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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页

 

  “奶奶,你跟爷爷去吧。”见凌竹不想动,雪梅则说:“姊,你来这里一个多礼拜了,不要老是闷在屋里嘛!”

  “是啊,一块去透透气,呼吸呼吸清新的空气,心情才会更好啊!”凌母温柔地拍拍凌竹的头。

  凌竹看家人如此恳切,便点头答应。

  一行五人走出竹厝,沿着小径穿过成林的孟宗竹后,缘着溪流往上游的方向走。

  到了一片丹枫色的世界,他们并没伫足,继续往里头快被树林淹没的小路走。

  “沙沙沙……”踩碎地上飘落的红枫叶,碎叶声加上天边传来的鸟啭虫嘶声,像是自然的乐章。

  走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他们的目的地——看看这几丛茶花。

  “没想到开了这么多,春天早一步来了。”凌母笑着竞,语气里饱含遗憾。

  “是啊,如果小竹来的第一天我们就来赏花,肯定能看到今年盛开的第一朵山茶。”凌奶奶边说边踮着脚欣赏每一朵花姿。

  凌爷爷则在树旁练起外丹功。

  “小竹,陪爷爷练功。”凌爷爷唤着凌竹。

  凌竹迟疑了会儿,说:“爷爷,我穿了裙子耶,怎么练?”

  “小竹,你别理他,咱们赏花赏得多有情趣,他偏偏在那抖手抖脚的破坏气氛。”凌奶奶白了凌爷爷一眼,将她们带到另一丛茶花树。

  “不是我故意抖手抖脚,是我在练内功,气流在我体内流动,振动了我的筋骨,自然而然的抖了起来。”凌爷爷闭着眼边练功边说。

  “姊,看看这些可爱的白色茶花,心里有没有舒服些?”雪梅勾着凌竹的手臂轻问着。

  这时凌竹正伸手要抚摸一朵沾着露水的花苞,突然想起自己被玷污的身体,遂收了手沉默不语。

  这白花是多么清纯洁净,怎能用我这脏手去污辱她呢?凌竹看着朵朵白山茶,更是自惭形秽。

  见凌竹表情黯淡下来,其他人互换了眼色,凌奶奶便说:“花已经看到了,咱们回去吧。”

  “这么快就要回去啦?我还没练完功呢。”

  凌爷爷睁开眼看她们要丢下他,仍不敢匆促收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她们的背影。

  “奶奶,我们等爷爷吧。”凌竹回头看着爷爷时,被他装出来的苦瓜脸给逗笑了。

  “他要练外丹功让他练去,我们走我们的,待会儿他会赶上来的。”凌奶奶摸摸凌竹的笑脸,又看向凌爷爷,她知道他是在扮丑角逗凌竹开心。

  回到竹厝时,门外有个人在那踱来踱去,凌竹一看,立刻停住脚步——

  “小竹!小竹!”翼扬看到睽违近十天的凌竹时,欣喜若狂的跑向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好不容易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些,翼扬却又冒出来扰乱她的心湖。凌竹往后退着,见翼扬展开怀抱迎向她,她转身就跑。

  凌奶奶正要追上去时,凌爷爷制止她说:“让他们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们四人含笑走回竹厝,回去不问俗事的天地。

  “小竹!”翼扬抱住她。

  凌竹努力挣开翼扬后,想要跑开,脱臼的脚踝传来一股剧痛,令她痛得摔倒在地,扑了一脸竹叶。

  翼扬立即蹲下身紧紧拥着她,不再让她挣脱。

  “放开我!放开我!”凌竹心里很渴望翼扬的拥抱,却也害怕他的拥抱,这令难堪矛盾不已。

  “小竹,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到处在找你你知道吗?”

  翼扬在她耳旁倾诉想念之情,凌竹只是不断流泪。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的!”她仍然想挣开翼扬的双手,生怕自己的心会融化在他的温柔里。

  “是曼珊告诉我的,她说你在山上静养。这些天你过得好吗?怎么又瘦了……”

  翼扬的温柔话语说入凌竹的心坎底,深深打动她的心。

  翼扬情不自禁地亲吻她已渐淡化的瘀伤,热情一发不可收拾,正要褪下她的衣服时,凌竹喊了一声:“不要!我的身体很脏!”

  “不会啊,你的身子好香……”翼扬没停下的打算,用他的唇紧贴着凌竹的胸口,觉得又温暖又熟悉。

  “翼扬,不要……不要弄脏了你的……不……”凌竹也被他挑逗得声音沙哑。

  “放轻松……”翼扬轻拍着她夹紧的大腿,温柔的低语着:“第二次不会那么痛了……”

  凌竹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突然想到什么,她推开翼扬问:“你……你刚刚说什么?什么第二次?”

  翼扬又压住她,亲昵地爱抚她边说:“自从上次和你做过之后,害我这几天常常做春梦,梦见和你做爱的情景,弄得我……弹尽援绝……你要对我负责。”

  “等、等等……我何时跟你做过啦!”凌竹看他正欲火高张,便捏了他一把再问一次:“我何时和你做过了?”

  “你想赖帐?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啊,当时你一直哭、一直哭,我想安慰你,便亲亲你的脸,谁知道你微张着眼看到我时,就不停的叫我的名字,还主动吻我,双手摸遍我全身,我才克制不住的和你做爱,你竟然想赖帐?”翼扬发挥他耍赖的本领,在凌竹身上磨蹭着。

  “我……我没被那个……那个人强暴?而是你?”凌竹脑中乱成一团。

  此时一阵风迎面刮来,翼扬的欲火渐渐消退,理智全回来了。他看着凌竹的反应,这才知道她为什么躲他。

  “你以为你被强暴了?我那么温柔的抱你,你竟然把我当成灰仔那人渣?你脑震荡很严重哦,要不要去看医生?”翼扬本来有些生气,但一想起凌竹那时因脑震荡而昏沉,便排除怒意,唯留不舍之情。

  “你这混蛋!混蛋!”凌竹捶打着他,被他气得头顶冒烟。“害我以为我被……被……”她气噎了,说不出那个难堪的字眼。

  “他早在十三年前就被你阉了,不能人道了。”翼扬继续说出灰仔这十多年来涉及多起性侵害案,去年才假释出狱,却又不断犯案。“他就是东台之狼。真不晓得他是怎么找到你的,警方问讯时,他说他已经盯了你很久。”

  “他呢?他有没有被关起来?”像这种人最好判死刑或无期徒刑,让他一辈子不能再残害女性同胞。

  “几位东台大学的受害者要出庭指证他,他这次的罪行够他吃一生牢饭了,你别担心。”

  “我也要指认他,不能再让他有胡作非为的机会。我还要出钱请最好的律师,全心全意告倒他!”凌竹义愤填膺地说完,又问:“我是怎么获救的?”

  “是小八、小九负伤救了你。我赶到现场时,他俩正拼命的抓住灰仔,我立刻上前帮忙制住他……”翼扬慢慢说起凌竹获救的过程。想起当时凌竹衣衫残破,满脸是伤的惨况,翼扬愈讲愈觉心痛。“我抱起你时,你全身软趴趴的,一点生气也没有,幸好你昏迷中还叫着我,不然我一定以为你死了。”

  “小八、小九呢?他们出院了没?”

  “他俩壮得像牛一样,早就出院了。”

  听翼扬这么说,凌竹长吁了一口气。所幸他俩没事,不然她又要自责了。

  翼扬亲亲她的鼻尖,拉整好她的衣服。“小竹,嫁给我好不好?你不忍心看我天天欲求不满做春梦吧!”

  翼扬如此另类的求婚方式,令凌竹窘得说不出话来。

  “那、那你不会去看幸福门诊?我是妇产科医生,不懂你这种病情。”凌竹装傻地说。

  翼扬则耍赖地答:“都是你害我的,你就是我的幸福门诊,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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