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炉火纯青的指功下,他只差没有痉挛。“啊!”房里传来他一声惨叫便没了声息,最后他到底有没有招供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他有气无力的步出房门,像是遭受严重的摧残一般。
但没人敢过问。因为问者--死!
江盛和开元两人愁眉苦脸,一副愁云惨雾的表情。原因无他,他们都知道昨晚帮主是在哪儿过夜的?
他们俩唉声叹气,可惜帮主一世英名眼看就要……唉!
明知这是早晚的事,但仍为帮主唏嘘悲叹。帮主仍旧是在劫难逃。
“咦,体力透支需要补充睡眠。你们大清早聚在一起叹什么气?”邹未央刚由房里出来,正打算到膳房找点东西填肚子,毕竟昨夜用尽浑身解数。
“没什么?”开元赶紧摇头。
“对,一点事也没有。”江盛连忙道。
她瞧他们俩笑得古怪。“怎么你们俩的脸上写的跟口里说的不一样?”
“怎么会?呵呵呵!”他们俩笑得真假。
“呵呵呵!”她陪着他们干笑。
他们俩尴尬的闭上嘴。“夫人,咱们俩还有事要忙,就不陪您了。”开元抖抖脚,拉着江盛溜之大吉。
“搞什么?”她瘪嘴。
“夫人。”一名小厮来报。
“什么事?”她还盯着江盛和开元慌忙开溜的背影,大感不解。
“一位自称是您……这个……”小厮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说明。
令儿个大伙都怎幺搞的,见了她都怪模怪样的?“啥事,你倒说啊?”她不耐烦。肚子饿惨了,急着要去填肚子。
他用力吞了口口水。“夫……夫人,那人自称是您未……婚夫,这会儿正在前厅等着您。”他一口气说完。
“什么?”她张大了口。
“夫人,您没听清楚吗?小的再说一遍。”他尽责的要重复一遍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的事。
“不用了。”她迅速说。
“是。”小厮心想她听明白了就好,省得他再多费唇舌。
哪知她忍不住慌张的拉着他再问一遍道:“他真的来了?”
见她慌忙的模样,他快速点头。“真的来了。”
“你确定?”她不安的问。
“大概确定。”小厮搔搔头说。其实他根本不明白她要他确定什么。.
“大概?笨蛋,这事怎幺能说大概。”她生气的叫道。
“夫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深吸一口气。“好,我问你,他可有说他叫什么名宇?”
他连忙点头。“有,他说他是您的未婚夫,叫,叫谷……南什么的……”
“叫谷南西!”她替他接了下去。
“对,没错,就叫谷南西。”他高兴的说。
“果真是牛皮糖!”他真是阴魂不散,竟追到这儿来。
“夫人,他真是您的--未婚夫吗?”小厮好奇的问。夫人不是要嫁给帮主,怎会多出一个未婚夫来?
她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的多嘴了。”他立即掩口闭嘴。自己真是好奇过了头,活该夫人凶他。
“哼!”她又凶恶的瞪了他一眼才罢休,接着开始慌张了。“他怎幺来的?”她哭丧着脸。
“夫人,我怎么会知道?”小厮呆呆的以为她是在问他。
这个笨蛋,她气炸了。“我又没问你!”她吼叫。
他尴尬的缩了缩膀子。自己又说错了。
“糟了!我师兄他人呢?”可别教他们俩碰头。
“敢问夫人,这是在问小的吗?”他不敢确定,怕又惹怒了她,怯怯的问。
天哪,哪来的白痴!想不到小苍蝇的手下竟有这等蠢蛋?“对,我就是在问你!”她尽量忍住不用吼的。
他这才放心的道:“约一刻钟前乌鲁木他们三人登门请罪,央求帮主能与他们继续买卖,因为他们要的货量实在太大,除了咱们盏帮没人能吃得下,再说他们开罪了咱们帮主,也没几个商家敢冒险买他们的账,他们只得回头求帮主能不计前嫌,但不巧帮主一早心情似乎极为不佳,一见他们便青筋暴凸的把他们轰出去,不仅如此,帮主还像是故意要找人发泄,这会儿正余气未消的出发往野雁楼去了,说是打算同嬷嬷算昨天的账。”以帮主出发前的表情来看,他不把野雁楼夷成平地才怪,野雁栖的嬷嬷得保重啰!
“这男人真小心眼。”她撇撇嘴。他就知道迁怒,八成是早上受了特别的伺候,有气无处发,倒霉了别人。
“帮主也是为了您呀!”小厮就事论事。昨日她上野雁楼扮姑娘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不仅砸了野雁楼的场,还使得乌鲁木伤痕累累的教人抬了出去,也因而让帮主一怒之下断绝了与黑龙江方面的买卖,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对啦,对啦,都是为了我啦!”她现在才没心思理这档子事,幸好小苍蝇此刻人不在,否则她不就穿帮了。
但小苍蝇终究会回来的,万一他回来了,事情还不是一样瞒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屋里着急的直跺脚。
“有了,你去告诉他这儿没我这个人。”她朝小厮交代。
“可是我早跟他说过您在房里,这才来请您出去的。”他告诉她这行不通。
“哎呀,这招也不成,那你干脆告诉他我出去了。”
“才说在房里,怎么出去了?”他搔搔头。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该怎幺办?”
他摊摊手。“小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可不敢自作主张帮她拿主意,再说帮主多了顶缘帽戴,他能怎幺办?
“我当然知道你没办法。”她恼怒的再瞪他一眼。
他只能自认倒霉的再次闭上嘴,免得惹人厌。
“这么着,你干脆告诉他你记错了,我一早就出去了,请他滚蛋!”
“真要我这么说?”滚蛋!太狠了吧?
“没错,你只要能快快打发他走,要说我死了也成。”她将他推至门口。“记住,说什么也要在师兄回来前打发他走,我在这儿等你的消息,快去快回!”最后一句她是扯着嗓子交代。
他捂着耳朵离去。这种倒霉事为何会落在他头上,若教帮主知道了,他铁定吃不完兜着走,搞不好还怪他知情不报吃里扒外呢。毕竟戴了绿帽谁不生气,更何况是他们一向威震八方的帮主。
小厮走后她更心急,忧心仲仲,就连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好久,她都没空闲理会,一心只想着这牛皮糖快快走。
都是爹找来的牛皮糖,黏性超强,居然能从蟠苑持续到这儿?真是服了他。
但可千万别再教她给黏着,要不然她是要剥也剥不掉了。
“夫人,我回来了。”小厮讷钠的回复。
“他走了?”她兴奋的问。
他苦着脸,摇摇头。“没有。”
“没有你回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想法子打发他走。”她心急的催促。
“事实上,他--小的尽力了!”他眼光瞟向了身后。这人缠功可真是一流,他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
“央儿宝贝,我找得妳好苦呀!”谷南西硕长的身形冲到她面前,立刻就是一个惊人的拥抱。
她呆愣了半晌,直到她差点断了气才猛然推开他。“你来做什么?”倒了八辈子的楣,又教他黏上。
“别一见面就对我这般冷淡嘛,人家可是想妳想念得紧。”他露出一脸的受伤神情。
“你少恶心了。”她鸡皮疙瘩要掉满地了。
“央儿宝贝,妳为什么要逃婚,又为什么与我避不见面?妳太伤我的心了。”他上前一步,抱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