故意问。「敢问大姊大大大,我现在可以出去拈花惹草了吗?」
她捶了他一拳。「不行,你现在是本大姊大大大的『爱用品』,不准你偷吃!」
「哈哈哈。」他大笑,胸膛的震动传到她身上,她好爱这种亲密感。「想不到我的『兄弟』这么厉害。」
她很糗很糗地捶他。「不行吗?」
刚刚他是真的很厉害嘛!完全满足了她十几年来对罗曼史小说描述的向往。
「行行行,你要怎样都行。」他轻吻她一记。
她满足地趴在他身上,他的手指温柔地在她的背上轻弹滑动,一起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
这种幸福好甜奸甜哟!在这亲昵的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家族的桃花运诅咒。
那个一点都不灵嘛!亏老爹还怕成那个样子。诅咒如果灵验的话,她跟韩道辰会有这么甜蜜的一刻吗?
哼!铁定是老爹为了早点当岳父所掰出来的鬼话!
第十章
说出来不怕人家笑,有了风颖的爱,以及两人幸福甜蜜的嘿咻,韩道辰觉得,他简直就像无敌超人,拥有全世界的力量,每天都冲劲十足,做什么都有活力。
就连看白禹铨也顺眼多了。
「这是我第一次到你办公室来,而你对我笑出闪闪发亮的大门牙。」
「我对手下败将一向都是很有风度的。」
「我不是你的手下败将,我是你的媒人。」白禹铨自己找位置坐下来。「事情的发展真是出人意料。想当初,你在纽约还不愿意回来呢!要不是我亮出陶风颖的照片,你怎么肯火速上飞机?」
「算你聪明,用对了方法。」他毫不吝啬地赞美他。
嘿嘿,对手下败将要有风度嘛!
「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一拿出她的照片,你就马上回来了?」他只是知道「方法」,却不明白「原理」。「看我好心撮合你们,就大方告诉我吧!」
这时,风颖正好通过放下百叶窗那一边的走道想找韩道辰,但是还没走进来,就听见他们的谈话。
她心里也好奇,韩道辰当初是怎么进「康诺」的,于是就静静地站在外面听。
「没有为什么。」
「凡事都有个原因。」
韩道辰陷入沉默。
有一晌,风颖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准备踏步而入了。
「因为……」突然问,他开口了,她赶紧把脚收回去。「歉疚。」
「什么?」
「歉疚!」他加大了音量,也加重了语气。
「为什么?」这个答案让白禹铨惊讶,也让风颖惊讶。
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用力咬住唇。
「因为在十二年前,我曾经对她做过一件事……」他低着头,不愿把事情说得太明白。「她不肯接受我的道歉,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弥补她。」
「那件事是什么事?」白禹铨好奇地问。
他倏然转为严厉的表情,令他明白,不能再追问下去。
「那么,这一次救了她的命,也是为了弥补当年那份『歉疚』吗?」
风颖的心扑通扑通跳。她希望他说不是、她希望他说不是、她希望他说不是……她希望他是因为「爱她」,才拚了命来保护她。
很久很久以后,韩道辰「嗯」了一声。
听到这里,风颖再也听不下去,咬着唇,转身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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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疚、歉疚、歉疚、歉疚、歉疚……
一切都只是因为「歉疚」!
她原本还以为,他是因为爱她才百般对她调情、奋力保护她的安全,她还傻傻地跟他说了好几遍「我爱你」,没有想到,这一切都跟爱不爱扯不上关系。
所有的幸福都是泡影,激烈的情潮原来只是狗屁的「歉疚」!
因为以前他对她圈圈又叉叉,心有歉疚,所以跑回来救她一命。既然如此,他大可以直说了事,干么还来勾动她的心,惹她心痛?
可恶,果然是一见到他就没好事!先前他让她的前半个初体验痛得要死要活,后来再见到她,下是拐到脚,就是敲到手,还扭伤颈子,好下容易最近他都没害她出状况,哪里知道,他竞准备了一份?心痛」大礼,等着送给她!
「风颖,你怎么了?」海晶晃进房间来,手里拿着一本「教你如何钓男人」,企图挽回自己濒临老姑婆的命运。
她恨恨地说:「我现在真的信了老爹的话。」
「老爹有时候很杂念,他说过很多句话,你指的是哪一句?」
「我们陶家人的桃花运,真的受到了诅咒!」
「真的吗?」海晶悲伤地看着那一大柜「两性交往丛书」。「早知道就把钱存起来,不要买那么多书。」
风颖捶着枕头。「为什么就在我确信……我以为我们彼此相爱的时候,让我知道了这种事?这不是诅咒作祟是什么?」
海晶更加花容失色。「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绝对嫁下出去罗?」
风颖懒得理她,她自己心情也很烂,所以随她去自哀自怜。
她认真想了想,如果换作其它女人遇上这种事,一定会在被窝里哭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但她是陶风颖,骄傲的陶风颖、倔强的陶风颖、一翻脸就不顾情面的陶风颖,所以她决定,一切维持她十二年后,第一次跟他见面的原意——
她要拆他的皮去雕花,卸他的肉做火锅料,劈他的骨熬原味高汤,还要在他的残骸上跳舞,让他彻底明白,陶风颖有多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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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一双马丁大夫鞋踹开了执行长办公室的门。
「说吧!」她怒气冲冲地踏进来,两掌往桌上一拍。「十二年前,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让你歉疚得那么离谱,非把命赔给我不可?」
韩道辰本来还惊喜地欢迎她的到来,看到她神色下对,便小心对答。
「什么歉疚?」
「别装傻了,我昨天听到了你跟白禹铨的对话。」她气吼。
他蓦然懂了。「你不应该偷听我们的对话。」
「我不是要故意偷听,但是我走在外面,听到你们正在谈我,就停下来听清楚了。」她坚持要知道。「你为什么歉疚?快点说!」
她已经没有耐性去分析他的一切,当梦幻背后的真相是如此伤人,她无法要求自己保有最起码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