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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敢情是吃醋了!”她得意的瞅着他。

  “妳在胡说些什么?”竟敢说他在吃醋,他立即嗤之以鼻。急着摆脱地都来不及了,会为她吃醋?嗟!嗟!

  “倘若不是吃醋!你这脸孔是摆给谁看的?”她双手环胸睨着他。

  他恼羞。“妳要邀他我可有说一声不?”

  “你不需要用说的,任何人看到你的鬼样子也知道你不欢迎他。”她撇着嘴。

  “我哪里有什么鬼样子?”他不满的说。

  “还狡辩,好,没关系,你小心了,回去还有账要同你算呢!”

  “还有什么账?”他不禁头皮发麻。糟了,又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她瞪了他一眼又一眼。“为什么不告诉古大哥我是未来的帮主夫人?是嫌我见不得人?!还是你和开元另有阴谋?回去后最好给我说清楚,否则--嘿嘿嘿!”她赏了个他死定了的表情。她早发现他与开元两人不知在搞什么鬼?

  他暗暗叫苦,都是开元出的馊主意,现在这黑锅要他来背。他忍不住将怒气移至一旁的开元身上,教开元吓得当场冷汗直流,直呼自己没事揽祸上身,简直鸡婆。

  “古公子,我们会在通州待上几天,有空不妨前来聚聚。”关朽苍碍于邹未央之威,只得皮笑向不笑的邀请。识相的话最好别来!这是他以眼光对古令人所传达的真正讯息。

  “一定登门造访。”可惜古令人一双眼只盯着邹未央瞧,压根儿没注意到关朽苍致命的警告目光。

  开元十分震惊,帮主从未有这种表现?难不成帮主当真爱上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倘若真是如此,姓古的这小子要倒大楣了。他瞧着还不知大难临头的古今人。小子,算你瞎了眼啰!开元大叹。

  但这会儿也不知是叹古今人有眼无珠,还是叹关朽苍竟自找麻烦?

  至于李树丛则是站立一旁,保持沉默的察言观色。

  “帮主,查出来了,李树丛近日最常碰头的人是一个叫石头盔的人。”开元向关朽苍禀报。

  “石头盔?他不是李氏商行的人吗?”关朽苍思索后说。

  “正是,他是李氏商行大当家李戴的小舅子。”

  “果然是李戴!”关朽苍冷哼。盏帮与李氏商行是宿仇,两大商号彼此竞争不休,几代的商战打下来,到了李戴算是彻底败给盏帮了,李戴生性好色又挥霍无度,李氏商行到了他手中才短短几年便散去泰半,而李戴还不知反省,居然将一切责任怪罪到与盏帮竞争的结果,对关朽苍恨之入骨,所以这次他会对盏帮下手,关朽苍并不意外,甚至心中早已有数。

  “帮主,还有一要事禀告。”开元一副忧心仲仲的样子。

  “什么事?”

  “盛叔派人来报,说这几日咱们各地的分舵皆传出有人假冒盏帮在外做坏事行骗,已经有不少人因此遭受损失,全找上咱们各处分舵求偿,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开元气愤的说。

  “似乎有人故意搅臭咱们盏帮的名号。”关朽苍说。

  “会是谁?”开元讶异的问。

  “李戴。”关朽苍冷言。

  “李戴?他不要命了?”开元惊呼。若真是他干的,等于在向天借胆,敢公然惹上盏帮,帮主是不会放过他的。

  “看来他是真的不要命了!”关朽苍脸上是浓浓的杀气。

  “虽然李戴平日常借机找咱们的碴,不过也都只是暗地里来,成不了什么气候,不像有计划的对付咱们,这不像他的作风,难道他学聪明了不成?”开元有些疑心。

  “说的没错,但以李戴的脑袋是一辈子也聪明不了,一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高人?会是什么人?”

  “可还记得杨言这个人?”

  “杨言?记得,他不是一年前因亏空公款已被帮主逐出盏帮?”杨言是帮主接掌盏帮以来,唯一一个敢贪污盗款的人,难不成李戴身边的高人便是他?“可他不是自从被逐出盏帮后便销声匿迹?”

  “他投靠李戴了。”关朽苍道。对于曾经背叛的人他可以原谅却不会再信任,尽管已将之逐出盏帮,一言一行仍逃不过他的势力范围。

  “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年犯下的错要不是您开恩,若以盏帮帮法论处,他少不得要去掉一条膀子,哪能任他这般毫发无伤的离去,而他竟然投靠了李戴,还反过来对付咱们。”开元忿忿不平。

  “他该算是我当年留下来的祸害吧!”当年他见杨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基于爱才之心不忍就此断送他的前途,哪知一念之仁倒为自己找来了麻烦。

  “帮主,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开元请示。这李戴和杨言好大的胆,竟敢对盏帮做出这等事,分明是不想再苟延残喘下去了。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简单的说。

  “帮主是打算反击了?”开元明白的问。

  “敢动我盏帮分毫的人都得付出代价!”他冷然道。

  “李氏商行这次是玩火自焚了。”开元摩拳擦掌,打算好好教训他们。

  “没错,这回我要打得他永不翻身。”此时他冷面霸主的威严表露无遗。

  “他们这是自作自受,自取灭亡!”

  “可惜盛叔这次没有来,不能亲眼看见李戴这小子自食恶果的样子。”

  “盛叔没来也好,省得见到我这个鬼德行,让属下嘲笑个够。”开元凄惨的指着自己发红的鼻子。

  这是咱们邹大姑娘的杰作,当日由古今人那儿回来后她便来个总清算,说是开元存心要谋害闷死她,硬是将他的鼻子捏得红肿以示警告。可怜的开元肿着一个鼻子苦不堪言,连呼吸都觉得异常不顺畅。

  “这也是你多事自找的。”提到这件事,关朽苍甚为气闷。谁教开元自作主张的要促成央央与那姓古的骨董商,开元是自我苦吃。最倒霉的是还因而连累了他,回来后央央对他严刑逼供并且饱以“花拳”逼问他有什么企图?幸亏她还知道给他留颜面,这些个受刑痕迹全在衣衫底下,才没让他在属下面前难看。但对开元她可没这层顾虑了,整得开元三日不敢见人。

  “帮主,您怎能这么说,属下还不是为了您着想。”开元为自己叫苦。他为帮主两肋插刀,帮主反倒怪起他来,真可谓里外不是人!

  “我有叫你这么做吗?”他依旧没好脸色。要不是开元自作聪明,央央回来也不会对他张牙舞爪,让他平白受了一顿冤枉气。

  “可一开始您也没阻止我啊?”开元委屈的说。

  这他可就有一点心虚了。当时他尚未决定,也没有示意开元就这幺做了,总之一切都是他的错,但瞧他也教央央整得够凄惨了,暂且饶了他这回。

  “算了,别再提这件事了。”他不耐的挥手。

  “事情恐怕还没完,据我所知,这位古公子找上门来了。”开元苦着脸报告。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他大为吃惊。

  见帮主这般反应,开元更是苦上加苦,但愿帮主别把一切怒气全发在他身上才好。“这是属下方才听守门的弟兄说的,我想此刻古公子正和邹姑娘在后院,喂,帮主您要上哪儿去啊?”开元发现他还没说完,帮主已脸色铁青的冲了出去。他急忙在后头大叫。

  “邹姑娘,在下冒昧来访,妳可别见怪才好?”古今人含情脉脉的盯着邹未央。自从那日见过她之后,他便夜不成眠,爱慕之情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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