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轻的说声再见,就关上大门,倒头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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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台北,大楼下的车灯奔窜流动,整个城市才刚苏醒。
黑亮的玻璃倒映着挺拔的身躯,窗外星光闪烁于天幕,应振天无法入睡,手里高脚杯的酒已经被喝掉四分之三,胸膛还残留着白字婕的发香,她的小手紧抓着他西装外套衣领时,他感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呼吸也不自觉的混乱。
谁都没办法拒绝一个娇媚美丽的女人,尤其是当她依偎在怀里的时候,是那么的可爱。
或许是哪根神经不小心搭错线,他才会同情心发作,把她从速食店拎上车,还自找麻烦的带她去吃饭。
应振天一头仰尽杯中物,对自己的反常举动一笑置之。
像白宇婕这样的女人,他从小看太多,父亲身边多得是这种想嫁人豪门、不择手段的女人。
母亲就是这样走进应家大门。
自己不过是母亲抓住父亲的手段,她成功了,嫁给有钱的父亲,生下了他,得到所有的钱财,却失了心——
遗失一颗母亲、妻子的爱心。
人人对母爱歌功颂德时,应振天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看待弃家庭不顾的母亲。
打牌、穿戴名牌、交际应酬,甚至夜不归营,小时候闻惯了母亲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和终日弥漫家里的烟硝味,她和父亲维持名义上的夫妻名分,只为了不闹笑话。
白宇婕终究还是和一般女子没什么两样,崇尚名牌、挥霍、物质化,十足十的资本主义城市产物,打扮光鲜亮丽其实只是为了狩猎,伺机等候一个有钱、有地位的笨蛋上钩,管他是老还是丑,反正她们要的只是钱。
新加入商场的年轻女孩,最拿手的伎俩,就是刻意散发她们美好的雌性激素,把感情空乏寂寞、口袋钞票满溢的男人迷得团团转。
第二个像母亲一样的女人。
他可不会那么轻易上当,戴上刻意疏离冷漠的面具,就是为了区隔和他人过度的亲近以保护自己。
她眼底的那一抹纯真,只不过是自己内心渴求的灵魂幻影。
不可能真实存在。
第四章
应振天的脸无限放大的贴近,他的唇几乎要覆在自己的唇上,血液宛如火热的熔浆伴随着心鼓的响声,气势磅礴、万马奔腾的滚动着。
白宇婕屏住呼吸,却还听见大声且不规则的喘息声在耳畔作响,仿佛在催诱着她,而不争气的娇躯,本能的迎向他那壮硕强健饱含欲望的身体……就在两影重叠、密不可分之际……
“砰!”
白宇捷被一声巨响震醒。
地上散了一地的文件。
中午休息时间趴在桌上,她竟不知不觉的睡着,还作了个奇怪的梦。
脸上的红潮未退,白宇捷被自己的梦吓醒。
为了增加上班时间以外和应振天共处的机会,她没和同事共进午餐,选择坐在办公桌前吃着和他同样的外烩便当。
这样贴心的陪伴,以为他会渐渐软化,没想到他还是一样的冷淡漠然,除了工作,连一句话都没对她多说。
白宇婕开始怀疑,情人节那晚倚着门、含笑深情注视她的那个人,和现在身后隔着一面墙,闭目静坐的冷血男是不是同一个人。温柔中有太多的霸道,从不问人就擅下决定的专制,比皇帝还皇帝。
这样的上司已经够呛人,还要让他爱上自己,是不是很蠢?
不,一点都不蠢。
对于已经开始进行的计划,怎么可以现在就放弃?
第一步成功,就表示第二步也快要成功了,只不过遇到一些瓶颈。
再加把劲,一定会有所突破,他很快就会爱上自己。
“对,就是这样。”
她对着镜子重新涂好口红,确定一切完美无缺后,整理好手上的资料,蹬着高跟鞋即转进应振天办公室。
“董事长,这是下午开会的资料。”白宇婕娇柔的声音回荡在紧闭的办公室内。
“放着就好。”应振天抬眼看见白宇婕修长洁白的手正在替他清走桌上方才看完的卷宗。
她有一双漂亮的手。
指尖轻勾紧贴在桌面的纸张,将它们一一放人资料夹里,涂着粉红色蔻丹的指甲发出嘶嘶沙沙的声音,刷着应振天的耳膜,也扯动他的心窝。
白宇婕丝毫没察觉应振天异于常日的反应,她依旧努力散放风情,时而抿嘴浅笑,时而眨闪美丽的眼睛,一心一意想引起他的注意。
意识到那双灰黑色冷漠的眼睛终于看向她,而且还超过两分钟,她故意放慢收拾动作,用最优雅的节奏、最诱人的角度进行。
突然,一阵风掠过——
应振天一把住白宇婕裸露的手臂,将她强压在偌大的办公桌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白宇婕还来不及呼救,到嘴边的惊讶已被应振天吞进嘴里。
她只能张着大眼睛,用力的喘息,两只手死命的槌打着他。
而他狂乱的吻着她,以一种嘲弄的节奏带着不羁与霸道,将她的气息掠夺占有。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应振天一眼就看穿她。
白宇婕两只手被他从空中揽下,反扣在头顶,不等她回答,他再度欺身而下,吻吮红了她的唇瓣。
他霸道的侵人她的嘴,肆无忌恽地试探她温热又惊惧的舌,这可不是一般普通蜻蜓点水式的亲吻,而是撩拨情原掀起欲望之火的吻。
蛇般的吻,吐出蛇信诱惑舔舐的同时趁隙咬一口,注入毒液。
高超的技巧令白宇婕浑身无力,仿佛中了致命蛇毒。
她感到自己晕眩莫名,恍若梦游,置身云端,在他的霸道侵略下,竟然全身轻轻颤抖。
该死的舌头,不听使唤的与他的舌缠绕纠转,好似她真的爱上他的挑逗。
她应该要阻止他!
女子防身术曾示范过,双手被控制不能动弹时,以膝盖用力顶向施暴歹徒的要害,这一招可以让他鸣呜哀号夹着尾巴逃去,或当他靠近自己的脸时,用牙齿死命咬住他的口鼻,留下深深的印记如黥面人,让他永世见不得人。
可是,她只是任凭他游走于自己软弱的抵抗,最后一丝挣扎和形同虚设的骨气,都在他致命的揽起她的腰、强健的身体抵贴她下半身时,弃械投降。
白宇婕感觉血管在体内爆裂开来,泅漫成一片潮湿,在那红色汪洋里她几乎要灭顶,而在即将沦陷的前一刻——
应振天满意的冷笑,抽身而起。
他看着仰躺在桌上的白宇婕双颊酡红方炽、一脸迷醉又惊讶的表情,衣服在几番挣扎后已是扭曲变形。
突地,他一阵狂笑出声。
白宇婕见鬼似的狼狈起身,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高兴。
或许皆有,而以目的而言,当然还是该高兴于他终于有反应,而且,还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强烈反应。
这么一来,计划就快要成功,他也将会爱上她。
但是,在那几乎窒息的几分钟里,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并惊讶于身体不受控制的自行行动。
按照常理,所有的过程都要在自己的计划掌控内。虽然是自己刻意去勾引他,但是他的反却来得那么突然,把她吓了一大跳。
可被他激烈强吻时,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抵抗,还差点勾上他的脖子跟着回应,至今,唇上还眷恋着他的味道?!
而在他的触摸下,身体还不争气的迎上他……
这……这究竟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