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变冷,“你的身心都是我的,相信我,我可以得到!”
“你只会说大话!”她感觉不到他喜欢她,只觉得他一直在玩弄她!
她受不了他能摆布她的能力,也恐惧他这种能力!她很怕他是故意来玩弄她,只因为她曾打过他,万一他报复过她后,一声不响就打发她走,那她岂不是赔上一切了吗?
蓁宁推开他离开假山水石,跑到空旷的雪地中。
弘睿人高马大,没一会便追上她。“宁儿,你站住!”
“你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意愿,我才不要跟你说话!”
“别每次在这个关头时,就逃难我!咱们好好的谈啊!”
在冰冷的雪地里,他要抓住她的手像把火舌般,叫她慌乱!地很乱,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她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吗?
这些事简直就好像在做梦一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英挺皇子竟说要得到她,而且还是当正室?这是她从来都不敢巴望的事啊!
她慌乱地继续想跑,可是突然他猛力推开她!她正想骂他为阿如此推他时,只看见他踩破池子里的薄冰,掉进冰冷的池水中!
她双眼蓦地大睁,惊吓万分地尖叫一声,连忙呼叫唤来宫女太监们,要他们合力把他从池子里拉起来!
老天,这不是真的吧?他为了救她,为了不让她误踩落水面
结冰的池子里,竟自己掉进池子里?
折腾了半个时辰,弘睿全身上下都被冰水湿透,寒天之下,他不支昏迷,马上被送回撷芳殿的寝宫去!
而蓁宁,则怔住地坐在雪地上,魂儿霎时间落在弘睿身上,久久招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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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宁回王府去的第二天,宫里传来消息,说大阿哥得了严重风寒,仍然昏迷不醒!
听到这消息,她慌得哭了,既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亦为他微微心疼,于是便要求惟经哥哥,让她进宫去探视他。
当她来到撷芳殿的寝宫,她见到有些宫女太监对她投来怨愤的眼光。他们大概都知道,他们的主子是为了她,才会落人冰水池中吧!
眼看小庆子的带领,她在寝室见到弘睿病奄奄的样子。那一刻,她心里自责得要死!
都怪她不好,如果不是她跟他闹脾气,在雪地乱跑,他就不会追上来,掉进冰水中了!是她连累了他,害他生病!她该怎么办?
她担心地来到他床边,在他耳边担心地唤他的名字。“弘睿,你快醒醒吧,快张开眼看看我!”
他似是听见她的呼唤,开始从迷迷糊糊中醒来。
她的泪水不禁顺着脸颊滑落,“弘睿!弘睿!你不要吓我好吗?”他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缓缓张开眼,见到是宁儿,就紧抓她握住他的手,不肯放开。
“你……来啦?”他用变得低哑的声音说。
“你终于醒啦?”因为他拉着她的手,她只好在他床边坐下。原想松开他的手,那知他握得死紧,她只好放弃,也不再勉强了,毕竟他是病人呀!“弘睿,你还好吗?”
“留下来陪我……”他哑着声音,连病着都想着她。他还不能忘记她那时候是怎样的要逃开他!
一旁的小庆子见状,马上说:“宁格格,大阿哥想您留下,您就留下来照顾他吧!”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她面露难色。
“宁格格不是刚指婚给大阿哥吗?那就不必理会那些顾忌了,再说您一来,大阿哥就醒了,只要您继续陪着大阿哥,他肯定好得很快!”
“不过……”
“别不过了,等下奴才就差人通知佟王爷,说您会在宫中看护大阿哥几天,叫他们不要担心。”
蓁宁几乎是被众太监和婢女强迫似的,留下来看护弘睿。其实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她也很想陪伴他。见他似乎也很需要她,她也挺高兴,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在乎过她的!
这天下来,不管弘睿是醒着还是睡着,都抓着她的手,因此她也只好陪在他的床榻前,寸步不移,她变得几乎吃唾都在他的病榻前了。
他半夜醒来,看见她趴在他床边睡时,立即要人拿躺椅来让她睡,这也惊动了她。
“弘睿?你不舒服吗?”她睡眼朦胧地起身探看他。
“不是,我很好。你既然要睡了,为什么不叫醒我,让我放开你的手?万一你也得了风寒,那怎么办?”他自责。
她对着他笑,“我怕吵醒你。”
“我不介意你吵醒我。”他哑着声音说。
“你快睡吧,别耗费体力了!”
一线感动哽在他的喉头,他不得不说:“我很高兴你留下来陪我。”
“你宫里的人都不让我走,我只好留下来了。”她替他拉好棉被,满不在意地说笑。
“要天女来照顾我这病人,我真是荣幸之至。”她在他心目中,真是快要上天了!
“我是凡人。”她强调。“如果我真是天女,你早就痊愈了……
他定定看她一眼,知道她的确关心他,便说:“我知道,你也。睡吧!”
她点头,躺回长椅上合眼。
一大清早,婢女就过来张罗一切,她梳洗完后,又回到他的病榻前。
他虽仍病着,可是婢女们都说:“宁格格,就是有您在的关系,大阿哥的气色看起来才好多了!”
有吗?他的脸色不是和昨天一样蜡黄吗?
弘睿半张开眼,听着她们之间的应对。
“宁格格,只要您多待几天,大阿哥一定不药而愈了。”她身带吉祥之气的事,大家早就听说了。
“我没那么神吧?”她尴尬地傻笑着,不想跟她们争论什么。假如这样想会使她们心里好过点,那她当一下假天女又何妨?
靠在床边的他似乎懂了,她这个天女似乎当得很辛苦,难怪她不喜欢别人这样看她。
“宁格格,这是大阿哥的药。”婢女端了过来,并示意她去让他服药。
她端起了药,“大阿哥,喝药了。”她服侍他喝药,舀了一匙一匙热药;喂进他的嘴里。
他缓缓喝药,一边看着她,竟有一种满足的幸福感。如果天天有她这样柔顺的服侍,他多病几回都没所谓。
“你怎么了?”他停下来,看皱眉的她。
“没有,只是这药很烫。”她端得很累,拜托,他可不可以喝抉点,这药又烫又重的!他还不快点给她喝完?别只顾看着她发呆啊!
他于是单手接过药碗,继续慢慢喝药。
他这动作使她笑了一下。他这人还不错嘛,会自己喝药。
她接过他喝完药的碗子,再把空的药碗拿给婢女时,看见婢女眼中闪着感激的眼神,就知道她还没出现前,他肯定是最难缠的病人,难怪这些婢女不放她回家!
就这样,她留在宫中,主要的工作是要他吃药,和要他休息。他也算乖,每次只要是她拿在手上的药汁,他全喝得一滴不剩。
看他喝完药,她稍为探了下他的脉象及气息后,便心宽地说:“大阿哥,继续这样休息调养下去,相信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我想我还是先回王府去了,过两天再来探望你,好吗?”
说完她站起身来,但他沉默地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她和他拉扯一阵后,发现他仍拉得死紧,便疑惑地看他。“你希望我留下来吗?”真奇怪,他明明在病着,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拉住她?
“是的。”他继续死紧地拉着她的手。“你来看我,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