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笑了起来,“我当时也只不过是个孩子,我犯了什么罪?你和大哥、二哥要这样对我?”抓住她下巴的手不由自主地更用力了。
她没喊痛,“我们错了,是我们对不起你,求你不要重复我以前所犯的错误,饶了他们好不好?”
她竟然为了那两个小娃儿忍气吞声至此?如果他们之间有了孩子,她是不是也会为了他们的孩子做这样的牺牲?想到这里,一股柔情突然涌了上来,他轻声的问道:“你很想当个母亲吗?”想起他娘也曾经为了他而委曲求全,不过她为爹牺牲得更彻底,彻底到她可以抛下儿子于不顾。
庄月屏没点头,只是更卑微的请求,“求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把你的衣服脱掉。”他命令道,想知道她到底能为那两个没有血缘的孩子牺牲到什么地步?
“什么?”庄月屏震惊的望著他。
“把你的衣服脱掉,就在这里解决我的需要。”
她看了看四周,这里虽然荒凉,但却也毫无隐密性可言,随时都可能会有人经过。而严令风居然要在这里和她行敦伦之礼?若是被人撞见,她宁愿死,也不要苟活在世间。
“令风,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堡里去,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不在这里,他要她怎么做,她都愿意配合。
但他就是不想顺她的意,他戏谑的抚著她的脸颊,“怎么?害羞了吗?没什么好害羞的,一个妻子最重要的义务就是得随时随地服侍她的丈夫。”粗糙的大手顺著她的颈项滑下,慢慢拨开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肤,“还是你在乎自己的颜面更胜过那两个孩子的未来?”
这威胁让她想彻底拒绝的决心动摇了,为了宇儿和仪儿,放开那么一点衿持又算什么?就算被人看到,夫妻间的结合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场合不对,玷污了善良的风俗,也顶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嘲笑的话题罢了。
即使如此,她还是可以忍过那种羞辱的,对吧?她不是已忍了多年?
在心里鼓励著自己,她抬头看著严令风,再一次寻求他的保证,“顺了你的意,你当真不会拆散我跟宇儿、仪儿?”
他笑了,“我一向一诺千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的确,他每次都坦荡荡的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不管是好是坏都直接揭露,不留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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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牙,明白自己再无任何机会了,颤抖的双手缓缓伸到腰际,笨拙的解著腰带。
严令风看著她的动作,没有出手帮忙或阻止。即使内心不悦于她的改变,让他突然有一种无从恨起的感觉,但他也佩服她,为了孩子们竟然可以如此践踏自己的自尊,她以前的骄纵任性彷佛被这牺牲的光辉全都洗涤干净了。
反观他,对她一步步的相逼,毫不留情地夺了她的身子、鄙视她的柔情、破坏她的友谊,还要把她的孩子们送走……想想,他真的是罪大恶极,比起以前的庄月屏、大哥、二哥的所作所为,也可以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他几乎就要放弃对庄月屏的报复了,但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著还不够,她所得到的惩罚还不足以洗清她的罪恶,还不够偿还他娘的命。
衣服已一件件地被褪至脚边,纤细动人的曲线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是发出金色光辉的林间仙子,那么美……那么脱俗……
“把头发放下来。”他声音沙哑地命令。
她移开遮住胸前的双手,忍住屈辱的泪水,解下一支支的木钗,任及臀的长发披泄而下。“这样够了吗?”
她的身体泛起了阵阵红潮,分不清是羞是怒?昨夜月光稀微,他没看清楚她的胴体;今日在阳光下,她的肌肤显得更细腻,隐隐透著晶莹的光辉,身材称纤合度……这动人的春色让他的眼睛变得更暗更深……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不耐烦的看著她迟疑的走近,“别忘了,我是你的丈夫,我想要对你做的事是再自然不过了。”
的确,所以她压下所有的羞辱迎向他的手,让他摩挲著她的肌肤,让他的唇碰触她已然挺立的敏感蓓蕾,但内心的固执却让她放不开,咬著下唇硬逼自己不能叫出声来,刻意忽略迅速在体内蔓延的愉悦感觉。
“不要忍,喊出来。”他喑痉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双手熟练的进攻她双腿间的柔软,热唇坚持的与她的唇舌交缠,像要榨尽她所有的精力一般。
终于她承受不住的呻吟出声,喜悦的泪水也忍不住溢出眼角,双手焦躁的往他的胸前探去,急切的想解开他的衣服……
“很好,学得很快。”他满意的低语,任她扯开他的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两人都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耐烦的自己解开腰带、扯开裤头,一个挺身,让自己的坚硬埋进她的柔软。
庄月屏震颤的低呼了一声,双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不想放开那份充实的感觉,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彷佛是完满的……她只愿这一刻能永久持续下去。
但严令风不耐烦的扳开她的手臂,抬高她的臀部,“别夹得这么紧,不然我怎么动?”话才刚说完,他又朝她用力挺进,让自己充满她的空虚……
他的速度愈来愈快,她开始感到全身乏力,身体抽搐著在需索著他的进入,手指紧紧钳入他的肩……激情愈升愈高。
她没办法克制地细声娇吟,引发他更狂野的律动,他不断的以强而有力的进出来满足自己……再也想不到其他,再也想不起那份恨……
于是,在一声低喊中,他把生命力灌进了她的身体。
第七章
噩梦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笆蕉不雨也飕飕。都道 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吴文英·唐多令
回到了雷风堡后,严令风二话不说地就拉著庄月屏回到霄风楼,不让她有跟其他人讲话的机会。在别人眼里,这个做丈夫的好像舍不得让妻子离开他一步,无法忍受妻子因为与其他人说话而忽略了他。
但只有他们夫妻俩知道事实是什么。
不过,庄月屏没阻止他,因为她羞愧得没脸见人,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方才的荒唐让她的衣服凌乱不堪,原本梳理整齐的发髻也全披散了下来,甚至夹杂了几根草,再加上她持续发烫的酡红脸颊,任谁一看都会猜到两人曾做了什么事。
因此她自踏进堡内,头一直低垂著,谁也没敢瞧。
进了房,严令风马上打开衣柜,自己取出一套衣服换上。
庄月屏则独自呆愣在门口,一双眼还是直盯著地上。
“还看?再看也长不出黄金来。”他嘲笑道。心中还在气恼著自己刚才的失控,他竟然把生命的种子洒进她的体内,要是就此发芽茁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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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不就真的做到了他爹的期许,为严家和庄家传递了香火?
可恶!都怪她没事长得这么娇丽,身材这么好干嘛!把他尝过的女人都给比下去了,都以后他还能屈就“次等品”吗?
系上了腰带,他大步来到她面前,强迫的抬起她的下巴,故意忽略那更添几许娇媚的红潮,“我看我还是把话挑明了吧!我不要我们之间有任何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