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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在你之前,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说亲不亲?”

  “怎么会是唯一的亲人,那你的兄长呢?”

  “兄长?”采霓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雾飞呀!”

  “雾飞,”天呀!该如何跟他解释说雾飞就是她,她就是雾飞?“呃,他……雾飞他……我们就像是同一个人,所以……所以……”

  “我明白。”子安体谅的说。

  “你明白?”她大吃一惊。

  “当然明白,你们自小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比一般手足好,只是不知对于我把你娶走一事,他能不能够谅解?”

  “能。”采霓冲口而出。

  子安笑道:“女大果然不中留。”

  “你又取笑人!”

  “我是爱煞了你的风情,更何况,就算他不准,也已经没有办法了呀!”

  “怎么说?”她攀着他问。

  “你已经是我的人,难道还能让他带回去?对了,他人呢?怎么完全不见他的人影?”

  “你找他做什么?”采霓问道。

  “自然是谢谢他那夜在胤祥府中的救命之恩,还有,我要谢他把你交给了我。”

  “四爷派他出门办事去了。”临时也只能如此搪塞,想起自己的身份,采霓仍不免上心下心。

  “怎么了?怎么又皱起眉头,是伤口疼吗?还是想念哥哥?”

  说到伤口,采霓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子安,为什么婷婷都叫你乐焉?”

  他又端详了她半晌,然后说:“言不由衷。”

  “你在说谁呀?”

  “当然是说你,对于婷婷,你一定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吧?”

  明明被他说中,采霓却不甘于承认,便嘴硬道:“才没有。”

  他与她额头相抵,笑着看她,“真的没有?”

  “你若想说,不必我问,也会全盘托出。”

  子安哈哈大笑。“果然是胤祀训练出来的人,这么会扣我帽子,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

  “再怎么厉害,我顶多也只能算是个兵,哪像你,本身便是个不折不扣的将才。”

  “瞧,这不又是顶大帽子?”他继续笑道:“真把我给扣得——”

  她猛然伸出小手抵住他的嘴,“嘘,不准说那个字,我怕透了。”

  “那……”他的手悄悄滑入她的双腿间,对于她立时涨红的面颊显然感到满意至极。“就说像你这里好了。”

  “我这里如何?”尽管还有许多事要说、许多疑惑要弄清楚,但在两人调情的此刻,谁还有心去理会那些?

  “紧紧的……”

  “子安。”她轻嚷出声。

  “怎么样?爱妻。”

  这新鲜的呼唤令她心头一阵火热。“你……叫我什么?”

  “爱妻呀!难道不是?”

  “洞房花烛夜还不晓得是谁想休了我呢!”她娇嗔。

  “若不休掉‘默默’,我如何踏遍天涯海角,去寻‘霓霓’?”他紧紧拥住她。

  “你到底要帮人家取多少名字啊?”她夹紧双腿,虽觉得疯狂,却无法扼止体内对他的需索。

  “放开我。”他喘着气低喃。

  “不。”她轻咬下唇,眼眸如梦似幻的盯住他瞧。

  “你不放开我,要我如何是好?”

  “你要我放开你什么?你的手?或你的……那里?”她充满挑逗气息的问。

  “坏女孩,”他俯下头来吻她,“这么快就学会了。”

  她热情的回吻,一副誓要证明她的确学“坏”了一样。

  于是子安再不做任何保留,把她两手扣到头上后,即顶开她的膝盖,长驱直入。

  “子安!”采霓有些承受不住的叫道。

  “天啊!原谅我,但我实在情不自禁,我完全控制不住,我爱你,天啊!我好爱、好爱你……”

  当一个男人,而且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如此直率的表白时,除了全心全意接纳他之外,还能怎么样?

  良久,良久以后,采霓才睁开眼睛,望向窗外。“天快亮了。”

  “是啊!”他环住她的香肩,轻轻摩挲。

  “子安。”

  “嗯?”

  “起来了啦!”她想起身,但他根本不放。“子安!”

  “再多叫几声,”他仍闭着眼睛,完全不急着起床。“我爱听得很。”

  “让我起来嘛!”

  “你急着起床做什么?”

  “别闹了啦!”她贴在他颊边说,“我们在这房里待几天了?”

  “算那做什么?我只要能够拥你在怀中就好。”

  “真的别闹了,”她转了转脑子盘算,“都十天了呢!”

  “是吗?”他终于睁开眼睛,却还是一脸的蛮不在乎。“原来所谓的良宵易逝就是这么回事,况且前几日你都在昏睡当中,哪能算数?”

  提到前几日,采霓就不禁露出抱歉的笑容。“辛苦你了,还让你照顾我。”

  “所幸婷婷的蜂针上没淬致命的毒药。”

  “可见她并非真心想取你性命。”想到这个,采霓不禁吁了口气。

  子安听了这话,突然支肘俯望她。

  被看久了,采霓自然心虚。“怎么了嘛?”

  “问你呀!你还在吃不必要的醋吗?”

  她倒也坦承不讳。“真的是不必要的醋吗?”

  “天啊!”子安笑道:“你还真的在吃醋。”

  “不可以吗?”她嘟起小嘴。

  “当然可以,”他轻抚着她的面颊,“会吃醋就表示的确在乎我,当然可以,只是真的没有必要,除了你,我没有爱过、也不会再爱任何女人,况且……”

  “况且什么?”

  “如果我真的对婷婷有意,早几年就娶她了。”

  采霓突然想起容宽。“所谓早几年,就是容宽遭遇不幸的时候吗?”

  “你知道容宽?”

  “偷听到的。”

  “你偷听到的事情还真多,”子安先是笑,继而严肃的说:“但也好几次几乎送命,所以这习惯以后一定得改掉。”

  “才两次而已嘛!”她企图将这话题打混过去。

  但子安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听到没有?”

  “你好凶喔!”

  “全是为了你好,说啊!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听到了也还不够,要听进去,懂了没有?”

  她蹙起秀眉。“人家又不是笨蛋。”

  “连我的瞎眼都‘过’了去,还不够笨吗?”子安突然说。

  “嗄!”她意外极了。“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子安既吃惊又怜惜。“全是真的 ?你真的曾为我吃过那种苦?”

  “谁告诉你的?”

  “天啊!你这个……这个……”他简直找不到适当的话来形容这会儿的心情。“这个小傻瓜,真要心疼死我了!”采霓立即掩住他的唇,“说好不提那个字的,你又提。”

  “我做的是杀手的工作,哪能害怕这个字,从来都是正面相迎。”

  她虽爱他的豪气,却依然顾忌。“那是从前,从前我也可以潇潇洒洒呀!”

  子安见她真的忧愁,赶紧安抚。“没事、没事,我会加倍小心,再不莽撞行事。”然后转移话题,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是福晋告诉我的。”

  “福晋?她来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说了些什么?”

  子安哈哈大笑。“问这么多,教我一时之间如何答得来?”

  “那你就一个个的答。”

  他交叉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急着起床了?”

  “啊!起床,我——”她又挣扎着想起床。

  子安立即抱住她。“真是说风就是风,你身体尚未全好,不准你下床。”

  “我根本没怎么样呀!”

  “我不管,”他拗上了。“不准就是不准,想到你的失踪曾令我伤心欲绝,后来又掩饰真实身份嫁给我,”子安盯住她,表情又开始“不怀好意”起来。“恐怕把你扣留在床上一年,也不足以弥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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