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朽苍!”李戴和杨言都呆愣住了。他竟然这么快找上门来。
“师兄!”邹未央一见关朽苍,立刻喜极的大叫。
关朽苍一听到她的叫唤,立即赶至她身前,见李戴仍举着刀呆愣在邹未央面前,他大手一扫,将李戴扫退跌了个狗吃屎。
“央央,妳还好吧?”他心急的问。
她抽噎了两声便开始号啕大哭。“你是死人哪!这么久才来救我?”她哭得眼泪鼻涕纵横。
“乖乖,刖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他连忙安慰。
“还不快帮我解开绳子。”她哭着扭动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身体。
他闻言急忙帮她解开绳子,并且注意到了被打肿的脸。“他们竟敢打妳!”他心疼极了。
“他们哪有什么不敢的,你再迟一步我被打死了。”她扑进他的怀里,哭得死去活来。
他心疼死了。“没事了。”他焦急的安抚。
“谁说没事了,事情才要开始呢!我要你先剁了他的手。”她指着仍傻傻趴在地上的李戴。“我的伤就是拜他所赐!”她的鼻子一酸又抽噎了一阵。
他瞧了十分心痛,震怒的朝李戴发出慑人的杀机。“你胆大包天,掳了央央还敢对她动粗,别说一双手,连你的双脚恐怕也要保不住了。”
“你……你少吓唬我,我李戴可不是被吓大的。”他定下神嚷嚷。他虽打从娘胎便与关朽苍为敌,却从没见识过关朽苍本人,尽管几次败阵下来,知道关朽苍这个人了得,但他是公子哥儿,向来不知什么是害怕,此刻着实教关朽苍磅桥的气势给吓着了。
“就因为知道你不是被吓唬大的,所以我才说真话。”关朽苍令人发毛的朝他走去。
这下可真吓住他了。“你不要乱来哦,我可不怕你。”他一面说一面急忙的由地上爬起来躲至杨言身后。“杨言,你……你来对付他。”他吓得连舌头都在“打摆子”。关朽苍这小子看起来还真吓人,他不由得心惊胆战。
杨言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直打哆嗦,只要不与关朽苍正面接触交战,他杨言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一面对关朽苍本人,在他的威势底下,他杨言便成了软脚虾,双腿不禁直打颤。
“李爷,我……”杨言连舌头都打结了。
“怎幺了?你这般没用,真怕了他不成?”李戴发现杨言竟抖得比他还厉害。真是饭桶!
“他当然怕,没有人在见到盏帮帮主会不知害怕的。”随后赶至的开元说。他轻功不如帮主,苦追了好一阵子才赶上。
他瞧这景象,光帮主一个人的气势就足以震住他们了,根本不需要他拚命赶来。
“盏帮帮主算什么?我可是李氏商行的大当家。”李戴站出来不可一世的说。
“哦!敢问你李氏商行还剩下什么?就连你们现在所踏之地都已改朝换代易主,这儿已是盏帮的产业了。”开元嘲讽。
李戴登时脸红脖子粗,一脸无光。“你们别得意,我今天便是要拿回李氏商行,关朽苍,你倘若不交出商权的话,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嘴里说狠话,身子却连忙躲在李树丛身后。李树丛应该比杨言靠得住些才是。
“哈哈哈!”关朽苍狂笑。“李戴,凭你们几个就想要我的命,你不觉得是异想天开自不量力?”
“你想剁下我的手才是自不量力。”面临关朽苍的强势,李戴停不住颤。
“为了证明我不是自不量力,我非剁下你的双手双脚不可。”关朽苍冷酷的说。
李戴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寒颤。难怪商场上人人提起关朽苍没有不脆战心惊的,他原先还不信邪,但没想到只要关朽苍脸色一变,就足以教他吓破胆了。
李戴不禁开始担心他的手脚真要不保了。“李树丛,就……就看你的了,替……替我拿……拿下他!”他勉强说。
“李树丛,你过来,过来拿下我啊?”关朽苍怒气冲天,李树丛跟随他十余年,却经不起利诱背叛了他,更罪不可赦的是还掳走央央做为威胁。
“帮……帮主,饶命哪!”李树丛扑通一声跪下。事已至此,只有认错一途,或讦帮主会网开一面留下他这条小命。
“李树丛,你也这般无用,我出了大把银子就雇来你们两只软脚虾,想当初你们将自己说得多威风,还自倍满满的说什么一定可以教关朽苍俯首称臣,结果他一到你们倒像老鼠见到猫,一个比一个还不中用!”李戴气极。
“李爷,我才不怕关朽苍,他将我逐出盏帮的羞辱我要他加倍还来。”杨言不堪被李戴这么一激,立即挺胸怒道。
“杨言,是你贪得无厌才会被逐出盏帮,居然还有脸怪帮主羞辱你。”开元鄙夷的说。
“你!”杨言羞愤。
“对!这姓杨的不是好东西,他也欺负我。”邹未央指着杨言,非常愤怒。
“央央,妳稍安勿躁,我自会一一为妳报仇。”关朽苍抚着地肿胀的脸蛋。平日他就算被她惹得气极难当,也舍不得碰她一下,而他们竟敢将她伤得如此重,他饶他们不得。
三人见他表情骇人,皆拔腿想逃。
可惜开元就堵在门口,他们逃窜无望,只能各自想办法从离他们最近的窗户逃出去。
关朽苍心知他们的意图,只见他身形变幻的在房里烧了一圈回到原地,四周便响起哀鸣声,三人此时无不歪肩断腿惨叫。
邹未央见状拍手叫好。“我不是告诉过你们,等我师兄来了你们就死定了。”她首先朝李戴走近,见他比其它两人凄惨,双手严重骨折不说,双脚也已脱臼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大叫救命。“喂,姓李的,我早警告过你,你偏不信,到了这步田地知道有多惨了吧?”她用力拧了他鼻子一把,差点没将他那颗蒜头鼻给拧下来!此举让他哀号的比方才更为惨烈。
“哎唷!”
听见李戴的惨叫真是大快人心,一扫她憋了良久的怒气。她玩兴大起!接着朝杨言而去。“你虽然不像李戴这般有眼无珠,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顽皮的刮去他的眉毛。“这样顺眼多了。”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杨言魂不附体一脸惨白,像极了一个没有眉毛的白面鬼。
“再来,该是在你这张麻子脸上刻只乌龟好呢,还是刻堆狗屎好呢?”她还没吐完怨气,恻着头考虑要怎么整他才够畅快。
杨言一听此话,两眼一瞪干脆昏死过去。
“没用的家伙!”她掩口大笑。谁教他曾吓唬过她,还说要毁了她俏丽的脸蛋,他是自作自受。
要报仇当然也少不了李树丛,就是他趁她不备时将她掳来的。“李树丛!枉我平日待你这么好,你竟恩将仇报,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她摇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瞧了前面两位的惨相,李树丛可是吓得急忙道:“夫人,属下是一时鬼迷心窍,您就看在我对您一向恭敬有加的份上,这会儿也受了帮主的教训,就别再对我下手了吧。”他可怜兮兮的告饶。
“那好吧,瞧在这份上就减免刑罚。”
“多谢帮主夫人开恩。”他大喜,忙不迭的磕头。
“但有仇不报我心又有不甘,觉得挺难受的,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她是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要她搁着仇不报,就跟要她的命一样。
“夫……人。”他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